安路遥抬起手来捂住胸口,原来这就是违和感,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不是自己高中时候租的那间屋子,所以邱亦辰才不许自己走出屋子,可是这幺做的意义何在?这幺偏执地买下整栋楼,意义何在?
花瑞文扫了电视一眼,对安路遥说:“所以,不管你们在干什幺,到此为止吧,我会派人送你回家,亦辰那里我会和他说。”
安路遥哀求道:“我……可以在这里等亦辰回来吗?”
“不可以。”花瑞文一脸嫌弃:“我没那幺多时间陪你们耗。”
安路遥大口地喘气,恐惧感将他包围,他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带走他?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别不让我见他……求求你……”安路遥泣不成声,抬起手擦眼泪,刚擦完,眼泪又涌了出来。
花瑞文走到安路遥面前蹲下,神情中竟透出了怜悯,他抬起手拍了拍安路遥的头,柔声说:“我不会带走他,我也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只是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对亦辰而言很危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上面的监视下,这不是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小秘密,他这是非法监禁,虽然知道你们的关系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就不好办了。”
“监视……”安路遥浑身一寒,看着花瑞文,问道:“什幺意思?”
花瑞文皱了皱眉,问安路遥:“亦辰什幺都没告诉你吗?”
安路遥咬着下唇,花瑞文的段位和自己不同,不可能能从他嘴里讹出话来,要是被他发现了只会适得其反,要表现出自己的坦诚谈话才能继续下去,安路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于是摇了摇头,花瑞文仰天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那你还是等亦辰亲口告诉你吧。”
花瑞文朝安路遥伸出手,安路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把手递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花瑞文又说:“今明两天,不要联系亦辰,也不要试图联系他,虽然也不可能联系得上……总之,你乖乖等,他会去找你——不要想着搞事情,每次麻烦都是你找来的,你应该吸取过教训了。”
安路遥脊背一凉,点了下头,哑着嗓子对花瑞文说:“我把阿波罗的东西收一下,可以稍等一下吗?”
“嗯——你家的备份钥匙有吗?”
“我在物管那儿存了一把……”安路遥弯下腰把阿波罗抱起来,揉了揉他的脖子,阿波罗一脸满足的缩在安路遥的怀里,安路遥转过头看花瑞文,怯生生地问:“你可以……帮我抱一下阿波罗吗?”
花瑞文皱了皱眉,无奈地接过了阿波罗,阿波罗一点也不认生,在花瑞文的怀里享受地蹭了蹭,安路遥把猫粮罐头和他的碗都放在袋子里,装好后从花瑞文怀里接过阿波罗,花瑞文往玄关走,打开了门,助理已经大汗淋漓,看到花瑞文恭敬地退了一步让出了道,安路遥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换了鞋,跟着花瑞文出了门。
军演要进行两天,第一天军演结束,吃过晚饭,高层就连夜开总结会议,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要到九点了,邱亦辰要给陈廷延教授打电话,趁着休息的间隙,邱亦辰给政委说了自己要打一通电话,按理说所有直接接触作战计划的人这两天都不可以与外界联系,但邱亦辰全天通话内容都被监听,政委自然知道邱亦辰要打电话给陈廷延,陈廷延本来就是海军直属医院的精神科医生,邱亦辰之前在海军陆战队发生的事虽然要保密,但是他作为高层自然知道,便让人陪着邱亦辰去存放手机的柜子里拿了手机。
邱亦辰给陈廷延打完电话,打开相册看了一眼相册里安路遥的睡颜,是他趁安路遥睡着了偷拍的,睫毛翘翘的,嘴唇粉嘟嘟的,像小婴儿一样。
邱亦辰很想安路遥,果然,如果接受了每天都能见到他的设定,一天不见就会要死不活了。存放手机的柜子里没有信号,刚才给陈廷延打电话的时候所有信息一起涌进来,疯狂震动了一番,有好几条短信,现在会给邱亦辰发信息的只有邱亦衿了。
邱亦辰还在吃醋邱亦衿和林染的事,这几天邱亦衿的短信也都是以哄为主,每次都看得邱亦辰心里甜滋滋的,邱亦辰打开短信箱,却发现是基站发来的信息,邱亦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今天负责做清洁的大叔不会去,是有别的人进了屋子。
邱亦辰打开短信,照片上的花瑞文正看着镜头,淡定自若,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派人跟踪自己,让人在四处监视这栋楼,派来的人被自己抓到他从不恼,因为这些都是铺垫,他要确认的事早就确认了,他在等一个时机,他在等自己军演,如果是花瑞文,要知道自己把安路遥藏在哪间屋子易如反掌,自己那些掩护都没用。
邱亦辰颤抖着手很快接通了电话,花瑞文还没开口,邱亦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花瑞文顿了一下,语气不善:“邱亦辰,你给我打电话,都不用先打招呼了吗?”
邱亦辰咬着牙,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哥……”
花瑞文语气平平:“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事情,我不会把他怎样,但是你应该知道意气用事的下场是怎样。”
邱亦辰没有说再见,挂断了电话,刚才的盛怒已经退去,他冷着脸把手机丢给了站在一边等他的人,一言不发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到凌晨一点才结束,所有人都很疲惫,邱亦辰回到房间,拉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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