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地灌了满嘴的食物,男人搂着他,他竟然还有余力反抗。于是何望命人往沈承瑾的脖子上来了一针。
那是一场艰难的喂食,哪怕被注射了药物后彻底没有力气反对他,但沈承瑾仍旧不肯配合。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灌进了沈承瑾的肚子,也弄得两人满身都是脏的。
何望黑着脸斥退了其他人,给沈承瑾脱掉沾满了汤汁的衣物。他的眼皮底下是沈承瑾了无生气的脸,青年费力地看着他,嘴里一直说着:“杀了我,杀了我吧。”
他不会杀他。
何望没有回话,他已经把他剥得一干二净,之后他取掉了沈承瑾脚腕上的铁链,把人抱进浴室清洗身体。
热水渐渐地浸湿了青年瘦了很多的身子,男人看着手掌下的肌肤在水汽里渐渐了有了一丝活泛的气息,突然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洗完了澡何望把人放回床上,还没来得及把脚链栓回去,沈承瑾爬起来就要跑,却轻而易举地被人抱了回去。
男人再一次强行把脚链扣回青年的脚腕上,沈承瑾几乎陷入了绝望。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奉还你!”哪怕已经只剩下残存的力气,他却仍旧要用这最后的一丝精力去抗拒他。
过后他被人放回枕头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问:“你到底要怎样……你要我怎样?!”
药效还未过去,沈承瑾被压在何望身下,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男人低头看着青年的眼睛,看着那一双曾经总是沾满了情欲与未知情绪的双眼如今只剩下黯然与空洞。
“别想逃走,沈承瑾,你要是敢逃——我一定会逮到并打断你的双腿。”他关了灯,连着被子抱着他,在他耳边回答。
黑暗里,谁都看不清楚谁的样子。痛苦和挣扎,连自己都不再能看得清,又还有谁能望穿望透。
那之后,何望也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只要不强迫,沈承瑾就什么都不肯吃。
有点力气的时候,沈承瑾总是要把那一点力气花光来抗争。虽然每天照常强制喂食,但沈承瑾却还是以看得见的速度急剧地瘦了下去。
何望终于不得不给沈承瑾请了医生。
在请来医生的第二天,沈承瑾竟开始主动吃东西了。
二楼静悄悄的,除了走廊上几名体格强壮、目不斜视的保镖外谁都没有。
这栋海边悬崖上的别墅连何明生都不知道。不过何明生不知道的关于何望的事也不止这么一件。
虽然何望做什么向来不刻意藏着掖着,但唯独这个地方,以及他抓走沈承瑾的事却做得密不透风。
除了这些保镖,几名佣人,以及其他极少数的人之外,没有谁知道现在沈承瑾在他这里。
何望是从后院进来的,在茂密的花园穿过,身上沾着一点清晨将散的水汽,或者还有一点似有似无的花香。
他走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床是空的,沙发上也没有人,只有一条固定在床脚的铁链,一路延伸至能看到广阔大海的阳台。
它连着沈承瑾的脚,束缚着他,将他困在这方寸之地,他可以看到海阔天空无边世界,但永远触碰不到。
这一间是别墅的主卧,宽敞透亮,半复古式的华丽装潢,阳台和卧房区用玻璃门隔开。
门开着,不断灌进汹涌的海风,落地窗帘在风里阵阵地飘荡着,在十几米的距离之外,隔着半透明的薄纱,呈现在何望眼里的,是沈承瑾光着上半身坐在木地板上背影。
他真的瘦了很多,太瘦。
就连何望也不得不承认,在两个月前沈承瑾至少还瘦得恰到好处,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英俊年轻,光彩夺目。
至少那时候的沈承瑾是好看的,不论是谁遇见他,都免不了会往他脸上多看个几眼。
而现在,他连唯一的优点都在渐渐失去。
何望朝阳台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并不太响的声音。
沈承瑾听到了背后的响动,甚至闻到了一点错觉的氤氲,但他没有回头。
他的面前是和他一样被何望抢走并扔进来的行李箱。
十几天以来沈承瑾第一次打开它。
行李并不多,为了方便跑路,那时候沈承瑾只带了一些必要的用品。那箱子被扔在角落里,何望也一直没有想起来要动它。
沈承瑾低着头,何望走近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竟拿着一把做工精良的木梳。
沈承瑾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那把梳子,就像爱抚着爱人的脸,或者什么珍稀的宝物。
海风澎湃,不断撩乱沈承瑾的发丝,扑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哪怕是夏天也卷啸着颇多的凉意。
他专注地凝视着它,直到头顶上响起何望的声音:“起来,别待在这里。”
男人弯下腰,攥着沈承瑾的胳膊把人拉起来。
青年手里还握着那把梳子,他被何望转了一圈,身上顿时裹上一层让人不自觉想汲取更多的温度。他没有顺势扑进他的怀里,他甩开何望的手抬起头,对上对方的目光,之前的温柔怫然消失,只剩下发冷的眼神。
何望的心里刚升起一股狂躁,就发现沈承瑾嘴里还咬着一支烟,没点,但莫名衬得沈承瑾浑身都是逆反的气息。
过去沈承瑾最讨厌别人抽烟。
现在何望也讨厌沈承瑾抽烟。
“谁给你的?”他抽掉他嘴里的烟扔掉,眉头深蹙,一身低气压。他明明吩咐过除非他同意,否则什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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