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拼了,妈担心你的身体——”
沈承瑾突然一笑,打断了她的话。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只是顶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冒名顶替了她二十多年。她怎么被你们气死的,你应该也没忘记吧?”
床上的人脸霎时一片惨白。
“瑾儿——”
“我照顾你,只是因为你手里握着华宇百分之十的股份。”沈承瑾“呵呵”笑了两声,“毕竟我得给你送终,才能从你手里继承遗产和股份,希望您能兑现承诺才好。”
“瑾——”
“等你死了之后在地下遇到我妈,你想过你有没有脸面对她?趁着双胞胎姐姐怀孕和自己的姐夫搞上,我妈挺着大肚子撞到你们的好事,那天她就难产死了。而你呢,顺理成章地代替了她,你的一切都来得太贱了,每当我想到自己竟然把一个害死了我亲生母亲的人叫做‘妈’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恶心?有好多次我都恶心得要吐出来。
“如果人做的事真的有报应,你的报应就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抢来的、骗来的,所有的一切,你看,现在都该还了。”
沈承瑾一点也没有动气,没有悲, 没有愤。
他的所有愤怒都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被埋进了心底,现在他只是笑,像魔鬼一样地说着残忍的话,笑得像带毒的春水。病房里灯光明亮,床上沈氏的夫人抓着床单,满脸苍白,听着沈承瑾的话,她的身子突然抽搐了起来,房间里一下传来了她粗重的抽气声。
“别说了、别说了!”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精神和身体都被巨大的痛苦充斥,她大声地喊着,床边的护工立刻按下了呼叫铃,和家里的佣人一起抬着她的身子,试图将她放回去躺好。
“瑾儿,瑾儿——”
沈承瑾偏过头去,不去看床上的人如何痛苦地抽搐着却依旧喊着他的名字,并伸手想抓住点什么。
玻璃窗上映着沈承瑾模糊的脸,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上不再有微笑。那窗里有一张痛苦扭曲的脸,在光影里一闪即逝。
身后的佣人难过地喊:“少爷,您看看夫人吧!”
沈承瑾紧紧地捏着手心,回头扫了一眼床头,病床上一片乱,他叫了二十多年“妈”的女人被人按在床上,痛苦地喊叫着。
医生在这时候飞速地推门进来,直奔病床。
沈承瑾待不下去了,他后退一步,耳朵里还有人在喊着他的小名,他的心像被人揪着,一下又一下地痛得不能忍受。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第7章 7.
夜色冰冷,沈承瑾坐在车上,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他不想回家,他没地方可回。沈承瑾从小到大都过得很好,他含着金钥匙出生,父母恩爱,学业虽然马马虎虎,但因为家里有钱所以轻易地解决了一切不是问题的问题。
然而大学三年级的那个暑假,沈家大少爷无意中听到了一场父母的争吵,从此颠覆了他的整个人生——他喊“妈”的人,竟不是他真正的生母。而他从小到大跟着父母一起祭奠的“小姨”,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沈承瑾靠在椅背上,司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混在夜晚的车流中。
兜里的电话响了一声,提示有消息进来。
沈承瑾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出一个男人的头像,那是何望某一次在操他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拍的。男人流着汗的性感的脸帅得挺过分的,沈承瑾划开屏幕,打开何望的语言留言:“沈总,今天身体还行?昨天抱歉了啊。”
实在听不出什么抱歉的口吻,不过沈承瑾就是喜欢这个人这么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他吃过各种口味的男人,何望这种比他更强势的让他感到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尝试。
沈承瑾没直接回答何望的问题,他敲了一排字过去:“在上班?”
一会儿何望回了一条:“躲在厕所里回你消息。”
沈承瑾无意识地笑了一声。
他没回,过了两分钟,男人又发了一条过来:“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
沈承瑾的指腹在何望的头像上滑来滑去,他盯着对方的脸,过了一会儿,终于又敲了一句话送出去:“你玩不玩三人行?”
这一次那边一直都没有再回复,一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沈承瑾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家,回去后他就被宋叔拉着说了几句。宋叔知道了今晚在医院的事,虽然只是劝说而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沈承瑾最后还是动了怒。
他知道老人是真心地关心他,希望他好,但有的事太过糟糕,他没法原谅。永远。
和宋叔不欢而散,沈承瑾回房间重新给撕裂的伤口涂了药,涂到一半他的电话响了。拿过来一看,是何望。
沈承瑾接起电话。那边的人低声地“喂”道:“沈总?还没休息吧?”
沈承瑾抽出自己沾着膏药的手指,又插进去轻轻转了转,咬了一下唇说:“正在涂药。”
电话里便传来一声轻笑:“要我帮你吗?”
沈承瑾双腿夹着手,也笑:“你用哪里帮我?”
何望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加低沉而色气起来:“沈总想我用哪里帮你?”
“你说呢?”沈承瑾说。
“我今晚有客人。”男人喘了一口气说,“明天?明天你想我怎么帮你我就怎么帮你。”
沈承瑾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笑:“你吃得消吗?”
那人想也不想说:“我可以。”
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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