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我的长辈。按理,我得听您的。不过谷纵毕竟只是个带话的,我有耐心,只是南京怪罪下来,这一再拖延的用心您老得自己想好了怎么解释干净。”
谷纵轻飘飘的话一副事不关己,但南京会听谁的不言而喻,一顶不臣的帽子就这么随便扣下来。
被点到名儿的老理事脸色难看不说一语,一旁的司令倒是先看不下去了。
“谷局长来了武大不短时日,学生们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并非理事长不想,是确实无能为力!”
“混账!有你插话的份儿。”
“啪”的一声脆响,台面上的水晶烟缸谷纵一脚扫下桌去。
“无能为力?你的学校你无能,你的学生你无能,你无能就别当司令,尽早滚回家陪老婆看孩子去!”
让人不能接受的侮辱,因为说来就来的随意更加难以容忍。
“妈的,老子今天就不干了!”刘司令暴怒之中一掀军装,手无意中碰上一阵冰凉,原来他衣服里面藏着枪!
折辱的愤怒淹没了理智,他还不及反应,袖珍的小手枪已经拿在了手上,“老子不受这窝囊气了,你个小兔崽子敢在爷爷头上拉屎了!看我今天不崩了你!”
谷纵没料到对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掏枪,火儿直往脑门上顶,蹭地站起,眼睛通红的吼,“反了你了,今天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谷纵!
“刘震!”
一直没讲话的武大理事终于开口,劈手推开刘震指着谷家少爷的枪,“犯什么病!”
五大三粗的司令没防备地被推开,不服气地辩解,“张口就撒野,他是诚心在这儿挑事儿!欲加之罪,简直欺人太甚!”
“胡扯,谷局长句句在理,他是客我是主,家里出了乱子难道还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么,天下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论力气徐霖茂不行,压低声音讲理,“快放下枪!你这会儿图痛快打死他,先不说南京追究起来,他爸爸谷正伦把持湖广多年哪路的军队都有交情。在这儿,明面儿上他是客人,真比划起来,你那点儿娃娃兵绝对不是个儿!如果你出了事儿,小葵才五岁,你要幼仪怎么办!”
冰凉的真相兜头而下,刘震眼里疯狂的火焰瞬间熄灭,原来他就得忍,也只能忍。
“谷局长息怒,刘司令他一时冲动,请你还念他为国府募兵辛劳。中央的炸堤命令,荆湘民怨沸腾,即便军人就是保家卫国服从命令,可生养大恩毕竟是lún_lǐ道德。信募的这些都是新兵,纪律没听几条,思乡却是常情。况且家园突遭大难,至亲生死未卜,军心动摇,不好带呀。”
徐霖茂的话谷纵过耳不闻,眼睛狠狠地盯着分明仍然怨恨自己的刘震。
没有人拦着他就真的打死我了吧!
凭他?
也配!
心中的怒恨很容易转变成杀意,谷纵呼吸混重全身紧绷,仿佛要吃人一般。
气氛绷紧,一触即发。
徐霖茂不敢再多说只能屏住呼吸等着。
吴馨毓紧张的往谷纵身边走了一步,刚才她看到冲突的全过程,面对枪口谷纵不仅不避反而起身相迎,那一刻,她的心着实跳快了一拍。
“这些学生,你到底管得了么!”
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谷纵指向窗外的手都在抖,紊乱的呼吸声也清清楚楚。
刘震还在犹豫,徐霖茂着急的推他一把。谷纵竟没有追究,活命的台阶刘震不赶紧踩还在发傻。
刘震真的不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抓起电话沉声命令,“通知警备队,马上来武大!”
“给你三个小时,把学生聚集在广场上,跟他们说是我要讲话……还有,你给我听好了,抗日无罪爱国有功,对待手无寸铁的学生,有本事,管;没本事,滚。集合学生,我要是听到枪响,你就给他准备后事吧。”
谷纵仍怒气未消,看也不看刘震,话只对徐霖茂说。说完该说的,拉起吴馨毓的手,一刻也不想多留的摔门而去。
一出门,两立的侍卫就包围上来。
“滚!”
谷纵怒喝,拉着吴馨毓避开众人往外走,长长的甬道,直走到走廊的另一头。
门外跟着的都是谷纵多年的侍卫,虽然不明这位小主人发怒的原因,却是深知他暴躁的脾气,肆意而纵疾风骤雨,但是,生逢乱世又年幼当家,如此时局不由得他不懂得分寸余地。
了然谷纵只是一时发泄于是听令不再上前,果然谷纵暴走到走廊的边缘,不得不站住了脚步。他是谷纵,脾气可以发,但是,只能发到这里!
在走廊尽头的大窗前停下,明窗外,洛迦山的苍翠与纠缠到天边的云霞尽收眼底,落日的余晖如同火焰般美丽,如此这美景谷纵此刻无心赞美,年轻的脸庞上,涌动着愤怒的情绪。
借题发挥,变相迁怒,可知所借之人,是怎样无奈。
“你怎么了?那个电话到底说了什么消息?”
吴馨毓的声音袅袅而出,谷纵微微一僵,身后的女子心细如发,敏锐聪明。然慧极易伤,她觉察到的并不是好事。
深呼吸一次,才转身相告。
“日本不宣而战,从威海出兵……现在已经到了龙泉。”
谷纵没有忍心把战况的严重完全说给吴馨毓听,仅仅三个作战日,日军前线推进达几千公里,山东境内多是缓坡丘陵相对利于军队移动,但是,绝不该这么快的!
吴馨毓缓缓吸足一口气,坦白讲,从探知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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