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一走,余时中立刻离开他的高级公寓,像兔子逃离狼窝如果〖】..似的,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他本来想去公司,却被一早接到杜先生请假电话的华经理语重心长得劝回去多休息,好像他病得多严重,也不晓得杜先生是怎幺跟他说的。
余时中正赌气着,夏仁韵就打了通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他开的店试试新菜式。
余时中刚刚那顿早午餐吃的不尴不尬的,这会肯定没有什幺胃口,夏仁韵听他吃过了也没关係,就说晚上要带打包送到他家门口,要他空着肚子等着。
回到家休息了一阵子,余时中趴在沙发上觉得后臀还是火辣辣的,又擦了一次杜先生的家庭医师开给他的药膏,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心底却空蕩蕩的直发虚。
今早给杜先生一搅和,万成那幺精明的人,肯定起疑了。
说起万成这个人,他认识他跟认识大哥差不多是一样长的时间,对他算是很熟悉,只是一直不同大哥那般亲密,其实万成待他极好,余时中也说不上来是为什幺。
他知道万成的背景很不简单,万家在北都好几代都是体制内的高官,跟高秀明这种家底殷实的商家子弟不太一样,只是万成并没有参与家业,而是选择读医,而他跟高秀明从小学时期就是同学,十几二十年下来交情甚笃,也就是说那两个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他是不怕万成的,只是顾忌着大哥,犹豫来思虑去,最后还是决定打一通电话给万成,对面响了半天才接通,他正觉得奇怪,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不是万成的声音。
「你在哪里?」
余时中呆愣得咀嚼着这温润的声音,心思都不晓得飞去哪了:「喔,家里……大哥、你……?」
「万成说昨天一整天都连络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余时中滚动乾涩的嗓子,大脑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支吾得拼凑着措辞,连自己都觉得彆足:「我……手机没电了,我昨天在朋友的店里,忙了一天没注意手机……今天早上才开了机。」
「嗯。」高秀明的声音听不出来相信了没:「哪个朋友,忙到这幺晚,还在人家家睡了一晚吗?」
余时中其实不太会说谎,好在不是面对面跟大哥说话,眼神闪了闪,道:「对,就在他店里睡了一晚。」至于那个朋友是谁……:「他是我上次跟你讲的开餐厅的朋友,也是我的邻居。」
「是吗。」高秀明道:「所以早上帮你接电话的人就是他了?」
余时中连忙点头:「恩。」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谁想高秀明一开口又是炸弹:「为什幺我听丁香说,他看到你跟杜孝之的人有接触,这是怎幺回事?」
「什幺、」高秀明猛然一问,余时中脑袋就转筋了,他晕呼呼得想着到底是被看到了什幺?
「余时中,你明明知道姓杜的看不得丁香待在我身边,你还跟他牵扯不清什幺?你忘记他在东湾的开幕会上对你说了什幺吗,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非要把自己的档次降到那一种层次的人你才高兴?」
高秀明讲话的语调不是很快,声音更是温文儒雅,但语气中的抑扬顿挫,余时中怎幺会听不出他的怒气:「我花钱让你读书不是让你学会跟流氓打交道的!」
东湾……余时中茫然得思索着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对了,高秀明这幺一提醒,余时中才想起来杜孝之第一次跟他讲话就是在东湾的一家複合式娱乐城的开幕会,还让手下递了一张名片给他,一回家就给高秀明撕成两半扔了。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即使名片已经撕毁,杜先生不晓得透过什幺方式得知了他的手机号码,派了下属联繫过他一次,内容大致上是:如果他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联繫回去。
「你知道我在讲什幺,我知道你现在不让我管了,但只要你还待在我底下一天,就不准跟他私下往来,檯面上的也不准!」
余时中温顺得听着大哥发怒,一声不吭。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太锐利,高秀明稍微把音量放低。
「clok,我也是为你好,杜孝之的背景骯髒得很,他能做出的手段绝对不在你能想像的範畴,你又老是不让人省心,我是不希望你受伤。」
高秀明缓了缓语气,饱含真心实意的担忧:「丁香刚出院没多久,情绪不大好,前天在圆环那又刚好遇到杜孝之的人……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居然说你跟杜孝之其实早就暗中有联繫,还说你一直瞒着我。」
高秀明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没多久又温声道:「我知道他是乱说的,你有晓得他跟杜孝之有仇,我也知道你最听话了,他说的话我就不放在心上,你自己注意点,别再让我听到同样的话。」
「嗯。」余时中悄声答应道。
高秀明把话说完后,两人之间就出现短暂的沉默,余时中觉得该换他说点话去填补这段的空白,一开口,才察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对不起,丁香的情况还好吗,他身体才刚好又……没发生什幺事吧?」
果然讲到丁香的事,大哥就会全心全力,格外温柔:「有我在,哪能让他受伤。也是他莽撞,明明没什幺事,平时性子最软的,脾气一上来我也拦不住,回去我安慰了一下,就没事了。」
他叹息道:「算了,他心情也不好……总归是姓杜的狼心狗肺,他不懂丁香的好就算了,还见不得别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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