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父皇今日到东亭?”段诩侧头向侍女笑笑,惹得侍女羞红了脸,“回殿下,确实如此。”
“嗯。”段诩点头,挥手让侍女退下。
窗前的一株桃花已经生了花苞,透出淡淡的一点粉来。段诩手指敲上窗沿,一下又一下。
“安排好了吗?”
“万事已经准备到位了。”窗外有人应和,段诩点头。抬眸望向天际,“曾经有人对我说,该争取的东西就要尽力争取,不论是抢是夺,以前我不信,代价惨痛。现在……我不得不信。”
“等我得到了那个东西,就该去找你了。”段诩笑,喃喃自语,神色绻绻,“顾矜,你要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呢。”
卫皎倒是没想到,乾元帝会提前痴迷上炼丹,而且比之上一辈子还要凶残。上一辈子好歹有人劝谏,这辈子,自从李老丞相劝谏不得,被乾元帝训斥后,朝臣全部像是都哑巴了,完全避过宫中多了个国师的事情,对于丹药之事闭口不谈。
卫皎对于乾元帝吃丹药的事倒是乐见其成,只是,这一世下手的人会是谁呢。能在这么快速的情况下让满朝文武闭嘴……是段诩……还是段蕴?
卫皎看着练武场上习剑的段诩,少年身姿渐长,有如挺拔的劲松,一招一式颇有章法。
卫皎凝眉,如果是段诩,那真的是很有些严重了。看段诩的样子,实在是变化太多,如果一场刺杀能让人成长这么多,那也太玄乎了。除非……对方像他一样。
卫皎骤然握紧了拳头。
看样子很多事情都要仔细查一查了。
早春,段蕴裹着狐裘倚在栏杆边喂鱼。随手丢下一把鱼食,引得水中的锦鲤争抢。
“心情这么好?”手被握住,段蕴像只提线木偶般任由对方抓住他的手指将鱼食碾碎,然后抛洒入池。
“当然。”将身体完全放松靠在来人的身上,段蕴微微闭眼。
“怎么今天你怎么这么乖巧?以前不都是想把我除之后快吗?”
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段蕴勾唇,“今天我高兴。陌上,你说段珩熬的过几年?”
段珩,乾元帝,段蕴的亲生父亲。可段蕴在提起他时却如同在聊一个随处可见的路人甲。
“不知道。”被段蕴称为陌上的男人继续撒鱼食,看着水中翻滚的锦鲤,笑的很欢快,“总归会死在你前面。”
“嗯,这就好。”段蕴闭眼,声音困倦,过一会变没了动静。陌上将手中的一把鱼食撒**净,低头看时,方才发觉段蕴已经睡着了。
陌上伸手戳了戳段蕴苍白的嘴唇,轻笑,“竟然睡着了,平日里不是最防备我吗。”
有风过,撩动段蕴的耳发,陌上将段蕴的头发勾到耳后,喃喃,“果然还是睡着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呼,总算赶上了orz
被基友安利了冰上的尤里……跑去看了看,被维克多帅了一脸血,觉得自己没救了orz
☆、章二十八
近来乾元帝心情很好。可能是服用的丹药起了一点效果,乾元帝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至少目前看来,乾元帝在政事上是积极了很多。
不过,丹药本来就是慢性毒/药身体都是一点点亏空的,时间还长,总得慢慢布局不是?
四月,段诩和段蕴年满十四。乾元帝命皇后替他们二人选妃。段蕴以身体不好,御医说他不可近色欲为由拒了。反倒是段诩,对于这次选妃完全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卫皎记得上一世段诩是找理由把这次选妃给拒了的。没想到这一世他接受的这么自然。是因为这一世没有顾矜吗?所以对于自己的婚事,完全处于利益考虑,只要能巩固自己在朝中的权利,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弃了?
一场大选,最后指定了将吏部尚书的嫡女。选定六月完婚。至此,预示着段诩成年。
卫皎暗中派人进入涵王府监视,对于现在这个大皇子卫皎总觉得对方有种不明不白的压迫感。兴许是他太紧张,但是,段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由得警惕。
而且,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检验一下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
“嘭——”沉闷的击打声响,卫皎只觉得手心一麻,木剑脱手而出,被人挑了老远。月色静谧,淡淡的投在地面,将人的影子拉了很长。
看着脖颈间横着的剑刃,卫皎轻笑,“是我输了。”
顾矜收回木剑,蹙眉。
“不用心。”脑袋挨了一记,卫皎可怜兮兮的捂住头,看着顾矜掠过他,走到场地边将木剑捡起来。
卫皎怔怔的看着顾矜的背影。顾矜又长高了,如漆黑的发被一丝不苟的束进墨色的布帛里,露出那张尚且青涩稚嫩的面容
来。因为练武,着一身石青的劲装,腰束的很紧,显得整个人纤细柔韧。像是新生的竹枝,竟有种异样的妖娆。
“呐,接好。”
抬手接住顾矜抛过来的剑,卫皎看着自己仍旧短小的四肢,叹气,媳妇儿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绽放出独属于他的夺目光彩,“人间琢玉郎”,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大梁对于顾矜的称赞。自己的宝物要被很多人觊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看着手中可笑的木剑,卫皎叹气。
“叹什么气?大晚上要练剑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到头来是你唉声叹气的?”顾矜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微喘。
卫皎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
“你还小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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