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件事?
林青与何逸对了对眼神,彼此神色都很复杂。
殷无忧见两个小的都是一脸困惑,就提点道:“想一想,这件事对谁最有利不就知道咯?”
“没有。”林青摇了摇头,“我知道如果真的如魏兄猜测这般,那这件事肯定是云州的人干的,但细细想来,妖祸来袭后,云州并未有谁成为大赢家。那时候各大门派为了斩妖,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尤其是我们春秋剑堂……我们……为了找寻我家祖先,春秋剑堂陆续派了很多弟子下到极渊来,苍山也多次派弟子帮着我们找,但大多有去无回……”
“是你们自己瞎猜的啊,”魏轻尘笑着撇清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对林青招招手,让他把手札还给自己。这小本本他找人借的,事情结束后还得还给人家。
把东西递过去后林青木然地坐在原地,何逸和他差不多。两个人脑子里各有所思,脸上都有些呆滞。
“行了行了,”殷无忧看着他俩道,“先休息吧,明日再想。”
但他“儿子”一个问题在二人心里惊起波澜,他俩哪还睡得着?
*
过不久,“父子”二人靠在墙边休憩,殷无忧解下披风将魏轻尘裹了进去。但披风毕竟不是被褥,没那么宽大,他便极为自然地抱住了徒弟,对方也没与他生分。
两人交颈相拥,双双闭上了眼睛。等他们调整好姿势后阿花撅着尾翼钻进了披风里蹭暖和气儿。
他们一家三口如此亲密,何逸见了羡慕不已。他也解下自己的外袍,要将林青揽过去,想与之相互温暖。林青却猛地躲开了,还拿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他们都那样了,”何逸嘴巴努了努,指着搂在一起的两人,压低声音道,“咱俩也靠一块儿吧,暖和。”
“人家是‘父子’,咱俩是什么关系?”林青微微皱起眉头,而后轻手轻脚走到了石床边,靠坐而下,很快闭上眼睛,再不多看何逸一眼。
何逸跟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袍罩在了他身上。
“做什么?”林青睁开眼睛瞪了他一下,又极为粗暴地拨开身上带着体温的袍子,丢到他身上,“想冻病了拖累我么?快穿上。”
“我不怕冷。”何逸拿着袍子劝道,“你身子比我单薄,你穿吧。”
“都是七尺男儿,我怎的就比你单薄了?”林青眼神含怒,盯着他道,“你今天不把袍子穿上便是瞧不起我!”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何逸连忙把自己的袍子穿回自己身上,又拿出一样法宝,将自己和林青装了进去。
“这是什么?”
一眨眼,林青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袋子里,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双龙幻海袋。”何逸道,“前些日子和我爹去幻海弄的。可结实了,剑都捅不破,可以当睡袋用。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也听不到。龙头在我爹那儿,只要我拉一下这里——”
他指了指袋子内部垂下来的一根绳子,接着道:“拉一下这里,或者外面那根绳子,龙头上的宝石就会亮起,然后我爹手握龙头一拽,无论我在哪里,他都能把我弄到他身边。这样我就能快速脱离危险,到达安全之所。”
听他这么说,林青下意识地去触碰悬在两人之间的那根绳子。
何逸慌忙抓住了他的手,急道:“不能拽!拽了我爹把袋子一打开,看到我俩在一块儿就完了!肯定要骂我耽于美色,不务正业!”
“什么美色!”林青瞪了他一眼,想把自己的手抽开,但何逸攥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林青有些来气,开始严肃数数:“一——二——”
“你就让我牵一下呗。”何逸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委委屈屈道,“我……我就牵一会儿……”
林青:“三。”
何逸瞬间撒手。
一小会儿都不给牵,他心里实在难过,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块玉佩,挂在了对方脖子上,不等对方反对就按住他道:“这个你必须收下,是我特地去求的。”
他从自己领口拽出一根绳子,傻笑道:“和你当年送我的这块儿刚好算一对儿。”
是小时候送的,这家伙竟一直戴在身上。林青想把东西抢回来,但何逸早有防备,及时将东西塞回了自己胸口,还拿手捂着。
这整得跟定情信物似的,林青挺不好意思。可……人家辛苦去求的,就这么扔了也太无礼。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为防止被人发现两人的j,i,an情,他也只能把玉佩塞进领子里。那玉佩早被何逸捂热,初次塞入领口也没让林青感到不适。只是想着玉佩上还有何逸的体温,他忽然感到有些暧昧。
可是收都收了,再扔了也不好。
见林青收了玉佩,何逸直接当做对方已经答应做他老婆。他喝了蜜似的,心里甜滋滋,脸上笑嘻嘻。得寸进尺地坐在林青身边,脑袋往他这边一歪,闭上了眼睛。
但他昏昏欲睡之时,林青却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何逸睁开眼,眸子里一片茫然。
林青看着他,低声道:“你明日还是去找你们苍山派的人吧,别和我们一起了。”
“为什么?”何逸揉了揉眼,顿时露出失落神色,“是不是我今日话太多,你厌烦我了?”
林青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可是苍山派少宗主,这种时候自然该和自家门派的弟子在一起,引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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