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尤利西斯家的漂亮养女可是还随着瓦米尔的乔迁而跟了过来,但是既然见不到,也就没了意义。
治疗师原来的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新得的衣服平整精细,甚至还绣着花样纹路。说到底,瓦米尔是真得不想惹怒亲王,即便是到了囚人的地步,却还是带着份侥幸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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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坐在长桌的一端,将眼前的葡萄酒杯晃了晃,墨羽眼看着那果酒红润浸染,抿着嘴角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噤声思考起吸血鬼和人类的异同点来。
说到底,二者到底是有多对立呀,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口的,各有各的文化,不过是吃食上不一样了些。
人类是烹饪后进食,而血族则是以活物流淌的鲜血为食的……所以,生食者就这样被定义成野蛮了?
墨羽在这古堡里被豢养得安闲度日,闲得发慌,思绪就不正常了。
其实外界内真实的情况是,就算去除一切利害关系,二者也是难以和谐相处的。
血族打心眼里瞧不起人类,因为他们崇尚力量,而人类弱小。而人类也是从心底地厌恶血族,因为他们重视人伦。
吸血鬼将血统的纯正视为首位,他们会和血亲族人产下子嗣,父女,母子,手足亲缘结为伴侣之事,在血族内并不新鲜,可在人类看来,就无异于一群不懂得礼义廉耻的人皮野兽了。
当年瓦米尔独身在外,维利塔的亲妹妹夏丽尔喜欢他喜欢得那样情真意切,形单只影的吸血鬼难道就没有一丝动容吗?但是说到底,没有穿越者的上帝之眼,瓦米尔不过是一个改了阵营的边缘者,他有自己的固执和抉择,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认同血族的那套行事理念,所以拒绝也是很正常的吧。
毕竟,那个时候的夏丽尔,可也是个也许会和维利塔结为伴侣的人呢。
也许在瓦米尔心里,甚至还会隐隐痛恨自己变成了一个血族吧——变成了一个曾经瞧不起的野兽?!
一饮而尽,舌苔甜腻,喉头凛冽。
墨羽尚未被告知关于他临时住所的具体位置,但却也不难猜测,瓦米尔生于人类之女,在命运里孤独惯了,现下的装修风格,在血族繁复华丽的风格中,简洁得极为特立独行。
“告诉我,他在哪?”
冰室里瓦米尔慢条斯理的疑问依旧在脑海里清晰可忆,想到这里,墨羽面对着一桌子的珍馐美食也没了胃口。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的好吗?
墨羽当初告诉瓦米尔自己是亲王的人时,便意味着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瓦米尔的心境起伏到不平,但却也没喊杀喊打地作讨债状,就连囚禁的场所都也配置着珍馐软塌细致到不行。
墨羽把刀叉放下决定不再细想下去了,毕竟他还不打算让自己那么早地就成为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
然后是例行公事的开门声响。
墨羽一抬头就看见瓦米尔立身在门侧的身影,金发的血族,身着一身剪裁讲究的深蓝色里衬制服,领口处饰有昂贵的纯白雪貂皮绒,腰配宝剑,脚踏深褐色马皮长靴,外搭一袭长款墨色披风,一身行头,更加衬得其肩宽腰窄,身姿挺拔。
血族的风尚是出了名的干练优雅,就算不看面容,但于身段上来评价,吸血鬼的存在就足够夺人心神了。
阅历会塑造人的气质,瓦米尔青年模样,却是出落得俊秀出众,气度非凡。
但若是每天都瞧上一遍便也就习惯了,墨羽前几天都还会勾唇笑笑地打个招呼,不过拖到今天就已经是腻了——因为瓦米尔想要的解释他根本就给不了。
可是瓦米尔没腻,所以他一步步地向前,在墨羽的对面,长桌的另一侧安然落座,因为某种显而易见的理由,瓦米尔的面前并没有食物,而墨羽面前的食物虽然丰盛异常,却几乎是动都没动,吸血鬼瞧了微微地皱了下眉,垂眼沉声道,
“吃得不习惯吗?”
墨羽一笑倒是没有接话,他知道瓦米尔不是在真得关心他的生活质量。
真实的情况是,这几天瓦米尔几乎是天天陪着他进餐,可是从他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却是少得可怜。
但也不能全怪墨羽,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各怀心思的,墨羽有心避而不谈,而瓦米尔被某种胆怯和愧疚牵引着,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谈。
一张餐桌,两个人,他们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在时间里泡着。
当然,能让墨羽开口说话的方式有很多,战争岁月里,吸血鬼对人类绝对有着一整套的刑讯手法,只是瓦米尔不敢用罢了。
看着瓦米尔在餐桌后安坐着的身影,墨羽决定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得好。
有句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年他把瓦米尔抓到古堡的时候,也是这般好吃好喝地养着,只是如今又原封不动地还到自己身上了。
直到现在,墨羽也没有任何和瓦米尔相认的想法,他自己没解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古堡一途实属是意外,正想闲扯些有的没的,就听见对面瓦米尔落寞得仿佛愧欠般的声音道,
“你和他很像。”
墨羽的呼吸兀自一滞,不是吧?
他当然知道瓦米尔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挑了眉看对面的血族,这些天他可是彪着演技和对方相处的。
在心里火速地重新分析了一遍人设,在瓦米尔的心中,自己以前应该是个各种酷炫狂拽吊炸天的人物,换了个身子,各项身体属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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