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以为然。
韩臣放下毛巾:“处分你们免不了吧。”
这倒是,本来好好一场为校争光的事,偏偏就成了出力不讨好了。
“不过,要是向北肯帮忙,你们都没事。”韩臣想了想。“别人不敢说,至少你应该没事。”
刘云开突然就想起向北在体育馆说过的话,不太相信一个学生会左右领导的意思,还是外校领导。
韩臣见他不理解,又解释道:“向北的父亲是q市首富,确切的说,是咱省的首富。他外公是省长。”
原来如此!
“他动手打架,理论上也会被他们学校处分的。但他绝对不会有事。”韩臣擦着头,笑的诡异。“我赌他也不会让你有麻烦。”
刘云开瞥他一眼,依旧默不作声。韩臣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在心里的疑问如何也无法消除。他总觉得向北对刘云开的好,好的不是地方。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韩臣的衣服全部晒在洗手间,身上穿着刘云开的睡衣,紧的有些透不过气。
钟表指针指向9点,时间有些晚了,应该打个电话回家说一下才对。本来还想回去把文案写完,看样今天交稿的希望泡汤了。
“我得跟我妈说一声晚些回去。”韩臣盘算着,这雨要是连夜不停可就得冒雨夜行了。
“电话在卧室。”刘云开指指里间,“床头柜。”
韩臣走进去,开了灯。卧室不大,家具十分陈旧。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橱,外加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就把整间屋子占得满满当当的。说起来来这的次数不少,可韩臣从未进去过卧室。老房子的结构就是这样,一厅一室、一厕所一厨房,窄窄巴巴的,一处空间都留不下。
“愣着干嘛?”见他半天不动,刘云开走进去问。
“没,你以前住这的时候怎么睡?”韩臣很好奇的问。
“吊铺。”刘云开指着他头顶,韩臣抬头,果然有个吊铺,怪不得刚进来的时候觉得很压抑。
“你说,这雨会不会下起来没完?我看明早也够呛能停。”韩臣看着刘云开,“要不你收留我一夜?”
刘云开不说话,与他对望。韩臣嘿嘿一笑。明眸皓齿:“我说着玩的。”
“可以。”丢下两个没温度的字,刘云开出了卧室。韩臣在他身后比了个耶的手势,大笑着倒在床上。
韩家二老知道他晚上是在刘云开这,也没说什么。就是有点奇怪,他怎么会跟一个外校生关系那么好,因为以前不论去谁家,不论刮风下雨,就算下刀子,韩臣也不会留宿。
“喂,我能不能裸睡?”一句询问,换回一个白眼。韩臣笑着说,“你这身睡衣实在太紧了。憋死人了。”
说着就把上衣脱了,露出麦色肌肤。
“你睡这,我睡沙发。”刘云开不敢多看,指指床,“爱怎么睡随你。”
“那怎么可以!”韩臣将人拉住,“这不是鸠占鹊巢,我睡沙发吧。”
客厅里的沙发窄的可以,只能平躺翻不了身,一翻身保准掉地上。韩臣知道刘云开不是开玩笑,他绝对言出必行。
“对了,不是有吊铺么,要不我睡那吧,打小没睡过呢,看起来挺好玩。”韩臣抬头,看看那个才高过自己头顶的地方,还挺宽敞,站是站不起来,充其量可以弯腰坐在里面,但躺着绝对没问题啊,横竖打几个滚都行。
“太乱。”那地方很久没收拾了,也不是不能住人,就是要稍微整理一下。不过总好过睡沙发。“我上去睡,你睡床。”
“不行不行!”韩臣不同意,“你睡床!”
刘云开也不拦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臣转身,抬头,就泛起了纠结:“这个,怎么上去,应该有梯子吧?”
刘云开瞪他一眼,一把将人拽去身后。只见他双手把在吊铺的边沿,双臂猛地一撑,身子一提,人就上了去。动作麻利,速度之快,让韩臣大开眼界。
坐在那,刘云开冷眼往下看着:“洗洗睡吧,你没这本事。”
韩臣噗嗤笑了出来,摇摇头:“好轻功啊,刘大侠。在下甘拜下风。”
刘云开拉上帘子转身躺了下去,伸手把灯关掉。
韩臣除去碍事的衣服,还是无物一身轻啊。没人知道,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那个人睡了没有,借着窗外投进的昏暗月光,韩臣抬眼朝对面的吊铺望去。帘子后面,一无所获。
试探的咳嗽两声,韩臣轻声道:“哎,都是男的,睡一起就是了?”
帘子后面的人不是没听到他说话,不吭声是因为懒得搭理。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刘云开本来也没想睡沙发和吊铺,可某人那一句裸睡,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
“这就睡着了?”床上,传来那人小声的呢喃。依旧没得到答复。
算了,闭眼睡觉!
次日,雨过天晴,一个艳阳高照的天。老天爷还真是孩子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当然了,一场冬雨一场寒,就算太阳再好,也抵不住凉意侵袭。
刘云开起的很早,早到起来的时候韩臣还在沉睡,那睡相简直了。如果手上有相机,一定给他拍一张。身材好也不用这样秀法,只用被子一角盖住了腰际,腿和身子全部露在外面,刘云开不得已给他整理了一下,心想有那么热么?却没在意为何帮人盖好被子后,脸上竟滴下来汗珠。
韩臣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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