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但是眼下看来,也不过是再几步走就能将静王的权力实质性的架空了。
到时候无论兵权不兵权,只要萧绥的人被留在京城里,那便是任凭皇帝拿捏的了。
大局走向看上去已经明晰起来。许多人对于萧绥这次没来朝贺也是议论纷纷,有说这是摆脸子给皇帝看的,有说这是萧绥强弩之末的表现。
但是无论如何,皇帝也没有因此提到萧绥什么,尽管这是个绝佳的加罪机会。
狐狸为萧琰一路筹划到如今,对萧琰时不时冒出来的心软很是无奈。
“刚才就应该当场问起他怎么没来。”
萧琰低着头走路,语气躲闪,“万一他真的伤还没好呢。”
他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有些骄纵,但是只要相处过就能知道内里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即便心里对萧绥也有重重顾虑,但是完全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可以说萧琰一丁点也不适合当皇帝,然而偏偏被血缘嫡庶抛到了皇位上面。
若是要真心比较起来,阿湖也很清楚萧绥才是当皇帝的料。可他更清楚,依照萧绥的手腕与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把柄,故而倘若真到那一步,他绝对不会容许萧琰继续存在。
清晨的风还很寒冷,萧琰不愿坐步撵,自己执意要从宽阔的广场走回寝宫去,蹙眉不太说话,看不出是个什么思绪。
狐狸隐没身形在他边上跟着,冷风灌进他的衣袖里。上一次这么冷的冬天,恰好是二十多年前他决定下山时候的那一个。
阿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早上时,冬早被其他鸟儿骂了丑八怪,泪眼汪汪的叼着虫和他告状。
“他们太坏了。”冬早这样说着,一刀剑光就从狐狸身后劈了过来。
狐狸反应快,抄起冬早就跳到了树上。冬早吓得嘴里的半截小虫给掉在了地上,跟着狐狸的目光往下看,一个中年的道士打扮之人,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
“你这妖孽,看我今日不斩杀了你,免得你往后为祸人间!”
只在山上修炼,连这方小山头都没有下过的狐狸非常疑惑,一边躲藏一边反问,“为什么我要为祸人间?”
他是诚心想要修炼的,平时连花花草草都小心爱护,就是为了不染上邪念,使得修仙之路不平顺。
道士不信,对他一顿劈砍,一狐一人皆受了伤。道士心知打不过阿湖,于是撂下话说年后再战。狐狸怕了他,只能匆匆告别冬早下山去躲避。
他才一点儿都不想害人呢,彼时的阿湖想。他仰头对树上还有些迷惑和不舍得冬早告别,“等我在山下熟悉一些以后,就来接你也去山下看看,你要在山上好好修炼。”
冬早看着狐狸点头,“好的呀,嗯,你也一路平安。”
而今想起那时候的念头,狐狸露出苦笑。世事到底难料,如今他害了多少人了?
阿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楚了,有时候他想,若当初就给那道士一道砍了他所有修为,说不准倒是个好结果。
静王府,明竹院中。
冬早醒来时太阳都快斜照进屋子里,外头隐约有小婢女轻轻地说话声。
冬早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睡的有些懵,低头看见床下摆着鞋子,便下意识的弯腰去穿。
外面的小婢女听见里头有声音,小心的看进来,发现冬早起来了以后,十分谨慎的轻声问他,“您,您要吃早膳吗?”
冬早点头,起身的时候问,“阿绥去了哪里?”
小婢女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绥”字是自家主子的名讳,模样越发的谨小慎微,“奴婢不知。”
说着便扭头跑了出去。
冬早还有些懵,想起昨天晚上萧绥忽然跑出去,他在屋里等了好久都没回来,后头倒是迷迷糊糊好像感觉到了萧绥回来,只不过他太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昨晚……?
冬早连忙拉起衣袍扯开裤子,站在屏风后面偷偷观察。一夜之间肉虫竟小了许多,实在是奇了怪了。冬早伸手来回将那物件拨弄的东倒西歪,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反应。
他聚精会神地玩了一会儿,小婢女们又来侍候他洗漱和吃饭。
冬早乖乖站着给她们穿衣服梳头,铜镜里印照着一张白净的小脸,一双杏眼圆乎带水,冬早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得心里挺美,还问给他梳头的小婢女,“我长得好看吗?”
他纯然只是想向除了萧绥以外的第三者求证一下,来佐证萧绥话的真实性,再自己继续偷乐一番。可听到小婢女们的耳朵里头,这个问题就像是宠妾故意说出来为难人的,不知道背后装着几壶料呢。
躲在门口偷偷看冬早的胖婢女也听见这句,牙痒痒的想,这小妖精果然不是个好侍候的主。
“公子长得很好看。”小婢女答得恭谨。
冬早心满意足,从铜镜中对着小婢女粲然一笑,拉住她的手道,“阿香你实在是太好了。”
被唤作阿香的婢女脸骤然涨红,茫茫然又有些不知道冬早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可冬早笑起来的确也很好看,她的心砰砰乱跳,手忙脚乱的给冬早梳好头发,连忙走了。
胖婢女在角落咋舌,这妖精连阿香都不放过,实在是令人发指了,由此可见他的心机深重。
也不知道胖胖被他弄到哪里去了,胖婢女很是发愁。
冬早收拾完毕,在明竹院里找了一圈并未看见萧绥,开口问了几个侍卫也均是一问三不知。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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