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浮屠殿中,枝形烛台的光芒闪烁幻灭,萧羽看着床上的人,抬手用铜镊子挑亮了烛火。
未等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那床上之人的唇边便溢出一丝□□,男人抬头望去,几分期盼,几分忐忑,仓惶间还想要逃离。
还未等他逃走,床上之人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让萧羽的手腕生疼,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转过身。
“难道你不打算向本尊道歉?”沙哑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萧羽的身形猛的一震。
床上之人又一使力,已将那人果决的拽到自己床上,让他整个人覆在自己的怀中。
他咬牙切齿:“羽叔,你让我好等啊。”
萧羽连忙从他怀中挣扎起来,看着他温润一笑:“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那种陌生的隔阂让床上的人觉得有几分焦躁:“本尊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你不准走!”
萧羽万不得已站定,看着他略带几分拘谨道:“这两千年来……你可还好……”
时间过的太久了,那曾经支撑着他的信念,无论多么强烈,多么歇斯底里,从这人重获自由后,也跟着崩塌了。
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隔两千年的距离。
床上之人厉眉一挑带着几分嚣张气焰:“你觉得呢,封印在邢天锁之中,这两千年来可都是靠着对你的相思度日啊羽叔,你好狠的心!”
“是我对不起你……”他只觉得鼻尖一酸,忍不住将头转开避开那人火热的目光。
“若是觉得对不起本尊,那本尊问你话,你尽管答‘有’或者‘没有’。”
萧羽一愣:“什么话?”
下一刻他就被那人猿臂一展再次拉到床上。
魔尊夜帝抚着他的面颊,眸光深邃冷凝:“羽叔,你这两千年来可有想过我?”
和他隔的那样近,似乎往前一探就能吻上他的唇,萧羽觉得这种姿势暧昧而又羞涩。
作为一个活了两千多岁的男人他已经和过去的心态不一样了,看到这样一张年轻的脸,他忽然想到司空墨说的老牛吃嫩草。
面上一红。
“说!”魔尊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咄咄逼问。
但事实证明萧羽哪怕就是活到五万岁也注定是被压的命……
“有……”
听到这个字魔尊的心情真是不一般的好,弯起了唇角又道:“那这两千年来,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为夫的事?”
☆、师公
“那这两千年来,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为夫的事?”
萧羽这次双颊红的好似要滴血:“你不要胡说……”
“看来是有了?不过短短两千年,你就寂寞难耐了?”
“没有。”
他急急出声打断,将脸扭向一边,不就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他宁愿回答这种不正常的问题也不想被他言语羞辱。
夜帝眉眼稍有舒缓:“告诉我羽叔,你心里还有我。”
在这张年轻的脸上,有希冀,有思念,有痴缠,有无助,萧羽只觉得心底一片柔情,他道:“有。”
夜帝捧着这张脸,小心翼翼的含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轻触碰,好似越过了千万年的光y-in,那种不真实的甜蜜让他恨不得去死。
他终于能,再一次将这最爱的人,拥进怀中,永世不再分离。
一行清泪自萧羽紧闭的眼睑滑下,他有多久没哭了,久到足足有两千年!
而这个可恶的魔尊为什么说是短短的两千年,明明是很长很长的两千年,他每日都在煎熬中度日,若是没有那一分念想,他估计都不会活到现在。
苦涩的泪水滑到两人胶合在一起的唇瓣上,夜帝发了狂一般含住他的唇,扯了他的身子,深入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扫过他的,带来的是无尽的掠夺。
“别……”萧羽哽咽,阻止了魔尊进一步肆虐的魔爪:“你,你的身子……”
“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本尊怎样!”夜帝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去解他的衣袍,萧羽反而哭的更凶,他也说不出现在心中是什么滋味。
“谁再让我们分开,本尊,本尊一定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一边说着一边沿着男人的下颚一路吻下来,在他光洁的脖颈之上种下一片片靡艳的颜色。
室内两人呼吸加重,魔尊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怀中,只待千钧一发就能将他扯剥干净。
“师父!”
不和谐的一声呼喊从殿外传来,继而室内纱帘被撩开,男子黑衣玄纹,英姿勃发的出现在内室之中。
顿时,室内空气好似凝结了一般,无比尴尬。
魔尊夜帝懊恼的扯了薄被盖在衣衫半褪的男人身上,厉眉一挑,看着进门的八太子渊歧:“你这小子,进来也不吱一声。”
渊歧张大了嘴巴看着室内香艳的一幕,他觉得有些冤枉,他明明吱了的……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好气的看了魔尊一眼便抱拳问道:“师父可有见过无邪?”
萧羽倒是有度量,虽然前一刻还在与男人痴缠,但这一刻已然从容的挡了身子,神情自若的冲着闯进来的徒弟道:“不曾见到,怎么,无邪不见了?”
“他便是你的好徒弟?”魔尊挑眉,占有性的将男子揽进怀中,警惕的看着八太子渊歧。
渊歧也并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冷哼一声道:“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已经葬身海底了。”
“呵,好大的口气,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本尊直接挑了你的水晶宫!”
恶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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