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虚弱,连气息也几乎感觉不到。
与在半夜冻了一会儿的松清乐不一样,大夫说寒气已经进了这个人的骨子,若是将来不好好调理,怕是享受不了多少好日子。
不是没有愧疚,但若是在松授告发他时,他能稍稍软和一些,不硬倔着说自己没做没错,又叱骂他身为大将军却姑息养奸有眼无珠,听信小人谗言,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惩令他去雪地中站着。
他本就因为军中各种杂事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乍闻儿子被人陷害病危,一颗心又惊又怒,连着守了一夜,得大夫告知不会危及性命还没有松一口气,松授与小女儿又告诉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娶进门的青年。
于是一眨眼的休息都没有,又带着人来青年的住处,彼时萧凉一正在辰睡,还有一会儿才起身,就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惊醒。
青年披着外套,听松授数落他的罪行,一双茫然不解的眼睛逐渐变得不可思议又满是怒气,他没有解释,只是等松授说完之后才转头问他:“你信?”
松镜严一愣,坐在主位上揉揉眉头,实际不敢直视那一双黑眸,道:“是与不是我不妄下定论,只是他们有人证,你总要拿出一些证据来,才能证明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没有”萧凉一寒着眼,“我没做,我只问你信不信?”
“真是可笑,你说没做就是没做?这老太婆明明就说是你指使她喂少爷喝了凉水又将他带去院中吹寒风,如果不是你做的,她还会故意陷害你不成?!”松授指着那哆哆嗦嗦跪在大厅的老妈子喝问。
老妈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将军和将军夫人的脸,只是畏惧地跪在地上哭闹道:“夫人啊,我早说了这样做是不可行的,如今事情败露,你好好向将军和少爷小姐请罪吧,不要在做这些事情了!”
萧凉一气得都要笑起来了,他问:“你说我指使你做这些事情,我就奇了怪了,这三年来,不说其他,将军府的人我还是识得的,这百来号仆人,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不解释解释你的身份?”
那老婆子显然是被人教过说话的,直起身道:“老奴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若不是前几日家中老伴病倒,老奴没有药钱被药铺赶出来,恰巧被夫人遇见,也不会做这些拿钱伤人的勾当啊!”
她指自己当时被邹阳路的药铺给辱骂赶出来,没多久,萧凉一就领着丫鬟找上她,说是接近年关将军府人数不够,会临时招一些手脚勤快的来帮忙,只要自己帮了他这个忙,就能给上丰厚的报酬。
她自称自己走投无路,为了家人性命,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却很有分寸,不敢让小少爷病的严重。
后来更是见着少爷晕倒在小姐门口,心软了叫来小姐,她嘴里眼里,透露的意思都是萧凉一的命令是要活生生冻死松清乐!
萧凉一听她在一边胡诌,反而逐渐冷静下来。
这三年,他在松府可谓难熬。本略有好感的心上人向他求亲,又在萧家危难关头帮持一把,一开始,他是一心想要对这里的每一个人好的。
可是久了他就发现,不止松府上下不将他当做一回事,连松镜严也对他没有丝毫情意,不说碰他,遇到各种陷害他的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谁对谁错,松镜严却从来不会为他挺身而出。
他没有想通松镜严娶他的目的,但是一颗火热的心逐渐冷静下来,每日除了与松清乐待在一起是轻松的,其他时候对人对事则是能避就避。
后来因为萧父趟进了军商的浑水,他为了萧家不会一朝覆灭,也开始研究这些事情。松镜严偶然见他对一些事情思考独树一帜,也会与他商量,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缓和上不上,志投意合时能相视一笑,偶有分解时也会彼此皆不服输。
至少在萧凉一的心中,他们没有缘分成为夫妻,当上好友却是可行的。
直到今日!
萧凉一走到老婆子面前,质问:“不论其他,你只要说出你是何时何地与我见过面商讨过事情,商讨了多久,商讨的细节说出,只要没有疏漏,哪怕不是我做的,我也认栽!”
仿佛就是等着他这一句,那老娘们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地说:“夫人你怎能到如今还执迷不悟?腊月二九,正是在聚丰楼,未时末到申时末,您给老奴点上一桌老奴今生从未见过的食物,将你的计划说与老奴听的呀!老奴还清楚地记得那些精美的菜肴,您说只要事情办成了,定会给奴婢一生用不完的财富!”
她甚至开始数那些菜名,又仔细地形容了菜肴的奢华,所说所述,竟然像一幅画般呈现在众人面前。
真是可笑,一个乡野老婆子,也能有这般好的口才,若不是别人亲口教的,打死他也不相信。
不过幕后的人倒是把他的行程调查得一清二楚,就等着钻缝了。
“那天我的确出了府”萧凉一打断她,眼瞳漆黑,满是嘲讽同情,“你运气的确是好,我几乎不出门,上月也不过就出了这么一次,你就能遇见我。”
他说话慢悠悠,暗中观察这众人的表情,一向活泼的松伶俐却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而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松授,故意站在松镜严的身后,给了萧凉一一个得意又轻蔑的眼神。
“但是你的运气也的确不好”萧凉一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叫道:“阜烈!”
阜烈闻声进房,“夫人有何吩咐?”
“说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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