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伴溪笑了笑。
“丞相除了这件事,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告诉朕吧。”
“是,陛下,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北耶是如何拿下峡谷关的?”
“朕自然记得。是北耶王,得了一个术士。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让姐姐过来毒杀朕,也是那术士的主意。”
“陛下当年委派微臣查探那术士的来历,只是当年大豫与北耶大战,人心惶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些年,形势稍微稳定了一些,微臣时刻不敢忘记陛下的嘱托。”
“这么说,你们查到了?”伴溪眼睛一亮。
“俗话说,雁过留声,哪怕不留声,也会留下羽毛吧,只要一个人出现,便不可能是凭空冒出的。”
“朕只知道姐姐走后,北耶恨朕深入骨髓。只是扶蝎刚当上北耶的王,本就民心不稳,又发动了与我们的战争,他们也着实怕消耗下去,这才没有追究。这些年,扶蝎的根基是越来越稳了吧?”
“的确,北耶没有一刻是不恨大豫的。陛下,就连北耶国王,也在查当年那名术士,甚至在北耶就有专门做这件事的赏金猎人,都只为重新抓到他。北耶王下令,哪怕查出他去了何方也好。”
裘文昌顿了顿,继续说道,“微臣便借这之力,派人也混进了赏金猎人的圈子,他们的消息总是最为灵通的。前不久,微臣的人才得知一个消息,说是那人确实终日带着面纱,无人知晓他的容貌。即使饮酒之时,也是用袖子遮掩。但是有一次在一处小店吃饭,打伤了一个人。”
“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何如今才知道呢?”
“实在是当年北耶也元气大伤,那些无辜的百姓,怎么可能做此联想呢?成天戴着面纱的人那么多,他们哪里分得出谁是谁?只是最近才有消息传出,说很可能就是那位术士。”
“他为何打伤别人?打伤的是何人?”
“据店家说,那人是北耶一个财主的儿子,平日无事可做,到处在街上游荡,好吃酒吹牛。那一年,那财主的儿子知道了北耶与扎坦联合进攻大豫,喝了几口酒便开始胡言乱语。说‘从前大梁上至皇帝下至臣子,没有一个不荒 y- in 的,连大梁北耶都无可奈何,更何况如今如日中天的大豫?’说完后,便骂骂咧咧,还说了几句如今的形势也都怪大梁皇帝不中用,失了江山,还让他们北耶的君王成为了我们的族人,根本没有北耶人的样子。”
“那一日,吃酒的人甚多,大家又都不满新王以卵击石攻打大豫,因此也跟着说了不少。其中有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戴着面纱,突然一把抓住那财主儿子的衣衫,就是一顿好打,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你的意思是,那位术士很有可能是我大豫的人?”
“陛下,当时店家以为是私人恩怨,毕竟那财主的儿子平日里便无恶不作,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细想起来,好像那位黑衣男子说,如果再侮辱先梁,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但是那天人多口杂,也听不太清。这件事,他们也并未放在心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位神秘的术士,可能确实是大豫的人了。而且,很有可能与前朝有关。”
“微臣一听,也是这个想法。能帮北耶出谋划策攻击大豫,又对大豫如此熟悉的人,定然不是平平之辈。微臣也以为,那人应当是与前朝皇室有关联的人。只有那样的人,才恨大豫、恨陛下入骨啊。”
伴溪沉默了。
“但是朕记得,先帝为防止前朝余患,莫说与前朝有关的人,就是一些偏远的皇亲,也都送给了邻国为奴,终生不得踏入大豫的领土。以先帝的警觉,怎么会放过这里面的人呢?”
“前朝毕竟统治了百余年,大树的根部都是盘综错杂的,陛下不可掉以轻心。”
“嗯。”
“陛下可还记得,微臣告诉过陛下,当年恩师就是前朝的丞相裴宁?”
“记得,就是这个缘故,先帝并不敢重用你和军贤。”
裘文昌行了个礼。“别的微臣不敢说,但微臣知道恩师逃出来时,应该已是家破人亡了,恩师嘴上不说,却常常背地流泪自责。如今想来,只能为此。恩师即便有子嗣,应该也不在了。而峡谷关一战,北耶采用的战略却那般熟悉,陛下可还记得前朝的前太子骆付凉么?”
“朕记得,传说他是稀世之才,若不是他早早离宫,有他的辅佐,梁朝不可能那般昏聩,大权更不可能旁落。今日,也就不是朕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那条计策,是当年骆付凉想出来的。把所有的线索结合在一起,微臣确定,那名术士不是骆付凉的后人,便是与骆付凉有瓜葛的人。因为店家回忆说那人看上去还是个青壮年,而骆付凉绝不可能那般年轻。即便他再怎么易容,那种打人的事,微臣相信以他的智慧与定力,是绝不会做的。”
“你说得不错,朕也这样觉得。骆付凉离宫尚早,先帝等人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算算,他的年岁,应该与先帝差不多吧。”
“是。陛下,如果那人真与骆付凉有瓜葛,那确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了。骆付凉天资极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果他或者与他有关联的人,贼心不死,想要复仇······陛下就得万分小心了。”
柳伴溪愣了很久。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
☆、顺藤摸瓜真相近
伴溪沉默良久,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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