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比如高中时的用功念书,高考选了违背兴趣的法律专业,大一时进的各种部门社团,应为是程序,目的太明显,做起来反而容易,只是想当无趣。
晚上推掉了班上的开学聚餐,他又去了昨天晚上遇到流弋的那间酒吧。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显得特别的冷清。他只点了一杯热饮,却等到冷了都没喝,眼神很轻缓地扫过不断进入酒吧的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想要试试。
他曾经也是挖地三尺一样认真地找过这个人,结果却是这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但是有足够的耐心。
很快的,叶阡程就发现酒吧里的人也在看他,试探的,露骨的,不太寻常的目光。有点疑惑地对上一个男人的目光,在看到对方眼中一瞬间腾起的光亮时他才恍然,不禁有些失笑,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居然进了gay吧还不自知。
时间还没过十点,趁着还没人胆大到上来搭讪前他离开了酒吧。
他想,也许流弋也只是这家酒吧的一个过客而已。
公寓里唐译泽带了他回来那天撞见的那个男孩回来,很认真地介绍说是他的恋人,男孩有些腼腆地朝他笑笑。叶阡程也客气地微笑,他知道唐译泽是不想他误会。唐译泽的性格和肖迩有些像,不是百分百纯良,但是很值得交往。
唐译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很识趣地没有带了自己的人回卧室。叶阡程在自己房间里开了电脑,想来想去还是翻出通讯录来打了几个电话,毕竟不再是高二那样的年纪,找一个人只知道一点一点地询问,没了联系方式就失掉所有线索。
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流弋乍见到他时的那一脸惊恐,刺得人微微疼痛。
抗拒
课表是从第二周才开始满起来的,法学院不像其他理科学院有很多的实验,但是写论文的时间很多,案例,法典,多不胜数的各级考试,都能把时间榨干。周五和系主任去参加一个高校交流讲座,他的工作有点像临时秘书。
系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稍稍谢顶的男人,一张随和的圆脸,亲切又狡猾。
他头天写老头子的发言稿写到半夜,又修改了一遍,结果第二天在会场上差点睡过去,他不喜欢早起,而且一直没改掉嗜睡的坏习惯。老头在上面念他写的稿子一点结巴也没有,声情并茂,讲到动情处,几乎可以脱稿。
叶阡程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坐在第一排,身姿挺拔,从别人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很是专注。
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厌其烦地振动了好几遍,他拿出了来看了一下,全部来自唐译泽,先是三个未接电话,然后是一条连着好几个感叹号的短信,风格不太像他平时随意无所谓的个性。
他坐了一个“黄金位置”,想要堂而皇之地走开完全不可能,于是熬到中间休短暂的休息时间才出去回电话。唐译泽在短信里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接起电话焦躁的声音才真切地灌过来,“我现在在公|安局,你能不能来一趟?你开我的车,钥匙就在我房间桌子上。”
叶阡程挑了下眉,感觉有些古怪,唐译泽家在北京,有不错的家庭背景,犯了事,就算他自己搞不定,找帮忙的对象应该也是他的家人才对。
等到了公安局,见到一群男人女人中黑着脸也依然显得鹤立鸡群的唐译泽时他有些恶劣地想笑。
“嫖|娼?这样的事你都能卷进来?”叶阡程笑,笑得幸灾乐祸。
唐译泽自诩fēng_liú书生,一直花名在外,但遇到这样的事,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双手做投降状地举了举,“我发誓,我只是去喝酒而已。”至于其他,他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太背。□这个名声传出去虽然不好听,但□被抓进局子里传来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爸妈再怎么纵容他也要气得撒手人寰。
他从昨晚凌晨进来这个鬼地方,到现在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期间备受折磨的心情绝对超过这二十一年体验过的总和,狼狈程度也前所未有。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搞定,结果发现可能被记录在案,还是不得不找人帮忙。
在这之前他也不确定叶阡程是不是可以搞定,这个人藏的太深,同住一个屋檐,感觉出也只是家庭条件很好,应该有一定的背景。事实证明他猜测的没错,叶阡程只给人打了一个电话,这边就放人了。
“谢了,这次的事替我保密,回头请你吃饭!”唐译泽理了一下衣领,马上恢复往日意气风发的潇洒样子。
“你上次的饭还记在账上呢。”叶阡程和他调侃,眼神转过去,忽然发现墙角蹲着的一个身影,低垂着头只露出半张下巴尖细的脸来,一点生气也无,在嘈杂的环境下像是被遗忘了。
叶阡程过去询问了一下,正在给一个男孩做笔录的警察望向他指的方向,眉毛抬了一下,“那个男孩啊?出来卖的,昨晚问了很长时间,一点都不配合,死活不说自己的姓名,可能是附近的学生,现在有些年轻人都不学好,经常抓到大学生出来卖的,屡教不改,抓到了就该关久一点……”
叶阡程的手指在红木的桌子上不自觉地抠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摊开掌心,脸上那一瞬间的冷色也很快过去,回过头来时唐译泽看到的还是一个情绪不外露,斯文冷淡的俊逸男生。
“陈叔,我是小叶,现在有点麻烦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唐译泽看着叶阡程走过几步来就开始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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