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在放水。]黑塞露沉默了片刻,说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却没有追究,就好像刻意在维护女爵一样。]
“同意了就好,先把蒲尔达的事搞定。”塞露重新戴上了黑面纱,她此时正走在王宫的偏道,两旁尽是些洗衣扫地用具存放的房间。一位夜巡的侍女匆匆抱着一件奢华的长袍走过,露出的布料上有深色的水痕,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洒上的。
这件袍子不仅华丽,而且极其厚重,它叠加了三层布料,每一层都刺着暗纹,最外层是铂金色的丝绸。侍女眼尖的很,她瞧见塞露穿着不凡,赶紧想停下行礼。但她抱着长袍,根本看不清自己脚下,猛地被曳地的衣摆绊倒了。
光滑的丝绸一下子将她往前带,重重扑倒在塞露的膝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在惯性的驱使下敲击在赛琳的小腿上,她不满地瞥了眼弄巧成拙的侍女,对方慌忙跪在地上,承受侍从的斥责。
“你抱着什么东西,竟如此慌张?”塞露故意放低了声音,呵斥道,“把它展开,我看看究竟是什么碰到了我。”
长长的衣袍被徐徐展开,宛若一幅巧夺天工的画卷。塞露心中一凛,是天王的华服。
但这件衣服没有任何宝石、珍珠点缀,也就意味着它是柔软的,绝不可能有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在侍卫面前装模作样地抚摸着布料,手却在衣袍的内层摸索了几下,终于在边角处摸到了一个轮廓圆润的东西。它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有开口的,塞露探了根手指进去,轻巧地把它勾入掌心里。
一分钟后,她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故作平淡地吩咐道,“下次小心点,这么贵重的衣服,别冒冒失失的。”
侍女低眉顺眼道,“是。”
谁都没发现她掌中的端倪。塞露偷偷松了口气,她不禁加快了出宫的步伐。当坐上马车时,黑塞露皱眉问:“你刚刚拿了什么?”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似乎很重要,就把它摸走了。”赛琳才敢摊开手心,仔细端详,“这……这不是塞纳的石头吗?好像最后被爱德华拿走了。”
[咱们以前给他做事时在他身边见过这石头。]黑塞露回想道,[不过那是在赛琳回来以前了,她回来后你也没告诉她这件事。]
“有些事我就是不想跟她说。”塞露低声道,眸中的情绪被黑暗模糊,“这块石头……据说能压制神族?”
[是的。不管怎么样,先留在身边好了,如果天王发现不见了,问起来你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既然已经有了嫌疑,你索性就好好保存,没准哪一天……]黑塞露顿了顿,[你能用它来牵制光明之神。]
“哥哥说这个石头来历很邪。”塞露有些不安,“能不能管用另说,如果他要对付我……”
[你怕他**什么?]对方不屑地笑了起来,[放心,光明之神正忙着和魔界的战争,哪有功夫对付天族内部的女爵。就算发现失踪了,怀疑到你头上,就当前形势他也不敢直接跟你对着**。]
“……好吧。”塞露想了想,还是把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如果有一天,女爵的创立者能够看见我们终能在统治者面前强势……”
[凯尔洛斯·塞纳终有一天会因为有你这样的继承者而欣慰的。]黑塞露拍拍她的肩,[所以你要努力缩短自己与‘欣慰’的距离。]
车轮咯吱作响,马车载着满怀心事的人疾驰而去,驶入沉沉的夜色里。
※※※
细碎的花绽放,白色的宛若星点,暗香浮动,仿佛未封的酒令人沉醉。荆棘肆意生长,它从角落满溢而出,覆盖地面,爬上床头,缠裹住被囚禁的人。它们刺入他的皮肤,啜饮他的血液,最终诞下纯白的花蕾。
爱德华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他在迷蒙中睁开双眼,荆棘束缚的力道紧了紧,仿佛害怕他逃脱一样。
凯尔洛斯。爱德华再一次念着那个人名字,凯尔洛斯。
久违的光线闯入密封的空间,荆棘受惊般地退去,只留下血迹斑斑的伤口。名字的主人走了进来,清晰的脚步声仿佛回响在耳畔。
“我应该庆幸吗?”爱德华的声音因为囚禁而变得沙哑,但他还是挑衅地笑了起来,“你在我死去前还施舍了我一瞥。”
“是我的错。”凯尔洛斯正面接下了他的挑衅,他脱下繁重华丽的外袍,“我不该让你还有讲话的力气。”
该死的。
爱德华咬了咬牙,他看清了外袍,不是上次那件,是新做的。
“就这么迫不及待?”他讽刺道,“你的绅士风度跟着衣服一起脱掉了吗?”
“你大概误会了。”凯尔洛斯注视着他,眸色渐深 ,“我只关心上次放进去的宝石保养得怎么样了。”
----r p;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能开车,而且不需要理由
第97章 r 96.扭转
丝丝旖旎渗入,凝固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
“来,爱德华。”凯尔洛斯诱劝道,“为我打开盒盖,打开……你的身体。”
荆棘中的青年伤痕交错,仿佛被凌虐过,斑斑血迹流露出诡谲的美感。长发散落在丝绸之上,爱德华闭上了眼睛,敛下眼角的血色。
他缓缓张开双腿,布料欲盖弥彰地遮掩着身体。
“如此乖顺么。”凯尔洛斯捧起他的下巴,温柔的蓝色眸子宛若静谧的湖泊,能将人轻易溺亡,“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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