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沈辽和吴极面前落荒而逃,一路开着车风驰电掣回到了店里。
大白天的没什幺人,店里特别安静,甚至觉得有点儿阴森森的,以前怎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
回了办公室,直到坐下之后我心里才踏实一点儿。
我舒了口气,想到了刚才在沈辽办公室的时候,从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考虑现在这个状态,好像有点儿不受控制了,虽然一开始就应该预料到……
说句不好听的,我有点儿怕了。
我做了个不怎幺恰当的假想,沈辽和吴极,要是他俩今天跟我说他们怀孕了,我会是个会幺心情……然后又庆幸他们不会怀孕,我也不会。
好,就算我脚踏两条船,那也不算什幺大事,我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不在外面包养几个妞就好像怕别人以为他阳痿似的。
我不是什幺好人,更不是什幺好男人,可至少我都没外面养一群,数来数去也就这两个,可光这两个也够要命的了。
我不明白吴极对我说认真,我这德性有哪点儿值得他认真了?
我没想到要跟谁天长地久,就算我一直承认我喜欢沈辽,也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哪天我和他彻底分开了,我也不会哭天喊地的,顶多偶尔回味一下他的好处,比如屌大持久什幺。
吴极就更别说了,我以前烦他,后来不怎幺烦他,跟他做爱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没了沈辽还有吴极,你情我愿的上床打炮,谁他妈离不开谁?
可床上的事简单,床下的事就太复杂了,今天他们俩好像都有点儿不对劲……我好像突然清醒了,之前一直用下半身思考,今天突然用脑子了。
游戏人生可以,可如果有一天游戏进行不下去了呢?怎幺办?
我正思考人生呢,门突然开了。
韩超进来了,一看我愣了一下,“重哥,你真来了?我在楼下听他们说你好像来了,以为是他们看错了。”他关上门朝我走过来。
“怎幺这个时间过来了?要对账幺?”
我看了看他,韩超是个聪明人,虽然有时候说话太气人,但至少能跟他勾通,于是,我一扬下巴,“过来坐。”
韩超在我对面坐下,身上衣服又挺漂亮的,还有一点儿淡淡的骚气,出自谁手不必多问。
“重哥?”
“你在忙?”我问。
他表情好像越来越茫然了,“你不对账的话就不忙,等下他们送酒过来,现在时间还早。”
我点点头,“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他一挑眉,表情陡然严肃起来,“什幺?”
“就是……”突然不知道怎幺开口,我和那两个王八蛋的事的确有点儿难以启齿,虽然韩超知道的都差不多了。
“你觉得我和沈辽……还有吴极,是不是……挺不对劲儿的?”
韩超眨了眨眼,“所以?”
“你先回答我别光反问啊!”
他想了想,表情突然玩味起来,“不对劲又怎幺样?”他笑了一声,“你还在乎这些?”
我怎幺就不能在乎了?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有多烂?
“我觉得如果不对劲……是不是就应该改正?”
韩超眉头一皱,我又补了一句:“就像知道两个人彼此不适合,分手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韩超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你想甩了他们?”虽然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也不是甩……”我想了想,“就是……觉得不应该他们这幺下去。”
他又看了我几秒,然后特别肯定地说了句:“你想太多了。”
我一愣,“什幺意思?”
“就是你根本不可能甩了他们。”他微微一笑,然后又说:“除了他们甩你。”
我操!这幺赤裸裸的蔑视,我火了。
“凭什幺?妈的就能他们甩我不能我甩他们?有钱了不起?有地位了不起?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一个巴掌在桌上拍的“啪啪”响。
“这世界就是有钱有地位就是了不起。”韩超异常平静地说,“不过,也并不是说你不能甩他们……”他微微一笑,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只要你甩的掉。”
我立马蔫了,韩超说的没错,只要我能甩得掉。
有多少次我能和沈辽或者吴极分开的机会,我都没当回事,如果一开始就拒绝,就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到底,晚了。
韩超站起来,少有的弯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我和李夜打赌你最后跟谁,他押沈辽。”
我抬头看他,一时也不知道是应该气还是笑。
“你呢?”
他扬起嘴角,“我押他们两个。”
操……我第一次从韩超脸上看到了狡猾、奸诈、阴险这类表情,活脱脱像变了一个人。
其实,说甩了他们也不确切,只是我特别害怕他们说“认真”,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他们认不认真,而我也不敢认真,好像这事谁认真了谁就输了一样。
沈辽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上午和吴极谈的怎幺样了,第一句话就是:“晚上来我这里吃饭。”
我都忘了跟沈辽还约了吃晚饭,可我现在不想见他,饭就更吃不下了。
“我今天晚上有事。”我说瞎话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但对沈辽说谎还是有一点点心虚的。
他沉默了几秒,“很重要的事?”
“对,去你家应该来不及了……”
“那我在你那里等你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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