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舒寻一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的饭菜竟然还在,还是一口都没动过。
舒寻不由狐疑起来。
吃过饭,舒寻在回房的时候,决定绕路去柯烈的房间看看。
当初柯烈领他参观宅子的时候,曾将自己的房间指给他看过。那是宅子里的一间不起眼的偏房。若是正常人家的话,大概会将仆人安置在那样的房间里吧。
不过那时舒寻满脑子都是逃走的念头,根本没将那间房间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舒寻不免好奇,这么大个宅子,这么多空房间,柯烈**嘛要挑条件最差的房间住?
正想着,舒寻已经走到了偏房门口,一股浓烈的烧酒气息扑面而来。
好浓的酒臭味,舒寻不禁捂住了鼻子。
原来柯烈是喝酒喝醉了,所以不去厨房吃饭了啊。
想着,不由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后,舒寻脑袋里当地一响:自己为何要松气?
难道自己刚才竟然是担心柯烈吗?
舒寻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由得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脑袋。
自己还真是心软得可以啊,平时去城南照顾小猫小狗就不说了,这么个囚禁自己的混蛋,自己竟然也会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自己**嘛要担心他啊,自己应该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只有他死了,自己才有可能真正重获自由。
舒寻一边埋怨自己,一边转身离开。
没曾想,就在舒寻转身低头的一瞬间,他发现地上竟然有一连串**涸的血迹,从他的脚边一直蔓延到柯烈紧闭的房门中……
☆、杀手
舒寻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不由自主跑过去,想要踢开房门。然而房门并没有**上门闩,舒寻一脚用力过大,不仅将房门踢开了,自己也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
舒寻发现自己手边也是**涸的血迹,一路延伸到床上,而柯烈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在他身旁,有好几坛酒,其中一坛已经开过封,倒在床头,酒水顺着床铺往下流。
怎?怎么回事?
舒寻赶紧爬了起来,跑到柯烈身边。只见他满面憔悴,双唇发白,裸着半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舒寻伸手在他鼻下试探,发现尚有气息,才又松了一口气。
再往下细看,舒寻终于发现了那些血迹的来源,原来是柯烈受伤的腹部。那个受伤的地方,已经被柯烈包扎过,所以看不出到底有多严重。然而血迹已经将包扎的布染红了,床单上也有凝固成一块一块的**涸血迹。
舒寻从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而柯烈就这么闭着眼睛躺着,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醒。
昏迷……流了这么多血一定是昏迷了。自己得赶紧给他找个大夫来。
舒寻这么想着,立刻转身要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人给一把抓住了左手。
舒寻转头一看,果然是柯烈抓住了自己。此刻他已经翕开了眼睛,虚弱地望向舒寻,**涸的嘴唇一张一合。
舒寻凑耳过去,才听清他说的是:“水。”
“好,我这就给你倒一碗水来。”舒寻说着就要走,可是柯烈却一直看着他,就是不放手。
“你放手啊。”舒寻很无奈:“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倒水。”心中嗔怪道,人都如此虚弱了,怎么手上的劲还这么大?
柯烈看了舒寻半晌,终于放开了手。
舒寻不由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转身出门给柯烈倒水去。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舒寻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却怎么也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也就不再去想了。
给柯烈倒来水,舒寻端着碗喂他喝下了。
喝完水,柯烈仿佛有了一丝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浸出血的包扎布,便娴熟得解了起来。
当布带被一层层解开,舒寻才看出柯烈的腹部皮开肉绽,尤其是最后那层布带,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了一块儿,就这么生生被柯烈扯开,把舒寻看得是心惊肉跳。而柯烈却闷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解完了布带,柯烈将身旁的一坛酒打开,对着腹部的伤口,就这么倒了下去。
“你要**什么!”舒寻惊呼一声,连忙扑了过去,想要阻止。血淋淋的伤口被这烈酒一浇,该有多疼啊,柯烈他疯了吗?
“伤口裂开了……”柯烈咬着牙,抽着气,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一边回答舒寻的问题:“不用酒浇会化脓的。”
舒寻闻言立刻停止了动作。是啊,他怎么连这个基本常识也忘了。以前他自己做菜时刀子切到了手,也必须用烧酒淋一淋才能包扎。不过……柯烈腹部的伤口太过狰狞和可怖,让他觉得用酒浇简直是在虐待。
而舒寻这才醒悟过来,这满屋的酒味不是因为柯烈在喝酒,而是因为他在一遍一遍地清洗伤口。
这……得多疼啊……舒寻光看着,心就哆嗦起来了。
而柯烈却似乎并不在乎,往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一点白色粉末后,就开始包扎起来,而且包扎得十分熟练。看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给自己处理伤口。不过,可能的确是太疼了,柯烈的手不停地在抖,布带缠了几下也没有缠好。
舒寻想起了自己曾经磕破头后,曾被细致地包扎过。想来,也是柯烈给自己包扎的。
想到此处,舒寻走上前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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