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庚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仔仔细细地开始给许晏之擦背,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需要精细对待的事。自从开始做影卫跟在许晏之身边这么久,从没像现在这样近身服侍过,更久远前的那些时候的记忆也早已经尘封太久。现在能像这般帮庄主擦背,便觉得好像得了更多的信任似的,许庚心里隐隐生出了点喜悦甚至满足的感觉。他很少有喜怒哀乐之感,这时一点点的高兴便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有种焕然一新的充实感,手下的活更是用心了。
许晏之本来只是敷衍地让许庚擦一擦,却没想到背后力道适中的擦洗渐渐让他觉得非常舒服,这个人不做侍从倒真的可惜了,擦背都能让人感到推拿的舒适感。
觉得差不多了,许晏之拿过许庚手中的澡帕,自己将全身都擦洗了一遍便先跨出了浴桶开始穿xiè_yī,许庚怕许晏之等他,便快速将自己清洗一下也出来了。
他正要拿xiè_yī穿,没想到还没到手的xiè_yī竟然被许晏之拿去了,身上被裹上一件长衫便突然双脚离被打横抱起。许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吓得不知如何动作,可又不能挣脱,直挺挺地靠在许晏之怀中。
“搂住我的脖子,这还要我教吗?”许晏之凑到他的耳边暗道,看起来却像情人间亲昵的耳鬓私语。
许晏之抱着许庚走出房门,院中的侍从都早已经退出去不在院内了。许庚看了看院中那棵槐树,他不知道现在执勤的是谁,但一定是将眼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了。影卫十人之间虽谈不上交心,但除了庄主,彼此都是对方相处最久之人,有的时候甚至需要性命相托,其中自然有不一般的感情。
自己现下如女子般被抱于怀中,甚至外衫之下的身体一丝不挂,难免就在意起那个正在暗处看着的人。虽然自己不过是听从庄主的命令,却也不禁觉得窘迫起来。很想挣脱桎梏下地,却又是万万不能的。这短短的几步路,许庚却觉得有点漫长。
总算进了屋子,许晏之将许庚放到床上。今晚他们要睡在一张床上,他本想今晚就做点“事情”,但从刚刚失了兴致到现在都无法再提起兴趣。其实他本就对男子没有特殊感觉,更何况眼前如此普通之人。即使是敷衍也觉得难以下手。看来今晚就算了吧,今日的戏也做足了。
许晏之摸了摸xiè_yī暗兜里的一张纸条,刚刚许甲递给他的眼神,意思就是说有消息传给他。他看了看门窗都紧闭着,只是房顶是否有人就难讲了,于是自己也上了床,放下了床上的帐子。
打开小纸条迅速看了一遍,许晏之不禁皱了皱眉。
许庚本来还躺在床上紧张万分,但看到刚刚许晏之掏出纸条开始,便马上忘了刚刚的窘境,开始担忧起发生了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暗中跟踪的人现在只剩不到五人,而他同时派了人跟踪这些人。他相信这其中绝对有莫明宫的人,他绝对要找出莫明宫的老巢。只是纸条上说这几人从出了扬州就一直跟着,却没有看到他们发过任何消息回去,即使再隐秘的方法,总得有接应之人,若是能跟着接应之人,便能跟着找到其所去之地。难不成是自己做的这些还不够他们回去上报不成?
或许今晚还是得做点什么。许晏之瞥了眼躺在一旁的人,人虽然躺着却也给人蓄势待发,随时会跳起来放暗器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不论自己对这人做什么,这人都不会做任何反抗。
许晏之将纸重新塞回怀中,朝着许庚的方向转过身来。
第17章
许庚以为许晏之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忙翻身坐起,表情严肃。难道是自己与庄主之间不过是做戏之事被人发现了?果然是自己太没用了。
他此时也忘了他其实未穿任何衣服,本来裹在身上的长衫也因为坐起之故松散开来。若是个美人,这样衣衫半掩,坐于床上,定是令人血脉贲张之景。不过换做许庚,便完全没有了这样的风情。
许晏之看着许庚,表情有点犹豫,许庚更是担心,莫不是暗中跟踪的人很难对付?他正在脑子里思考着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却看到许晏之突然向他靠了过来,然后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许晏之用的力气并不大,这个随时防备着身边所有一切事物的男人,毫无防备地被自己压倒在身下,毫不费力。
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似乎是两人于床上纠缠的情景。紧咬的嘴唇,微皱的眉头,蜷缩的身体,压抑的闷哼,沾血的咬痕,在白色床单的相衬下,显示着如献祭般的服从和忠诚。
本以为并不深刻的记忆,在相似的情境的刺激下,一下子被唤醒了。
本来带点迟疑的许晏之,突然感到一股急切的冲动。没想到这股难耐的欲念竟是起自于身下这个自己平日毫无兴趣的人。不过这也正好,也免去了强装的力气。
许庚自躺下那一刻起,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其实他一直就知道这迟早是要来的,而且接下去或许也会继续发生。他从一开始便猜到庄主选他的原因,他并不笨,良好的推测判断能力是影卫必不可少的。只是要再经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抑制不住心里抵触的情绪。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是毫无尊严,只是尊严与许晏之相比,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凑近许庚的耳边,许晏之吐出的热气却让许庚仿佛有全身发冷的感觉。
“刚刚的纸条上说,”许晏之用极轻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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