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到这些声音,他只会暗自皱眉,奇怪那些女子怎么能发出如此放浪的声音来。现在他却在心下暗自思索,明明做承受的一方是如此痛苦的事,真不知道这些柔弱女子是如何忍受得住,甚至还要装出欢喜的样子讨好恩客,许庚不禁生出了些同情来。
他却不知道,他与许晏之的那两次,却根本算不得情事,甚至连泄欲都谈不上。
上到四楼,这里比楼下安静了许多,甚至间歇还能听到房里飘出的悠扬琴声来。
“两位公子请进。”香儿为他们打开一个房间的房门,“两位公子是有相熟的姑娘呢,还是香儿替你们安排?”
“叫一个姑娘来,跟她说,要同时伺候两位爷。”许晏之从袖口摸出一锭银子,交到香儿手中。
“是。”香儿欠了欠身,下去了。
待她一走,许晏之便转头对许庚道,“等会儿来的那个人,你想办法解决。”
“是。”让人不知不觉失去意识的办法,许庚自然有很多。
待酒水都端上来后,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也款款从门外踱来,不过即使再怎么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却也掩不去隐隐散发出来的满身风尘味。
名唤水涟的女子回身轻声关上房门,然后轻移莲步走上前来,微微欠了欠身, “水涟给两位公子请安。”
可她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就突然眼前一黑便软倒在了地上。
许庚将药粉收好,上前将这个女子抱到旁边的躺椅上,站起的一瞬间,许庚有点稳不住脚步,他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尽量定了定神,转身回到许晏之跟前。
“好了,你可以跟我解释刚刚的情况了。为什么会突然功力大增?”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影卫还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许庚沉默了稍许,开口道;“暗楼会给我们每人发一粒药丸,在关键时刻服下,可以在短时间内,功力倍增。”
“原来如此,”但是,只要是习武之人,心里都清楚,武功,尤其是内力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一时而成的。若用药物促成,那么通常来说必然会有极不好的后果。
“药效过后,会怎样?”
“属下不知,教导的师傅没有说。”他们只要知道,这药丸有何作用便足够,影卫要决定的就是在什么时机服下药丸,然后履行自己该尽的职责便好。至于后果如何,他们不需要去考虑。这是训练他们的师傅跟他说的,许庚一直铭记在心。
但曾经,他记得,许癸偷偷跟他说过,那药丸的药效过后,轻则经脉受损,休养几年才能完全养好;重则经脉竟毁,一辈子再不能练武;更甚者就会经脉爆裂而死。他不知道许癸从何得知,他当时也没有多问,是真是假,并不重要。一个影卫一辈子只有这一颗,稍微一想也知道后果大致是怎样的。红药丸救命,救的自然是主人的命,并不是自己的。
“你现在觉得如何?”不管许庚再怎么努力装出平常的样子,许晏之也看出了他的异常。
“庄主,属下无事。”许庚顿了顿,回答道。
“同样的话,我不想问第二遍。”许晏之的声音没有太大情绪。无事?几乎都快站不直了,叫无事?
许庚却立刻双腿一弯,像是怕许晏之生气,赔罪般砰地一声跪到地上。
“庄主,属下真的没事。”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关键时刻,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事情烦扰到庄主。他跪在地上,俯首解释,语气有点急有点紧张:“只是还有几股真气在体内流窜,偶尔有点难以控制而已。”
许晏之看着许庚双膝合拢,战战兢兢地跪在自己跟前,明明是在危难之时救了他立了大功,却弄得跟犯了什么大错等待降罪似的。似乎是自己刚刚那句话吓到他了,但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自己在这人眼里难道是如此凶神恶煞不分是非的么。许晏之心下有点无奈。
过了许久,许庚不见许晏之出声,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跪在地上,膝盖有点不受控制的轻颤,他放在大腿旁边的手,悄悄在腿上扎了一针,试图让尖锐的疼痛止住不受控制的轻颤。
他才刚扎了第二针,却突然感到头上暖暖的,是庄主的手,他已经非常熟悉庄主掌心的温度。庄主的手轻轻地在他头顶拍了拍,很轻很随意,明明是极短时间的轻触,但他却总感觉头顶热热的,那么一点点温热,会顺着每一跟经脉,一直暖到全身。许庚本来就有些微不清明的神智,这时便更有点恍惚了。
在他怔忪的时候,身体却猛地腾空,他下意识地抓住手边的东西,却正是许晏之的手臂,原来是许晏之突然抱起了他。
许晏之抱着许庚,踏步来到里间的床前,轻轻地将他放到床上。
“躺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让人准备热水。”说完便转身离去。
许庚有点无措,想起身,却得了许晏之的令,又不得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没多久,就有人抬了热水进来,也没有人质疑水涟为何会悠闲地躺于外间的躺椅上。不要多管客人的闲事,这是妓院下人的本分。
许晏之重新回到里间,明明方才吩咐过让他躺好休息,进来时却看到他微侧着身子警觉地注意着外边的动静。许晏之上前两手一捞,又将许庚打横抱起,其实许庚也不是不能走,但这时,许晏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用抱的,或许是因为不经意间瞥到了刚刚扎在他腿侧的细针,或许是他刚刚好几次都貌似要摔倒的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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