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一愣,随即笑着拉起他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开,十指紧扣,“这些话在你昏迷时,我就已告诉过你一次,眼下不愿也不会说了,反正你知道有这么回事便行。”
“你都讲了我在昏迷,自然作数不得。”不满的蹙起秀眉,委屈地抿着嘴。
“好了,乖乖休息会,等雪小一点我们就要动身了。”夜尘好笑的安抚道。
“若尘不说,我就不休息,下次毒发也不吃药了,就让我死去算了,然后随意找处地方将我给埋了。哼,活该我命不好…”锦言气哼哼说道。
“…”此人的任性,夜尘是早就深有体会,如今依旧只得退步,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心疼道,“瞧你这张脸都成了什么样子,真是丑阿。”
“丑了更好,你便有理由抛弃为夫了!”锦言咬着唇,一字一字地说道。
“为夫?”夜尘的太阳x,ue突突地猛跳了两下。
“你想否认?”锦言偏过头,直直地望着他。
一对上那双眼,原本想反驳的话语,最后出口也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苦笑一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二人又说笑打闹了一会,夜尘禁不住锦言的纠缠,便将从前那段旧事慢慢诉说了一次。
谁知他说得愈多,锦言的眼泪就流得愈厉害,看得夜尘心疼难忍,只得紧紧将他抱住,低头吻去流下的泪水,哑声道,“明明承受这些的是我,为何我却觉得你好似更难过呢。”
锦言终是不舍,没有再次推开他,而是任由那撕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最后锦言毫无预兆地昏迷了过去,夜尘让他平躺自己腿上,随即又解□上的狐裘,盖在他的身上,便低头紧紧的凝视着他,神情温柔宁静。
片刻之后,夜尘掩嘴打了个哈欠,感到疲劳困倦,就顺势抱着锦言一起躺了在地上。
迷迷糊糊间夜尘被夜白唤醒,呆愣了一会,才慢慢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先是看了看怀里的人,又朝屋外看去,见雪已经停了,不禁喃喃道,“阿白,怎么现在才回来?”
“昨夜回来见主已睡着,我便没打扰,守在了马车上。”夜白道。
夜尘点点头,看着身上所盖之物,也就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待夜尘起身后,夜白又将锦言抱上马车,三人便离开了琅莲山。
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五天,就传出了绝一宫被剿灭的消息,而绝一宫早在朝中大军和江湖人士赶到前,就已被大火烧毁,宫内无一活人,魔头楚墨更是消失不见。
夜尘听后,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眼锦言。
面对夜尘的怀疑,锦言则是感到委屈至极,好在那夜他们不仅是一起离开,最主要的是那夜锦言受了伤,后又昏迷不醒。
否则纵然锦言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
*
马车一路朝边关驶去,在将要到达燕州的前三天,锦言因为毒发昏迷了。
兴许是有过几次经验,这次见到锦言毒发,夜尘倒是平静不少。等马车到了镇上,便立即让夜白按着锦言早些时候开好的药房去药店抓了药回来。
服下药后,锦言虽然没有醒来,但气色好出许多,面容也不再似早先那般苍白无血色。
夜尘知道,如今唯一能救锦言的就是楚墨,所以早在离开琅莲山时,便暗中联系了云怜之让他派人前去北宁寻找。
只是楚墨行踪一直飘忽不定,锦言便也就一直这般昏迷着,夜尘在旁看得心急如焚,却又别无他法,最后还是云怜之来信告知,他也已动身朝燕州赶来,他这才稍稍地安下心来。
*
三日后,夜尘带着昏迷不醒的锦言终于赶到边关,燕州。
边关燕州
作为南朝的边塞之地,燕州城与南朝其他地方相比少了繁华,多了落寞。
燕州城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寒风呼啸,黄沙漫天,枯树在狂风中瑟瑟发抖,衣襟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被风吹起的沙粒抽打在脸上刺痛不已。
夜尘长身而立在城楼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神色微有些忡怔,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才微微一笑,轻声道,“若君,你来了。”
来人一袭青衣,身躯凛凛,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头未戴冠,只用一根玳瑁玉簪束起黑发,眉宇间虽与夜尘有着几分的相像,却又不似夜尘那般眉目清秀。
此人正是年仅十八岁的镇国小将军容若君。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黑衣狐裘的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相貌俊美凛然,眉宇间隐含着威严,整个人更是无形中透着一股尊贵气势。
“二哥,别来无恙。”容若君上前一步,笑道。
夜尘点点头,只是在待看清容若君身后之人后,连忙衣摆一掀,跪在地上。然而还未等他说出什么,黑衣少年就已上前伸手扶起他,低声道,“二…起身吧,这儿又没外人,虚礼便免了。”
夜尘起身瞥了一眼容若君,后退一步,垂眸不语。
容若君若有如无地轻叹一声,单手撑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眉心微皱,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来了也不先去府邸?”
“忽然想看看这大漠便上来了。”夜尘淡淡道。
见他这个样子,容若君却轻笑道,“下面马车内的人便是锦言吧?的确容色秀丽绝伦如阿姐说得一般。不过爷爷也已到达燕州,你打算怎么办……”
黑衣少年闻言,脸色当即一沉,不悦地暗中伸出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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