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朝国的西面,由于深处内陆,气候干燥,土地贫瘠,不能靠种植为生,那些小国和部落大多靠放牧、打猎生活,这些部落和国家的人都骁勇善战,善于制造银器等手工业品,自然不满足永远住在这荒凉之地,于是在漫长的统一过程中也兴起了一个叫做西荣的国家。
一
天朝历518年,西容国进犯天朝边疆,墨寒领兵出征,大胜而归,于5月回到天府,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各洲县官吏侍奉左右,炮声响彻天际。
大批士兵走在前往皇宫的笔直大路上,为首的人身披大红战袍,金盔金甲,花白的头发从头盔里飘然而出,花白的须髯也一同在风中飘舞着,他的皮肤黝黑,那是拜西容国的大漠所赐。他的跨下是一匹白色高头大马,马身上同样披了华丽的大红战袍。
无数的百姓在军队两边欢迎着,这是这位天朝将军第几次出征没有人记得,也没有记得这是第几次的胜利,但人们还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为这百战百胜的将军喝彩。
墨寒的表情显得有些得意,刚毅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缝,但仍然不失他将军的威严,这种表情只能让百姓更加觉得这位将军的平易近人,而此时这位将军心里想的却是:他又胜利了,而且胜利的很彻底,至少三两内不会再去大漠了,他又一次得到了荣誉,他不顾生死的去拼命就是为了得到这种嘉奖——国家授予他的奖励,不可否认长年的战争使他变得有些象战争狂,他喜欢战争,一如所有有荣誉感的男人。
跟在墨寒身后的人,显然没有他那么象出征打仗的人,这人是他的二子,名叫墨非(fey),今年十九岁,随父出征西容国。他高高瘦瘦的身材,没有披戴盔甲,只是一身普通行装,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狭长的眼睛有些凹陷,乌黑的瞳人似乎不放任何人在眼中,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吧,他的皮肤有些黑,似乎是大漠的烈日将他镀上了金,薄薄的嘴唇没有任何表情,很明显的冷漠,或许是不在乎的表情,他白皙强韧的手只露出了指尖,大部分都掩藏在宽大的衣袖里,若不是因为骑马甚至连他修长的手指都看不到,他骑的是一匹乌黑的马,马自然也随主子的性子,除了简朴的马鞍,没有任何配饰。
这种关宦家的子弟经常会博得百姓的羡慕,当然如果是长相俊美的关宦子弟,又有些文韬或者武略就更是让人倾慕不已了。在墨非路过的地方总是有很多偷偷跑出家门或者有家人随行的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不时看的移不开眼神。经过秀啬坊的时候,甚至惊动了天府最有名的艺妓——林静禅,她走上秀啬坊的阁楼,美人扇遮面,只露出了一双碧水般忧郁的大眼睛,纤细的葱指,长长的指甲,一头的华丽钗环,华服露出洁白的香肩,引得无数前来欢迎的关宦、富家子弟,以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不再去看凯旋的军队而是败在这个小女子的华服之下,可讽刺的是所有男人眼里的美人儿的眸子里却只有这个骑在乌椎马上的男人,可偏偏这个男人却是目空一切。
将军以及军队的目的地是皇宫,显然古稀对这次胜利非常高兴,在由九根雕龙镶金立柱支撑起的大殿里宴请百官,以示皇帝的恩宠。
在座的文武百官墨非基本上都不认识,因为平日里只有他们巴结他的份,他从不正眼看那些巴结自己的人,他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
皇帝举起酒杯,正襟危坐,俞皇后坐在他的旁边,拿起酒杯来,眼神扫视了一下百官最后落在墨非身上,但马上又移到墨非对面坐着的人身上。
此时的大殿里安静异常,毕竟是皇帝请客吃饭,没有人敢随便喧哗,更没人敢造次,只是静静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墨非一抬头,一杯酒下肚,很自然的看到了他对面的那个人,坐在宰相席位上,青色的华丽官服,上面刺有麒麟的图案,这人显然不是菊贤,因为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尖尖的下巴,白净的面孔显得文弱有余,一双有灵气的眼睛里闪烁着洒脱的笑意,嘴角上翘,一副众人独醒我独醉的样子,手中一把折扇,此时他正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墨非看到上面写着两个字“fēng_liú”,分明是狂草,分外的惹眼。
“皇上,”俞皇后满脸堆笑的看着那个持扇的公子,“坐在墨将军身旁的想必就是墨家的公子了吧。”这娇媚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着,百官放下筷子,都在洗耳恭听。
“回皇后,”墨寒起身道,“这是臣的次子,名唤非。”
“爱卿请坐,”古稀笑呵呵的说道,“真是年少有为呀,听说他是这次的先锋官?”皇帝看着墨非笑着问,而俞皇后还在那里举着杯子,偷偷看坐在墨非对面的少年。
“回皇上,臣的确是这次战争的先锋官。”墨非地位不及他的父亲,回皇上的话要跪在地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快快请起。”皇帝转头看着国丈大人说道,“国丈,你说是吗?”
显然国丈的表情并不好看,俞敬之窥视兵权久已,墨寒出征时,他便希望墨寒战败而归,他就有掺墨寒的理由了,这样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拿到兵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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