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是这么穿的,应该是回家洗过澡又换了衣服了。
想到这里,施诗磊的目光就冷了三分。
倒是身边的床伴坏坏地笑,对女孩子说,“小倩,你真是眼盲。那可是gay,看多了也没用!”
这说法吓了女孩子一跳,转而“噗”地笑出声来,“这是闹哪样啦~”
床伴摸了摸下巴,揣摩道,“看这样,说不好还是个雏。”
“怎么可能?!”闻言施诗磊立即应了一声,他从他们眼里看到了讶然,又改口道,“应该不可能吧。”见床伴皱眉看着自己,他笑着用手指划过了对方的下巴,目光妖媚,“嗳!有我在旁边你还惦记别人啊?”
床伴忙抱住他,表态道,“怎么会呢?我可不喜欢雏。没经验,尽吃苦头。”
施诗磊一听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说,“那我待会儿就让你尝尝甜头!”
他眼睛都亮了,“小妖精~”
后来施诗磊也没回学校上课,连续缺勤了几天,一直到班长给自己打电话催他去上课。
早上的课他也是睡过去的。
学校一个诗社的外联主任过来请他吃午饭,商量点事情。说是中秋近了,诗社的同学们写了新诗、填了新词,想弄点合乎意境的照片出册子和明信片,想拜托施诗磊帮忙。
正巧施诗磊最近也打算去拍照,就暂时答应了他们,让她先把写好的诗词发到邮箱里给他看。
午觉是在学校草坪上睡的,睡到一半忽然被人用草叶扫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樊灵天带笑的眉眼。施诗磊目光一沉,张开手把他巴掌大的脸推开。
“周末去哪里玩了?怎么不来开会?”樊灵天笑嘻嘻地坐在旁边。
施诗磊挠挠后脑勺上的草屑,起身对他伸出手,“还不是拜你所赐。”
樊灵天握住他的手,被他拉起来,顺着惯性还撞到了他怀里,莫名其妙道,“关我什么事?”
他挑眉,又捡起自背上,“还不是你每天晚上睡不着,阿卢才跑到系里来找我?受不了。放心啦,你日思夜想的符公子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准备结婚了,安生睡觉吧。”
樊灵天跟在他后面,听了很吃惊,“你居然去找他了?上回我打客栈的电话,也都是没人接的呢。又去找了齐老板,才知道客栈不开回绍兴了。”他摸摸下巴,“第一次看你对谁这么上心哦!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住址的?”
“我是去玩的好不好?”施诗磊嗤笑一声,看樊灵天一脸不相信,便掏出了手机,“让你看看我上星期的猎物。”
“你还真是万人骑啊。”樊灵天不予苟同地叹气,还是接过了手机看。
施诗磊总是喜欢给床伴拍睡颜,就像收集邮票一样。
这神经质的习惯是为樊灵天所知的,还跟卢松子一起笑话过他,别哪天手机被盗了,就又是一桩艳照门了。
樊灵天看了上周的那个男人,又滑动屏幕看上一个,“哇!这位叔叔……”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下一张,“咦?!这个不是床照啊,这不是符公子吗?!”
施诗磊始料未及,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把手机抢回来,“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樊灵天哭笑不得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一辆豪车来到了学校门口。
车里下来一个小青年,看起来并不似车的主人。
施诗磊他们本不想在意,但他多看了两眼以后发现这人眼熟,顿时回想起来这人是姚锡阳的司机。
“施同学,姚先生回来了,让我接你去喝下午茶。”胡司机说话礼貌而熟络。
“哦。”施诗磊没想到他会来学校找自己,对一脸诧异的樊灵天说,“那我先回去了。”
樊灵天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呆木着挥了挥手。
施诗磊就这么被车送往度假村,一路上胡司机还跟他谈笑风生,但午后的施诗磊昏昏欲睡,打断了正自己说得欢的司机,窝在座位上睡着了。
睡得模模糊糊的,依稀记得胡司机说,姚锡阳是前天回国的,在北京参加了一个慈善酒会,然后马上就回这里了。
秋天到现在还有些炎热,要等到太阳落山余热才能慢慢散去。
施诗磊跟着服务员一路走,见到了在翠青竹园里做的姚锡阳。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他闭着眼睛说,“过来一起。”
不知为何,这慵懒而浑厚的声音让施诗磊背脊一凉,他抓的带子,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没有拒绝。
“我帮你跟学校请假了,多住几天,没关系。”先做完的姚锡阳不知何时走到了施诗磊身边,拍了拍他光洁的背部。
按摩师好几次说施诗磊的肌肉太紧了,要多放松放松才好。他迷迷糊糊地应着,闻着熏香,又睡过去了。
这度假村用现代的手法还原了许多宋代元素,白墙乌瓦、亭台楼阁、水岸长汀,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意味。
但比起真正的水乡,自然多了几分奢华。
施诗磊坐在阳台的倚廊上端杯望着夜色中被白灯笼照亮的池水,却没有寻到落在水上的花瓣。
过了一会儿,客房送来笔墨纸砚,放在长案上一一安排齐整。施诗磊看了一愣,走进房间问姚锡阳,“这是做什么?”
“检查你的功课。”姚锡阳拉过他,道,“这也有一个多月不见了,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上课,认真做作业。”
施诗磊记得自己明明跟他说,自己学的是摄影。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禁吃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佯怒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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