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赤北空的孩子个个听话,人人都爱岗敬业,牛水灵在赤北空山真的混不下去,就是因为这个社会有太多太多的负心汉,太多的白眼狼,太多的以强欺弱,太多太多喊口号的人,棱镜门才在全世界布满监听器。锚铁最痛恨牛水灵收了赵桂芝的订金,却没有认真办事,一个极其不讲信用的人,还有人购买她的监听器。牛水灵一边上班,一边玩手机,还一边耍电脑,不是和这个男人山南海北调侃,就是和那个男人暧昧得一塌糊涂,事情怎么做得好呢?说实话,凭牛水灵自身能力和手段,吕大头不卖给赵桂芝监听器,没有理由不卖给她呀。把监听器卖给牛水灵不等于卖给赵桂芝了吗?商人在于利,而不管什么该与不该,对与不对,良心在他们的眼里分文不值,没有顾虑的必要。
要是爱德华斯诺登在职,赵桂芝就不用和牛水灵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找他够买不就完了嘛。要怪只怪赵桂芝出手不够及时,不识时务,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凑热闹,不是故意添堵嘛!看来,棱镜门政府大楼没有自己的亲戚,做事真是难上加难啊!
赵桂芝看见气焰嚣张的楼山木、童大锤、黄秘书、牛水灵,就像看见她的儿女们在老百姓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们气大山粗的声音云绕在她的耳畔,他们欺骗老百姓的言语宛如佛语一样充满玄机,慈祥的面孔下暗藏恐吓,他们用养孤儿的钱明目张胆的去养情妇,他们用爱心企业捐给山区孩子的营养早餐欢天喜地的换取宾馆的钥匙,他们用北京给山区人民的扶贫款毫不吝啬的中饱私囊,一边谋划前程,一边不忘了海吃海喝,一边给儿女买房买地。他们不但要养肥硕鼠,而且还要养漂亮江月露。赵桂芝见眼前的热闹场面,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绞痛,白日昼夜睡不着觉,定金交上去了,监听器遥遥无期,怎么办?她只有坐在稻草墩上遥问星空:“如果我的孩子和他们一样,我一个老太婆该怎么办?”
赵桂芝把手合在胸前,眼泪汪汪地望着金永锋的头像,一动不动地为孩子们祈祷,一坐就是大半宿。
夜深人静,繁星感触不到孩子们的心灵,赵桂芝却像一个幽灵,她用意念去探知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她的嘴唇一张一合,毕毕剥剥念叨。金国泰和张英经常在窗外听到这样的声音:“孩子们,给我争口气,不要贪污,不要买官卖官,不要阳奉阴违好不好?我可经不起你们折腾。现在,你们是我的祖宗,我怕你们好不好?不要为了几个钱,你们嘴上说到伊拉克去打工,实际**嘛去了?原来是挖杀伤性武器,把人家的房子田地都毁了,你们知道吗?孩子们,钱权让男人摔跟斗,让女人鬼迷心窍,让贪财者遗臭万年,让一个民族活得恬不知耻,尽管你们在全世界布满监听器盗取别人工业,农业,商业,军事及其政府部门的信息,也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变为己有,那又怎么样呢?我明确告诉你们,诚实比棱镜门重要,良善比太阳明亮,你善待人,天善待你,听懂没有?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你们:你们为什么跑到别人地盘上指手划脚呢?发表言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落井下石呢?为什么不锦上添花?从中捣鬼是啥子意思?孩子们,你们在赤北空山的时候蛮乖,蛮听话,还一口一个人权,为啥子一走出去就烂腔怪调了呢?去你个仙人板板,难道是爹娘没有送你们读多少书的缘故?
还是古人说得好,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现在,你们咋倒过来活了呢?当初,我们没吃没喝,穷得喝风,却快乐满满,你们兄弟姐妹围在一起挖苦麻菜吃,说笑的场面历历在目,让我当娘的好开心。如今,你们什么都有了,脸上的笑容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老鼠钻空了你们的幸福?在有吃有喝的年代里,我们母子为什么一年半载见不上一次面呢?我们母子团聚难道还要依赖合法的几天年假来维护?为啥子不想聚就聚想见就见呢?我原以为你们长大了,改革开放了,人们自由了,日子富足了,你们就快乐了,我就不操心了,然而,你们越活越没有朝气,你们越活越没有亲情,你们越活越不自爱,甚至越活越糊涂嘛!我看见你们就伤心,我想到你们就头痛。昨年居然给老子跑到伊拉克挖杀伤武器,居然给老子跑到伊拉克去摘监听器,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慌呢还自由侮辱?有时间今年会赤北空山过年!看老娘不整断你们的脚脚手手!还有,我想知道是谁在你们快乐的翅膀上绑上了磨盘?是谁在你们团聚的脚腿上灌进了竹签?你们越飞越沉,越走越苦,我们母子越活越陌生,世界越来越不可信任,这是为什么?你们总得给老娘说出个一二三,到底是什么让你们活得如此劳累?
孩子们,你们奔走劳碌何时是个头?我就是捉摸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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