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工作,胡蔚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司温屿铭。那人吧,你对他绝谈不上好印象,可是你却不得不钦佩他。胡蔚有时候画图烦了,就去窥视温屿铭。他发现他一分锺都不闲著,时刻都在工作中。泡咖啡都是速溶的,只需接水的三十秒;中饭一次没见他去吃过,好像这人不需要吃饭;就连上厕所……这个让胡蔚最佩服,一分锺之内就可以走到卫生间、方便、走回来,坐下。关於这个上厕所,胡蔚上次委实被温屿铭挤兑了──他上厕所完,洗手,照镜子。温屿铭曰:是看看自己调节一下心情麽?妈的,有他这麽损人的嘛!
所以,那天前台小姐过来,说有位林先生没有预约要见他,温屿铭能马上出去,胡蔚就很震惊。这位地震都不一定能令其离开办公桌的主儿能那麽迅速出去──很不一般。
八卦,大约是胡蔚做模特时候留下的职业病的一种──谁有个风吹草动,大家都得观望一番。奈何胡蔚这办公室就一扇窗,还是往出只能看见庭院跟回廊的一扇,於是乎他下楼,决定打著买烟的旗号略微那麽巡视一下。然……一楼的会客区没人。这让胡蔚很不爽,但想想烟确实不多了,还是决定去便利店。
上天果然照顾爱八卦的人,胡蔚从公司大门出来,那条笔直延伸的巷子里停了一辆车,灰色的雪弗兰,车边是温屿铭跟一个男的。胡蔚越走越近,看的也就愈发清晰。温屿铭对面的男人个子不高,人清秀也清瘦,纯白的衬衫,纯黑的西裤。走的近吧,自然话也听的清楚,两人虽然对话的声音很小,可胡蔚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听见了一句:忙、忙、忙!你有不忙的时候吗?还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忙?我不认为我比你清闲多少!
胡蔚笃定温屿铭是看见他了的,只是,他一丝一毫没有看向他,权当他在空气里。胡蔚从便利店买了烟出来,拐回巷子里,那两个人还在。胡蔚倒是不好意思再走回去了。他就那麽遥望著那俩人,看他俩比划著说著,甚至後来那个矮个子的男人上去推搡,最後,车门合上,温屿铭拍了车窗,那车却毅然决然的扬尘而去。温屿铭站了一会儿,才往公司走。胡蔚看他消失进门口,才迈著步子折返。那天,温屿铭跟往常一样,在胡蔚离开的时候,仍旧没有结束工作的意思。
胡蔚举著资料的手有点儿酸,放了下来。
人的生活方式、生活追求总是不同的。温屿铭让胡蔚不理解,但他仍旧尊重有这样的人存在。人生短短几十年,胡蔚思考的总是欢乐能持续多久,人怎麽活著才是生存的有意义。虽然,他一次没想明白过。
猛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用嘴衔住胡蔚的衣角,拽拽,那意思是:喂喂,你别躺著了,我该出去玩儿了!
胡蔚伸手摸摸猛男的头:“知道啦!催命的!”确实,早起到现在,猛男还没下过楼。
猛男见胡蔚站起来,撒了欢儿,围著胡蔚一通转。胡蔚趿拉著拖鞋到玄关处,换了鞋,给猛男套上了狗链。
一只狗的欢乐是什麽呢?
西班牙南部城市塞维亚的夜生活,绝对是j-i,ng采的、让人驻足留恋的。不论是路边的咖啡店,古老的酒吧,或是彻舞狂欢的俱乐部,都足够让孤独的人消磨夜间时光。不过最特殊的、在其它国家地区享受不到的,就是弗拉明戈。
此刻,齐霁瞪著舞台──吉他、响板、‘刷’一声打开的扇子,还有舞者配合节奏的呼喊声──整个弗拉明戈秀的气氛正到最高潮。只可惜,齐霁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想什麽呐?”
被身边的孙教授推了一下,齐霁回神。
“到底是年轻人啊,就知道盯著姑娘们的大腿看。”
冤枉啊!齐霁心里大喊。他才不会去注意裙摆飞扬下舞者们的大腿= =
到西班牙这是第几天齐霁已然没了概念,他就知道大家休憩了一天,然後接下来就是工作考察交流。巨忙。今天好不容易解放了,齐霁很想回旅馆洗个澡,早早睡下,然後起来j-i,ng神饱满的给胡蔚打个电话。怎奈何……孙教授他们安排了晚宴。
“跟你说话呐!怎麽心不在焉的!”
“啊……没,可能就是有些累了。”
“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还不如我们这些老家夥!”
“……”
“再等等吧,九点还不到,九点半咱回旅馆。”
三道式的晚餐到现在齐霁还没吃完,一点儿胃口没有。齐霁厌烦太过於嘈杂的环境,但这却是娱乐场所无法避免的。齐霁不惊奇孙教授他们非要来看演出,这不赖他们,赖那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宣传──弗拉明戈从传统的民族舞蹈到现在的观光化,对旅客的便利就是有许多的餐厅在塞维亚都提供表演。餐厅的简介信息从旅客一下火车,就可以在广告上看到,旅馆也多半都提供餐厅的介绍。
正无聊的坐著,一位西班牙女郎拍了拍齐霁的肩,接著就拿给他好些照片。孙教授一行都扭过了头,看著齐霁跟女郎白话。说了好半天,女郎才悻悻的扭著屁股走了。
“干嘛啊?”孙教授凑过来问。
“卖照片的。”
齐霁是领教过这类餐厅的,他们会主动帮观众照相,但这是要收费的。忽悠早就被忽悠过了,但齐霁吃一堑长一智──你不可能避免被拍照,但是你可以选择不买他们提供的照片和纪念品。
但凡是旅游区,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该怎麽赚钱,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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