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阳朔浑身慑人的戾气,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大叔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那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不用了。”全身都痛得要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面上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拒绝大叔的好意。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大叔“嘶”了一声,似乎在想应该怎么形容,而后道,“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我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真的没事,我们要回家了,谢谢你们的好意。”说罢就推开了搀扶着我的大叔,摇摇晃晃地朝阳朔走过去。
阳朔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和保安大叔对话,见我这么哑巴吃黄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甚至还在我腿一软差点又摔一次时伸手拽了我一把。
然后我们就在一片莫名其妙的眼光的目送下开车离开了老人院,一路上我都没再说话,靠着窗呼呼喘气,我知道阳朔一定不会让我就这么痛死,他还没玩够我,怎么会轻易让我死,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身上的伤没人治疗。
阳朔见我痛得直抽气,似乎气也消了不少,没有再为难我,说什么炖一盅人参童子给我补补的话,也没再提对我用cuī_qíng_yào的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此决定先放我一马,暂时不会对弟弟妹妹们动手,这样一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再信任,所以我完全无法预计下一次他还会用什么心狠手辣又变态的手段来寻求报复我的快感,我只是希望他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不会真的对几岁的孩子动手。
2014—12—09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车子一路疾驰回了别墅,此时正值每天太阳最毒的时候,站在大门口恭迎阳朔大驾的小弟们一个个看上去都没精打采的,其中一个带头模样的小弟见阳朔回来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上前一步之后又犹豫着退了回去。阳朔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把车钥匙随手扔给其中一个手下就径直往主屋方向走。
我一瘸一拐地跟在阳朔后面,这次一定是内伤,全身上下疼得我几乎不能直立行走,边上几个小弟见我实在狼狈,作势想上来扶我一把,我生怕阳朔看见了又会无端端发什么羊癫疯,于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以阳朔的性子,不让他一次性把我折腾够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弟弟妹妹的事他还没正式松口,我是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疼痛的煎熬。从老人院一路回来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愣是疼得一声都没吭,现在已经是汗流浃背,都是疼出来的。阳朔也没顺道把我载去附近的医院看看,当然我也不敢开口对他提这个要求,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我知道他是故意想让我多疼一会儿,只要能让他消气,这些我都认了。
阳朔在前面健步如飞地走着,我一个饿着肚子的伤患在后面跟得十分吃力,好几次都差点摔个狗啃屎,幸好身边一直都有小弟跟着,见我要摔了立马就能拉我一把。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可怜我,像我这种一点人权都没有的人还不如大街上的乞丐。
很快阳朔就走到了主屋,大概是看我还没跟上去不由得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他眼里没什么明显厌恶的情绪,但我还是一个激灵,立马忍着痛又加快了脚步。
见我这么忍气吞声,阳朔好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进了主屋的大厅。
我离主屋大厅其实也不远了,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一咬牙很快也跟着进去了。
小弟们护送着我到主屋门口时就默契地退下了,似乎主屋里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看见的一样。
我心里正疑惑着,当我一脚踏上主屋大厅外的最后一级阶梯时就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站了好些人,清一色的西装领带打扮,香港就是这么注重仪式的地方,天气再热,出门办正事也得穿正装。
即使隔得比较远,我也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此时阳朔正被那一群人围在中间,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出示着证件一边中气十足地对阳朔说:“阳先生,我是西九龙重案组高级督察袁亮,现在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现在不是让你说,是势必要你说,但是你所说的一切我们都将会用纸笔记录下来,将来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中年男人一溜说完tvb八点档警匪片的经典台词,转头对身后的一个下属耳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将视线转回了阳朔脸上,嘴角的笑意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也不敢上前,就靠着门边的扶手站着静静观望大厅正中的动静。
阳朔和那个叫袁亮的警察都是侧面对着我,因此我能看清阳朔正对着我的左脸上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浅笑,对于家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警察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我有些搞不懂阳朔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明明都快被抓进去劳改了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只见阳朔一副良民的样子对袁督察点了点头,他没问这宗谋杀案中的死者是谁,直接道:“我一定尽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袁督察显然是没猜到阳朔居然这么轻易就就范了,一点黑帮老大宁死不屈的风范都没有,脸色不由变了变,但立马就回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右手一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对阳朔道:“那么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还没能很好地理解面前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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