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幸死了我也会立马下去陪你的。”
“这么好?”
“我只是不想看到同一张脸在我面前死两次,我会崩溃的。”
“瞎想什么呢?”他捶了我两下,“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是啊,我还等着压你一辈子呢。”
“这么久了还记着呢?”他朝我努了努鼻子,一副小媳妇样。
“这么好的便宜不占是傻瓜。”
2013—04—21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我和阳朔最终还是回归到了最初的生活轨迹,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两个人平平淡淡、规规律律,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一去不复返,老头子终究是没有找到我。
阳朔每天都会在酒吧生意最好最热闹的时候准时来夜·阑珊报到,就像我们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我在吧台里忙得昏天黑地,他就坐在外围端着酒杯悠然自得地欣赏我的忙碌,我偶尔抬眼会和他远远地视线相撞。
夜·阑珊始终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只要有钱来消遣不管是谁都可以大摇大摆地踏进这个大门,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中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只有大家都是见不得人的同性恋。
可调酒师这个职业是我真心热爱的,所以就算是人流这么复杂的地方我也留了下来,不止因为这份工作能够养活我,又能够帮我掩人耳目,更因为这里的客人都对我调的酒赞不绝口,他们发自内心地认同了我。
这天我照例完成了台子上所有的单子,正想开两支啤酒拿过去和阳朔坐下好好聊聊就又有客人过来了,我立马放下啤酒站直了身子准备应付新单子。
“要点什么酒?”我摆出调酒师的招牌笑容问客人。
来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染一头显眼的红毛,宽松的t恤和牛仔掉裆裤,耳朵上卡着半截烟,痞性十足,瞎子一看都知道他是出来混的。
“不要酒,俄们大哥喊你过去一起喝哈酒。”红毛趴在吧台上说着一口地道的重庆话,还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六号台,脸上的笑很是得意。
“喝酒?”我仍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视线不自觉地扫了扫六号台那群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好看向吧台这边和我对视了一眼,还冲我“友好”地笑了笑,我立马收回了视线,婉拒道,“其实我不太会喝酒。”
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多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无一例外我都是找各种理由推却不去,我只是调酒师并不是陪酒女,我没有职责和义务去讨客人的欢心。
“你是调酒师不会喝酒?”红毛瞬间就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样子,还不客气地抓起吧台上的薯片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口吐唾沫,“你霍哥哥!”(“你霍哥哥”在重庆话里译为“你骗谁”。)
“霍哪个也不敢霍南哥撒。”李继见势不对连其他客人都顾不上立马过来给我解围,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他总是能把狗腿子的模样驾驭自如,当然这也让我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南哥并不好惹。
我学不来李继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好沉默着不说话,红毛看我不回应有些恼了,端起那碟还剩大半的薯片就朝我脸上泼,我来不及躲结果被泼个正着,薯片的碎渣有些掉进了眼睛里,卡得我难受。
李继在一边捶胸顿足又不敢过来插手,我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红毛却继续得理不饶人,啐了一口口水在吧台上,狠狠瞪着我,拔高了好几个音调:“也斗只有俄们老大看得起你,要不然你以为你龟儿子是哪个?”(此句译为“也就只有我们老大才抬举你,要不然你以为你小子是谁?”)
幸好背景音乐是厚重的重金属摇滚,声音也开得大,要不然今天这事还没正式开始就闹大了,酒吧里的客人们暂时还没发现吧台这边的状况。
“既然你们老大都没发话哪里又轮得到你在这里教训人?”阳朔一把抓住红毛的后领很轻松就把他拎开了,扔得老远,然后整个人很自然地挡在我面前,还侧头问我,“你没事吧?”
我一边揉眼睛一边摇头,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小声和他说:“这群人不好惹,你不该插手的。”
他笑得胸有成竹:“你和李继是夜·阑珊的人才必须对客人客客气气,可我不是,所以我没必要怕他们。”
“你不要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要逃到重庆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太沉不住气了。”我有些隐隐的担忧,总觉得这群人来者不善。
“可我已经出手了,事情也没得挽回。”他拍拍我的手,安抚道,“我说了我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原来还带了帮手来?难怪我的手下请了这么久也请不动你了。”一把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闯入了我和阳朔的对话,即使在同样低沉的背影音乐中辨识度也极高。
我和阳朔同时抬头对上了眼前高大男人的犀利眼神,只是一碰撞我就禁不住一颤,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我确信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阳朔依旧稳如泰山,直挺挺地挡在我面前和南哥对视,我悄悄戳了戳阳朔的后背,他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一样,旁边的李继也一脸焦急地朝我们挤眉弄眼,他想通过夸张地挤作一团的五官来表达什么其实不用做得这么明显我们都很清楚。
“老大!”红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南哥的背后,六号台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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