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选择逃离那个人就预料到了今后的日子注定捉襟见肘,我不想抱怨什么,毕竟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阳朔的过去扑朔迷离,他不愿意主动开口讲,我也从不打算强求,或许这也只是他对我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爱,我全收下,其余的,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你明白吗?”我撞撞身后不给我反应的人,补充道,“我要的只是你足够爱我,仅此而已。”
“好。”阳朔终于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搂住我的手愈加用力,我感觉他简直想要折断我的腰。
“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侧过脸和阳朔的脸紧贴着,温热的触感真实到无以复加。
没想到他却一脸严肃,语气里竟是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再看看窗外的夜景吧,三千块一晚呢,以后可就没什么机会再站在这么高级的病房里欣赏这么漂亮的夜景了。”
“果然是什么亏都不能吃。”我低低笑着,也不再提赶紧睡觉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默默地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窗外,绚烂的星空低得仿佛触手可及,川流不息的车流却遥远得虚无缥缈,但是背后的人离我这么近、这么紧,我不需要伸手去触碰他也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其实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记在心里也可以一辈子。
2013—07—28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距离我出院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阳朔每天中午都会特意从公司折回家一趟,他担心一旦没人看着我就会糟蹋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胃,他习惯监督着我吃完一整碗的粥再出发去公司完成下午的工作。
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过得并不踏实,纵然休养了这么长时间胃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我需要一份工作来充实自己,每天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是简简单单的百无聊赖,我甚至觉得自己废人一样百无一用。
拨了李继的电话,接通后他那边一片嘈杂,背景音乐更是重金属摇滚,我们互相嘶吼了大半天也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我的心却是再也静不下来了,挂了电话就风风火火地直奔夜·阑珊。
阳朔还没有下班回家,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去了夜·阑珊,他一直都对上次贺辄南来夜·阑珊找我麻烦的事耿耿于怀,自我出院以后他也绝口不提让我再回夜·阑珊上班的事,他总是以我还需要静心休养为借口禁止我出门。
阳朔对我无微不至的好我看在眼里,但他不知道其实我比他想象的要倔强许多,我认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这份倔强出自娘胎,烙印一样深深镌刻在我的意识里。
夜·阑珊的调酒师是我逃到重庆之后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唯一一份工作,在那里我结识了李继和曹蔚,寻求到了一丝得来不易的安定,也收获了酷似唐吟的阳朔,我不能这么轻易地放下它,它记录了我这两年多以来的点点滴滴,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回去。
夜·阑珊还是老样子,一到晚上七点就陆陆续续热闹了起来,我一直伫立在门外盯着并不算显眼的招牌看得有些出神,身边不断有人路过,他们或好奇或满不在乎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说笑着和一起来的同伴勾肩搭背地进了夜·阑珊,隐隐约约里面会传出一些熟悉的音乐和随性的笑声。
看着一对对同性恋人在我眼前来了又去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进口袋摸了摸一直贴身而藏的护身符,那是上次阳朔去北京出差时特意去雍和宫给我求回来的,虽然我上次差点被贺辄南给整死它也没起到什么保护我的实质作用,但正如阳朔所说,人这一辈子总要有点寄托,要不然活着太累。
而我的寄托,在阳朔那里。
可能真是我太过冲动了,我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出来他回家不见了我会发疯的,左一天的厉害手段我们早已如雷贯耳,我们也都不敢百分百确定贺辄南是不是真的会信守承诺不向左一天泄露我们的行踪,黑道中人的所谓“义气”根本就不值几个破钱,虽然深知这一点,但我和阳朔都心照不宣地绝不再提及此事,我们都向往安定的生活,这是我们当年选择逃离香港的初衷。
不希望宁静的生活被打破,哪怕这宁静只是暂时的。
我们都是无脚的鸟,飞得久了也会觉得疲惫,只盼望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没有狂风暴雨,否则湿了翅膀我们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咬了咬牙,我终究是毅然决然地转了身想往回走,却不曾想阳朔居然就无声地站在我的背后,他没有生气,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彰显他温柔的好脾气。
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他也热烈地回抱住我,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耳边,我知道他是一刻也不停留地飞奔到这里来的。
“对不起。”我喃喃着道歉,“真的对不起。”
“不用道歉。”他贴着我的耳朵想要让我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我只是很庆幸你没有扔下我一个人就这样走掉。”
“我怎么会扔下你?”我轻轻推开阳朔,双手捧着他的脸极度严肃地告诉他,“我不过是太贪心了,我既舍不得你,我也丢不下夜·阑珊带给我的一切。”
“我该尊重你的选择的。”阳朔也伸手捧住我的脸,“你一点也不贪心,只是我太胆小。”
我笑笑:“就当那些人从来都没出现过吧。”
“答应我。”阳朔目不转睛地和我对视,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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