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人身自由而眼睁睁看着阳朔因为救治的不及时而永远离我而去?唐吟已经因我而死,阳朔再不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不要中止手术!不要!”钻心蚀骨的疼侵蚀着我的身心,我颤抖着手把卡递进窗口,解脱般告诉他,“刷吧,这张卡无限额度,趁现在我还拥有它的使用权你愿意刷多少就刷多少,但是千万不要中止手术。”
年轻男人怀疑地接过卡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实在和这张卡毫不相配的我,最后什么都没说,瘪了瘪嘴就开始拉卡收费。
18万元对于左一天来说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这区区18万元却足够买下我下半辈子的人身自由,当这一笔消费记录一形成就等于告诉老头子我现在身处何方,他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派出他最得力的手下来这里抓我回去,或许他给我面子一点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亲自来这里“请”我回去。
按照我对老头子的了解,可供我自由支配的时间,仅剩下不足半天。
即使这样,我也不打算逃跑,因为跑也跑不掉,我的行踪已经彻底暴露,再负隅顽抗也只是徒劳,更何况阳朔还命悬一线,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扔下他一个人躲得远远的?
唐吟,对不起,我没办法再好好地活着了。
“再在这里签个字手续就办好了,你可以上去坐着等手术结束。”卡被递回,相较之前,语气客气了不知道多少倍。
接过卡,拿起笔,唰唰唰签下名字,然后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得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洒脱。
手术仍在进行,我静悄悄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被时间的车轮狠狠碾压心脏,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得恍如隔世。
在此期间处理阳朔那起交通事故的交警来了医院一趟,主要是想询问一下阳朔的伤势顺便了解一下手术进行的情况。
从交警口中我才得知整件事情的大致经过,因为事发地点比较偏僻并且没有安装监控探头,交警也只能从案发地点留在公路上的车胎痕迹来判断事情的经过。
无非又是一出惨烈的交通事故,阳朔和同事一起为公司派货,结果车开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偏远路段时阳朔所在的这辆面包车被一辆严重超载的大货车追尾,当时开车的同事当场死亡,阳朔则身受重伤,事后肇事司机逃逸,目前下落不明。唯一的疑点是,车祸发生后有匿名人士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却没有报警,直到伤者被送往医院抢救警方才获悉此次车祸。
“有把握抓到他吗?”听完交警的叙述,我平静地问,因为激动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警方有警方做事的程序和原则。
中年交警面露些许难色,思考良久才幽幽开口:“我们自然会尽全力追捕肇事司机,但因为案件本身的特殊性,我们需要在伤者苏醒后再向他询问更详细的案发过程来确定侦破案件的方向。”
“你也觉得他会醒过来?”望着还亮着的“手术中”,突然想从一个旁观者的口中获取些许希望。
中年交警没有正面回应,只淡淡地扫了手术室大门一眼说:“医生会尽全力的。”
“借你吉言。”
说完这句,便再不发一言,需要我用心思考的事情还很多,而我的时间却已剩下不多。
2014—02—11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深夜的医院空空荡荡,安静得落针可闻,狭长的走廊里连鬼影子都不见一只,只余那盏“手术中”和长椅上的人还有一点生气。
手术宣告结束时已经半夜十一点,从下午三点开始到现在整整持续了八个小时,于我而言,则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八个世纪。
“手术中”熄灭,阳朔被几个护士小姐推了出来,我条件反射冲上去想看一看阳朔,张医生早有准备伸手把我拦在一米开外为病床让路。
“张医生,他怎么样了?”望着静静躺在床上被绷带缠了满头的人,心痛到无以复加。
等到阳朔被推进电梯张医生才放开我,他也一脸倦色,但是精神很不错:“手术很成功,不过现在病人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需要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他的高烧能够退下来就算是顺利渡过了第一个难关。”
“第一个难关?”我不解。
张医生耐心解释:“因为病人现在还没有苏醒,如果三天之内他能醒过来就算是彻底渡过危险期了。”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莫名又开始心慌。
“最好不要。”张医生说得决绝,“这是为病人好,也是为你好。”
“那……”我斟酌着合适的语言,“他能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万一醒不过来会怎样?”
“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就会被吊销医生执照,同时还要接受医院对我擅自做主给病人做手术的处分。”张医生一脸轻松的笑,还亲切地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说,“你觉得他能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
“谢谢你医生!”张医生的话无异于一颗定心丸,我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虽然我可能从此都会失去自由,但阳朔因为老头子的慷慨活了下来,这一笔账,再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不用。”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张医生笑得更加开怀,“要谢就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我决定做手术的决心也不会这么大,现在手术成功,作为医生,我也算是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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