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更加大声地吼回来,“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我不走!”这样的倔强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今天是我停止注射的第一天,我会发狂的,我会失去理智,我会伤害你,我会……”说到这里阳朔不再说下去,转了回去重重坐在床边又以背对着我。
“阳朔。”我朝他靠近,“让我陪着你,你不会伤害我的,你那么爱我怎么会伤害我?”
“就因为我爱你!”阳朔猝不及防从床上站了起来,野兽般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外面推。
等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门外,我想再冲进去阳朔就将门重重合上,“咔嚓”一声落了锁。
“阳朔!”我只能不断拍门,拍得手心都完全麻木,拍得整面墙都在簌簌发抖。
“我不怕你发狂,我不怕!”
“我只怕你不让我在你身边!”
“阳朔,阳朔,阳朔……”
喊到最后声音都沙哑,可门后的人却依旧吝啬得一点回应都不肯给我,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让我崩溃。
阳朔,原来你不止比我有勇气,你还比我倔强,倔强得让人如此心疼。
2014—03—06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我最开始以为老头子只是想用金钱和名利来诱惑阳朔离开我,却万万没想到他想要彻底摧毁的竟然是阳朔的意志。众所周知,毒品比魔鬼还恐怖,普通人一旦沾染上被它击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想要战胜它,并且是彻底的,机会十分渺茫。
老头子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高明,考验是阳朔亲口接受并且我也默许的。如果阳朔侥幸戒掉了毒瘾,那么这期间他要承受的折磨绝对比之生不如死还要不遑多让,而如果阳朔戒不掉毒瘾反而还越陷越深了老头子也可以事不关己地耸耸肩对我们没能通过他的考验而感到遗憾惋惜。
不管结果是哪一个,无疑老头子都赢了,而我从答应他回香港的那一刹那起就注定了只会一败涂地。
当年贺辄南整蛊我的几十杯烈酒曾让我的声带严重受损,医生建议应该多加注意,长时间激烈地嘶吼只会加重声带的负担。可反锁的房门背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场仗本该我们两个人一起应对,可我现在丝毫帮不上忙,整件事因我而起却偏偏要让阳朔来承受后果。
喉咙像被烙铁烫过一样难受,我却仍固执地拍着房门叫阳朔开门,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
我想见证阳朔的毅力,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他毫不容情地将我拒之门外。或许正如他所说他就是因为爱我才赶我出门,但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也爱他,所以我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大的困难?
这种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一刀一刀剜在我的心上。
我宁愿阳朔因为忍受不了毒发时的折磨而大吵大闹,就算他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也总好过这样一点回应都不给我。
已经染上毒瘾的人一旦停毒,机体的各个器官都会出现明显的戒断反应,从外表的皮肤疙瘩、出汗、粘膜流泪、流涕,到肌肉、骨骼疼痛,到内脏疼痛、腹泻,到中枢神经的焦虑、烦躁、失眠、嚎哭、躁狂发作等,一般持续48到72小时后症状逐渐减轻至缓解。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以当事人一个人的力量就彻底戒掉毒瘾基本不可能,越想越觉得害怕,虽然极不愿意,但我还是拨通了荣昕的电话。
阳朔要想戒毒需要的不止是他自己的毅力,还有专业的医护指导,适当的药物治疗也可以帮助他减缓过程中的痛苦。
我心乱如麻,舌头打结一样连话都说不清楚,电话那头的荣昕却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找他一样,简单的“我知道了”四个字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荣昕来得很快,随行的还有几名医护人员和保镖,这种时候我再也顾及不了所谓的骨气问题,我只是想救阳朔,我不想他一个人。
“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现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领着荣昕来到卧室门口,“我希望能尽快帮他戒除毒瘾,但是又不要伤害到他的身体。”
“我带来的医生都有很丰富的经验,岩少爷请放心。”荣昕点点头,说话随时随地都这么有分寸,“不过我觉得要想彻底戒毒还是送戒控中心好一些,毕竟那里有更专业的设备。”
“不!”我立马拒绝,“那种地方太残酷了,他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他在那么痛苦的过程中还要被绑起来。”
“这样……”荣昕思忖了一下,而后妥协道,“那就给他一个安静独立的场所,另外需要专业人员二十四小时特护,其实就是监督他,因为再有毅力的人也会有挺不住的时候。”
我重重叹了口气:“我会亲自照料他。”
“岩少爷,这种事情你一个人扛不住的。”荣昕说得无比诚恳,“你至少需要一名专业的医护助手和一个可以换你去休息的人。”
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所以我第一次给了荣昕好脸色:“我知道,谢谢你。”
“现在里面没什么动静应该是毒发的症状还没达到阳先生能够承受的极限,但是再过一段时间会是怎样的状况就很不好说了。”荣昕拉着我退开了几步,以眼神示意身后的手下和医护人员开始行动,然后又对我说,“这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岩少爷,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冲动,因为你的稍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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