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凤箫一度哽咽难言。无奈凤弦急于知道,父母亡故的真相,连连催促他快说。凤箫将心一横道:“他趁我酒醉,对我行下有悖人伦之事。此后几年,他用mí_yào将我……将我数次……mí_jiān。在别院之时我便想一死百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既然如此,我便等着看老天收他。”凤弦使力摇着头,冲过来一把将他提起,咬牙道:“你满口说的是些什么?他是你的亲身父亲,你便再恨他也不该编造……”凤箫冷眼回望道:“‘编造’?哼哼,编造这个与我有什么好处?他当着薛大官之面一一承认吞金自尽,我遭此不幸,却要面对世人的白眼唾弃。”凤弦急急的喝住道:“且慢,这……这‘薛大官’是哪个?”凤箫道:“你久居宫中怎的不知?便是思政宫使薛上林。”凤弦被一个紧接一个的惊吓,弄得招架不住了。双腿一软,带着兄长一同倒在了地上。寒生疏雨在外头听见,方要进来搀扶被凤箫喝退。
凤弦喘着粗气道:“他……他在内宫当差,如何会晓得……晓得此事?”凤箫张了张嘴,想着凤弦若知道芳华也牵扯其中,只怕会对他生出误会。凤弦见兄长犹豫不答,手上不觉用了几分力道,捏得凤箫手腕儿咯咯作响,催着他快些讲来。凤箫知道避无可避,只得从实相告。唯有将王十一,说成是自家派去向芳华求救的。他原是一番好意,岂料竟帮了倒忙。凤弦心下早已是混乱不堪,没有心情去细究底里。猛地推开凤箫,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失控的跃马狂奔在闹市之中,路人惊叫着朝两旁躲避。凤弦耳边萦绕不去的,是兄长对他说的那些话。自幼,父亲在他眼中便是文章锦绣,清雅脱俗之人。但凡提起父亲,他所听到的是赞美之词,看到的是崇敬之情。可方才在兄长口里听到的,却是个大逆不道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为何一人会有天差地别的两面?他果真便是我的父亲?不,他不是!他不是!哥哥在扯谎,是他在扯谎!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的景色已换成了,碧草萋萋繁花点点。那马想是累到了极点,前腿猛地跪倒在地,凤弦索性将眼一闭扑了下去。一路翻滚至河边,幸而有块石头将他挡住,才不致跌入河中。手上脸上被碎石擦破了皮,凤弦却未感到疼痛。
雨早已住了,望着头顶仍旧阴霾的天空,凤弦此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他猛地坐起身,烦躁的一把扯下头盔,狠狠的摔出去。他想大哭,又想怒吼。拧紧了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直到那里被染成红色,才听凤弦大声叫喊道:“骗子!qín_shòu!还要教导我顾惜名声,悬崖勒马。你做的又是什么事?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便是要找替身也不该是他啊。骗子,你这个骗子!在人前装的什么君子,慈父?背地里却做着如此龌龊的行径。枉你也是圣人弟子,枉我这般敬仰与你。你……你何曾想过大哥?想过我们母子,在世人面前如何抬头做人?你……你……你还是我爹爹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做?”一时又想起了母亲,忍不住大哭道:“娘为何不早同我讲?只怕还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娘想必是恨他的,为何还随他去了?娘,娘!你忍心扔下三姐便走了吗?”
倒在地上痛哭一阵思付着,如今满京城的人,皆知子叔家的丑事。官家雅量仁慈,虽未迁怒其家人,可活着的人已为此事而蒙羞。再不要说什么前途将来,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只怕连京城也呆不下去了。才想到走,那张梨涡浅笑的面容,便浮在了眼前。
犹记得临走时,嘱咐芳华常去探望兄长。他是个爱抱打不平之人。既然起了疑心,又有兄长差人前去求救,焉有作壁上观的道理?“我看那左二哥也同他交好,为何不去向他求助,而偏偏找上芳华?芳华,芳华,我们要如何相见啊?”
凤弦抱着头仰面倒在地上,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待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一个疑惑从心底升了上来。家中仆从众多,虽不知那王十一在何处当差,左右不会是凤箫院子里的。兄长与芳华随时可见,为何不向他当面求救?却偏要将此等难以启齿之事,透露与旁人知晓,在辗转告诉芳华?兄长素来为人冷淡,若说那王十一是他的心腹,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据兄长说,官家曾亲到府中,与爹爹在书房密谈良久。隔一日便再遣薛大官,带着人着夜行衣深夜“造访”。竟有如此凑巧碰上左二哥,而爹爹亦在那晚吞金自尽。官家九五之尊,怎会平白亲临臣下府第?他们谈了些什么?想来并非军国大事。兄长断不会用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由,来恶意污蔑爹爹。不对,不对,这里头只怕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凤弦猛地坐起身拧着拳头,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过那边捡了头盔戴上,找到自家的马,扳着马鞍却犹豫起来。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的?到那时我又将何去何从?还能与他坦然相对吗?一想到分别数月的芳华,想到他即将面临父兄的死讯,凤弦便忍不住要赶到他身边去。只是那脚如生根般的钉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扔了缰绳靠坐在大树旁,直至快午时了,才不得已起身上马往回走。躲在暗处之人长出口气,尾随他进到城中。
路上,众人见一少年英俊的小将战袍带泥,双目红肿脸上也擦破了皮。尤其那左手指上,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凤弦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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