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他前头道:“我竟忘了,你与四公子有救命之恩,素日来往甚密很是亲近,莫非……莫非这是你的孩子?”凤弦猛地回过神来,暗自道:“我如今不比从前,若承认与他有私,岂不越发连累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正自犹豫,忽听芳华高声道:“你休要性口雌黄,这与他什么相干?”凤弦听得心上狠跳了两下。惊愕的望向芳华,却见他将脸扭了过去。不知所措的立在当地,凤弦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起来,耳畔只来来回回的响着,那冷若冰霜的话语。芳华的举动,不仅让东城时鸣感到震惊,便是凌霍二人也始料不及。
正在他们交换眼色之际,忽听得灵堂外头由远至近,闹闹哄哄的叫嚷起来,细听之下还有打斗之声。东城方要使人前去查看,只见小柳儿连滚带爬地进来道:“二公子,他……他们说……说奎大官人是……通缉多年的海……海盗!”寄优先自慌起来,转头望着凌相公急道:“误会,误会!他是我的内兄,特意来看望妹子的。贱内再有数月便要分娩,内兄想见见外甥在回去。”看着霍相公掩饰不住的得色,东城到此时方觉大大的不妙。芳华也顾不得凤弦了,上前抓了凌相公的手腕儿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若要对付我便直管冲我来,又何必牵扯旁人?”凌相公不料,这看似文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犀利的目光,顿了一下道:“我也正觉奇怪,郡王府怎会有海盗出没?是非曲直,还等拿了人再说不迟。”东城听他们话里有话,拉了芳华到一旁询问。为了不牵扯凤弦,芳华只得选择沉默。
寄优担心奎琅,转身跑了出去。东城不放心芳华未敢离开,叫了轻浪与南朝一路跟他出去。梁寿悄向寒窗使个眼色,他也趁人不备溜了出去。芳华此时才留意到,凤弦不见了。 明里暗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家根本无法脱身,便是着人向他解释也不能够。芳华一阵叫苦不迭,虽焦急万分,却未敢在人前显露。唯有暗自祈盼凤弦,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下来。
须臾,乱糟糟的一群人,押着个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大汉进来,芳华看时正是奎琅。为首的殿前司都指挥使贺定国,向着凌相公拱手道:“我的人昨日便窥见他的踪迹。因不敢十分确定,又怕打草惊蛇伤了列位臣工,所以未敢擅动。今日特地加派了人手,将他引诱出来擒获。只是此恶贼抵死顽抗,倒伤了我们这边十余条性命。”梁寿看了眼,被军士压在地上的奎琅,问道:“殿帅(注)怎知此人便是海盗?”定国暗自冷笑,转身对众人大声道:“此贼唤作奎琅,乃十洲岛的匪首,惯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不仅劫持过往客商,竟狗胆包天抢劫官船。数年前官府早已发下海捕文书,有画像为证。皆因此贼诡计多端未能将其擒获,如今总算缉拿归案,也算为地方除去一害。只是……”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微微眯了下眼,回身望着东城兄弟道:“这般穷凶极恶之徒,怎会与郡王府攀上亲戚?”未等东城开口,奎琅便大声叫道:“我只认得卓寄优,旁人一概不识。”梁寿不顾霍相公冷冽的目光,上前道:“你果然是海盗奎琅?”话音未落,只见寄优扶着她娘子阿尔罕,气喘吁吁的赶进来,轻浪与南朝紧随其后。
瞧见兄长浑身是血的,被几个军士压在地上。阿尔罕恼怒中忘了自己身怀有孕,冲上去便要动手。寄优死死地将她抱住,连声叫她顾惜腹中的孩儿稍安勿躁。轻浪南朝也上前相劝,阿尔罕才勉强安静下来。抬眼瞪着定国方要大声质问,只见一军士跑进来跪禀道:“回殿帅,在屋内搜出金环一只。”阿尔罕一见面上微微有些变色,不由得将寄优的手抓紧了。
定国仔细将那金环认了认,对奎琅道:“这可是你的东西?”奎琅艰难的仰脸望了一眼,正是自己所戴的金环。心知大势已去,转头看向妹子,对定国道:“我妹子已嫁人,我既落在你们手里但凭发落,只是莫要牵扯不相干的人。”定国哧地一笑道:“死在眼前还要极力维护二公子!哼哼,撇开亲戚不说,暗地里你二人就不曾有什么勾当?说与人听谁肯信?”说罢举起金环向众人展示道:“据擒获的海盗讲,这雕有凶兽睚眦的金耳环,乃岛主奎琅所佩。”又转头望着东城道:“你与卓寄优一同出海,见他与海盗联姻,不仅不阻拦,还要从中撮合,进而怂恿卓寄优将其带回府中。素闻二公子不喜读书,时常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又专好结交江湖上的朋友。如今越发胆大了,竟然与海盗成了亲戚。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你二人气味相投,方才这般亲近。为了郡王的一世英名,为了府上不被外人猜疑,更为了二公子不牵扯其中,还请随我走一趟吧?”
梁寿正同另外几位官员上前阻拦,不想芳华在后面高声道:“请殿帅借一步说话。”众人不知他何意,都齐刷刷的望过来。定国笑一笑道:“四公子有话还请当面言讲,若想叫贺某人徇私,嘿嘿,这却不能。”芳华哼了一声道:“有劳殿帅还能想起先父!我父兄尸骨未寒,你便要罗织罪名将我二哥下狱。”定国道:“我这里有人证,奎琅又是在贵府拿住,列位臣工俱是亲眼所见,怎说是‘罗织罪名’?”芳华踏前一步道:“我也有人证,证明你们蓄谋已久,想趁我父兄亡故好落井下石。我家虽非昔日可比,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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