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想起某个人。又瞧了瞧何常身边放着的那些形状奇怪的木块、又短又粗的竹子自己带着铁钩的绳子,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催促着他问出声。
“何常,你究竟是谁?”叶琏目光犀利地打量着矮个子的少年。虽然少年的面貌普通的不得了,但是有了沈清那个先例,叶琏想不怀疑也难。
在组织里的时候,叶琏极少见到何常,每次见面也不过被对方无视,所以他实在难以想到……元宝。
听到这句话,何常顿时一愣,看着叶琏的眼神神经兮兮的:“那你说我是谁?”
还装!叶琏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两个字,手直接掐上了何常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给我装,装,装!”
“装什么啊。”何常翻白眼装傻,被掐着脸颊,口齿不清道,“我才木有装叻。”
“好,那你说说。”叶琏气笑了,指着何常身边的玩意儿,“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天人托梦教你的吗?”
“对啊。”何常底气不足道。
“天人有这么闲?”叶琏直接把矮个子少年的脸捏来捏去,就是没捏红,“脸白得。死,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
何常顿时被噎住,轻哼一声,嚷嚷道:“放手啊我疼,告诉你就是了别掐了!”
叶琏冷哼一声,松开手,看着何常嘟囔着揉揉自己的脸:“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其实我是……”
“元宝。”叶琏立即接上。
“知道了就别多问。”元宝耸肩,“别打扰顾珩休憩。”
“熊孩子。”叶琏睨了元宝一眼,“现在在顾珩面前就知道装乖了,之前干嘛去了?”
“跟你斗嘴。”元宝吐出这四个字,“记得到时候别叫我元宝了,我现在是何常,跟你不熟的何常,晓得不?”
“为什么?”叶琏一想到以前担心元宝的蠢样就觉得特别不值,还有些委屈。
“因为在组织里影响不好啊……”元宝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想睡觉。”说罢人就靠着车厢睡了。
车厢内顿时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叶琏心道不妙,立马扭头看向顾珩那边,只见顾珩依旧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喂,喂!”叶琏立即慌张起来,凑向顾珩给他拍脸,没反应。连忙又转到何常那边,咬咬牙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叶琏打脸的右手都麻了一阵子,可惜何常顶着半肿地脸,依旧睡得香喷喷的,就像死猪一样。
叶琏“呵呵”地傻笑一声,终于不再说话,退回自己的位置,捂着脸一动不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沈清这么狡猾,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跑。
一个人已经错了一次,便不会再错第二次。
终究是他连累了顾珩和元宝。
良久后,马车终于停下,车帘被掀开。
叶琏泪眼模糊地抬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笑得温柔,将不做挣扎的他抱出来轻柔地拍背。
“阿琏,我们回家。”
叶琏哭得哽咽起来,乖巧地回抱住沈清的后背,心中一片悲凉。
家?他哪里有家。
………
小婢将坐在木制轮椅上的叶琏推出房间,放置阳光下晒太阳。
“公子,先生说他中午会来看您。”小婢声音很甜,面上也是活泼开朗,“还说希望您今天中午好好吃饭,不要闹脾气。”
叶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呆呆地一动不动。
小婢似乎也习惯叶琏这般模样,缓缓地推着叶琏的轮椅,甜甜的笑着:“公子还是别总是这般表情比较好,大夫说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利。望公子好生养好身体,莫辜负了先生的一番心意。”
叶琏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心中却冷笑一声。这句话从表面上确实没说错,可最后一句总有种“你配不起先生的温柔,摆什么谱”的感觉在里面。
沈清断不会放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叶琏讽刺地想,这个女子不出一日,就会消失了吧。
尽管沈清不会明面上将这个女子赶走,但他可以制造很多机会,然后轻松地调动人手,让她在回家的路上“意外”死去。
这种事情在第一次时叶琏就已经知道。当时沈清还特地将那女子绑在他面前,并告诉叶琏,只要他笑一笑,就能够救了这个女子。
可叶琏一直冷着脸,看着那个女子倒地不起,然后讥笑一声,累极般闭上眼。
叶琏想,自己该是被同化了吧。不然为什么看着那个女子凄惨地求饶,他却没有丝毫心软?
心已成为铁石心肠,看似无坚不摧,可实际上空洞得很。
眨了眨酸涩的眼,泪水微微流出,缓解眼中的难受。叶琏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反复无常,把人折腾来折腾去,就差没逼疯,比如他。
撑着下颔,叶琏眯眼,聆听着风吹动树叶带来的阵阵沙沙声,深觉无趣。
“咔啪”
树后传来一阵声响,顿时吸引住叶琏。他扭头看去,便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躲在树后,不愿出来。
见此,那小婢立即娇喝道:“是谁?快出来!”
小孩身子一僵,慢慢地拨开草丛就要走出,忽然叶琏厉声打断,用嘶哑的嗓音对小婢怒斥道:“闭嘴!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多管闲事!”
多久不发声的嗓子有些疼痛,叶琏皱着眉,不适地咳嗽几声,然后拍来惊住的小婢的手,从轮椅上站起来,蹒跚地自己回房。
小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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