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睡了两天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混蛋!”
越江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什么,顾非文立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清水,小心地喂入他口中。
有了清水的滋润,越江才觉得如同火烧的喉咙舒缓了一些,只是声音还是有点嘶哑,“非文...”
顾非文撩着他的发线,轻缓地点头,“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那个小孩忽然趴在床边,歪着小脑袋问顾非文:“非文哥哥,叔叔终于睡醒了吗?”
“是啊。”非文松一口气,随即又道,“煜儿,帮哥哥照顾一下叔叔,我去喊你爹爹来。”
“嗯”秦煜点点小脑袋,非文摸摸他的头,就立刻跑开了,越江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张着嘴巴,没来得及说话,屋子里只剩一大一小两人瞪眼睛。
秦煜小心地戳戳越江的脸,小声说:“越江叔叔,你还记得煜儿吗?你睡了两天都没有起来和煜儿打招呼,父亲说你很没礼貌哦。”
越江感觉无奈,但面对这么有心的孩子也恶不起,“对不...”
“不过呢,爹爹又说你生病了,让煜儿不要来打搅你,不过煜儿又想来和非文哥哥玩,还好今天爹爹和父亲都没有空,我就可以跑来和非文哥哥玩咯。”秦煜捏着越江的黑发玩,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话。
“父亲说叔叔和哥哥将来会生小孩来陪煜儿玩,是叔叔你生吗?煜儿能不能要一个弟弟啊?煜儿喜欢弟弟!”
越江此刻真是哑口无言,面对可爱的小娃娃幼稚的童言童语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幸好有人来拯救他了,顾非文把秦继和若思都带来了。
若思坐在床边给越江把脉,秦继看到自己家的小家伙也在,立刻抱起他呵痒痒,装着生气地道:“怎么你也来了?爷爷奶奶该生气咯小混蛋!”
秦煜被弄得哈哈大笑,在父亲怀里缩着小身子,但无奈怎么也逃不过父亲的大掌。
“醒了就无事,记得喝药,多休息。”若思把瘦小的手缩回暗黑色的宽大袖子里面,起身站在了秦继身边,秦继怀里的秦煜立刻扑到了爹爹怀中。
秦继恶劣地对越江笑笑,“没想到越江的身子堪比娇花,竟然受不了半点风吹雨打,我们还是暂时离开吧,让非文好好教训他。”
说罢,秦继就搂着若思带着儿子离开了房间。
顾非文扭干净了一条热毛巾,给越江擦脸。
越江面容憔悴,眼窝深深,显得无神,睡了两日两夜,脸色却苍白无力。顾非文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想把他的愁容也擦去。
正扶着越江坐起,门外就响起敲门声,一位十四左右的看着很机灵的婢女端着一个碗,对非文笑道:“方才主子说先让越公子喝下这碗药,我就给哥哥端来了。”
“谢谢小青。”顾非文赶紧起身请她进来,小青却摆手,调皮地吐吐舌头,“我还要去药房帮忙呢。”说完就活蹦乱跳地跑了。
顾非文端着碗,把碗放在越江嘴边,柔声道:“快喝吧。”
碗里的药水漆黑如墨,闻着还有股莫名的恶心的气味,越江往后缩了缩脑袋,顾非文看了就失笑,“怕什么啊,这东西我也喝过两碗,要是怕苦,桌上还有糖。”
越江皱皱眉,非文这语气就像方才哄那秦煜吃饭一样,大男子心态顿生,越江闭着眼睛,皱着鼻子咕噜咕噜喝完了。非文放下碗,把一颗酸甜的糖放进了他的嘴巴,自己也吃了一颗。
酸甜的感觉消去了很多苦涩,越江顿你是觉得舒快许多。
“休息一下吧,等吃完饭的时候我叫你起来。”顾非文一边说一边扶他躺下,越江却摇头,拉着他的手使劲,像是要把他拉上/床铺,嘴里模糊吐出二字,“陪,我。”
顾非文为他整理好被子,才爬上/床,肩碰肩睡在一起。
“快睡吧。”顾非文仰头对他笑笑,越江却凑过去亲住他的嘴巴,恢复了点力气,第一件事就是想要亲他。
嘴唇略带干燥,摩挲着嘴唇,非文主动伸出舌尖替他舔湿,最后抱着他的肩膀任他动作。
越江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品尝一件昂贵精致的点心,舌头轻缓深入,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漏掉了一块美味。
等到两人分开,还牵连着一条银丝,顾非文有些尴尬地抹走。
山谷的天空特别清澈,星星点点,像是一粒粒细碎的宝石缀在墨蓝色的天空,一轮弯月高高悬在空中,优雅柔美,但也夺不去星星的光辉,反而相得益彰。
偶尔吹来几缕清风,带走人心里的烦躁,青草的味道,野花的幽香,木头的木香,都在山谷中萦绕不散,万分美妙。
延绵的山谷在黑暗中融为一体,远远望去像是一座最坚实的城墙,守护着谷中和平安静的一地,秦继的魔宫,一座恢宏强大的堡垒。
晚饭时,越江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能自己走路,秦继在露台处设了晚宴,两人走到露台,看到的,就是雄伟却又温婉的山景。
围着露台的半人高的栏杆上点了一排油灯,地上还错落摆着散发清香的蜡烛,整个露台显得美轮美奂。露台中间放着一张大圆桌,秦继和若思秦煜早就坐在席上,他们身边,还有两个和若思穿着一样袍子的人,三人都没有蒙面,明显可以看出是这三个是一家人,其中一个女人和若思很像。
那个女人比较活泼,看到顾非文和越江来了招呼他们坐下,“这么快就能走了啊?两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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