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吃饱!”
饭桌上桃丫一直偷瞄吴家老大,小混混注意到了,白眼翻个不停。老大用筷子敲桃丫的碗:“认真吃饭,别东张西望的。”
“哦……对了恒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改名烦哥了呢,你为啥要改名啊?”
吴家老大说:“阿恒是我乳名,你继续喊恒哥就行了。你打哪儿听来我改名了?”
“奶奶说的啊。”桃丫咬着筷子头,他说错话了?怎么一桌子人看着他笑?
吴家奶奶笑着说:“你奶奶迷糊了几十年,从咱俩家邻居起就没变过。是哪家把阿恒喊作阿凡或者亦凡了吧?她肯定忘了阿恒本名,一问人家,说是吴家老大啊,然后她就以为阿恒改名了。你回家问问去,看是不是这样?”
桃丫挠挠头:“吴奶奶你好厉害,说得像你看到了一样。不只奶奶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晓得恒哥本名是啥。”
“恒仔没告诉你吗?”
桃丫有点委屈地点头。
“吴亦凡。我叫吴亦凡。”吴家老大说。
“吴,一,烦?”桃丫一字一字地念着,“原来哥哥叫这个啊。”
“是啊子韬。”
小混混没好气的:“黄子韬你没救了,被我大哥叫叫名字而已,脸跟熟虾一样。”
桃丫捂着脸不忘回嘴:“熟的濑尿虾不是红色的。”
“你是基围虾。”“你才是基……”
“安静吃饭。”
斗嘴的两人乖乖闭嘴。
吃完饭,桃丫溜去吴家老大的房,贼兮兮地锁了门。
吴家老大在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桃丫才不管他手里抱着一摞衣服,猛地就扑上去把人拦腰抱住:“恒哥,阿恒哥,你再叫叫我名字!酥死我了!”
吴家老大说:“别动手动脚,先等我把衣服放进衣柜里。”
“快点啦,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叠那么整齐干吗?”桃丫眼一转,“你是不是也想我叫你名字?一烦,一烦!”
吴家老大转过头来:“发音不对,亦读四声,不是一声。”
桃丫说:“不是一二三四那个一嘛?”
“……你觉得凡是哪个凡?”
“烦人的烦啊,不是吗?”
“是凡人的凡没错,起码对了一个字嗯?但亦是亦步亦趋那个亦。”
“好麻烦,你说什么驱?我还是管你叫恒哥好了。但你叫我子韬嘛,好不好嘛。”又死揪着人家衣角不放了。
吴家老大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啾了桃丫嘴唇一口:“很喜欢我这样叫你?可我觉得桃丫比较好听。”
“桃丫是女孩儿名,子韬好听。”
“子韬,子韬。”
低沉醇厚的声音像根羽毛,搔得桃丫耳朵痒痒的,直搔到心窝去了,他抱住吴家老大的脖子,用鼻尖蹭他的脸蛋,亲吻密密落在他嘴唇边:“恒哥,我好想你,想死你了。再亲亲我。”
“嗯。”吴家老大慷慨了一把,不仅亲了桃丫微张的嘴唇,还托着人屁股抱了起来,把人压在了他刚铺的凉席上。
☆、当年的遇见
在桃丫小时候溯村还没幼稚园这玩意儿,他野了好几年突然要被扔去书房读书,自然百般的不情愿,大姐就骗他说要带他去个神秘好玩的地方,结果他戴了顶黄色帽子高高兴兴牵着大姐的手走啊走,走到了书房。
桃丫很失望:“姐,今天你就带我来这儿玩吗?”这是什么神秘好玩的地方,不就书房吗,当他不知道啊,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大姐成功把人带到目的地了,顿时原形毕露,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让桃丫背上,恶狠狠地威胁:“你给我好好呆着,让我知道你不乖,今晚准备好一边屁股给我打。”
桃丫一秒变脸:“不要不要,我很乖的,不要打屁股。”
作保证是容易的,桃丫果然很乖,然后那天挑选了左边屁股被打,第二天挑选了右边屁股,第三天选了逃跑选项,大姐举着鸡毛掸子追在后面:“桃丫!给我站住!胆儿肥了是吧?!”
她突然停下脚步,“不要紧张,把枪放下。”
桃丫啪嗒给枪上了黄色小子弹若干,颤抖着手指向了大姐,竟然大哭起来:“我不想上那个鸟书房!呜……不要打我屁股,好疼的……”
大姐最怕桃丫哭了,她放下鸡毛掸子:“好啦好啦,大姐不打你了,过来。”
桃丫看了一眼大姐,继续大哭。
大姐把鸡毛掸子扔得远远的:“快死过来!”
桃丫放心地冲过去扑进大姐怀里,一靠近就被缴获枪支一把。
“敢用枪对着你姐?不想活命了?!”
那天桃丫两边屁股都被打了。
爷爷在一楼的铺头拍着大门发出砰砰的声音:“大妹!别打你弟了!他叫得震天响的,吵不吵!”
也不能怪桃丫爱逃学,从天到晚就坐条长板凳上,捧着几本烂书,听个鸟人念念有词,简直要人命。他不是不好学,新鲜的东西他感兴趣,就是不喜欢这样学。
桃丫努力了好久才能坐定了听听讲,但45分钟的课还是总有30分钟在走神,看看窗外飞过的鸟,琢磨弹弓得拉多少度才能射中;或者扯前座女孩的长辫子,她一回头就假装四处看风景;又或者跟课室另一头的黑钟挤眉弄眼,然后两个人一起被教书先生拖出去头顶课本罚站。
有些城里的小学生有个误区,以为农村孩子都特别勤奋读书,看那希望工程的宣传照,哎呀,残破的课室里,黑板只剩半边,课桌椅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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