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要困难得多。
“那又如何,你问桃丫那些东西干嘛?”
他的对象看着没答话的他,叹了口气,双手握住他的手说道:“你男人是我,你管别的男人干嘛?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阿秀愣愣地点头,心里像烟花炸开般,一时丧失了言语,他傻傻看着对方,心里突然想道,要是几年前还单恋着他对象的自己听到这么一句话,做梦都笑出声也说不定。
后记文写好两周了再来写后记,有种不知如何下笔的感觉,大概因为结束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其实最初写下这个故事,是某天我突然想起我的故乡,溯村就是以我故乡为原型的,所以写这篇时心情很愉快——我何其幸运,能写我喜欢的人,写我怀念的地方。每个场景,我仿佛都能在脑海里构建出真实的场景来,在某条砂石小道,在某棵榕树底下,在某个墙漆剥落的房里,有两个互相爱慕的少年彼此凝望,接吻,咬耳朵。
最初写下第一个字时计划是悲剧的,因为初衷也想纪念彼时故乡的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他在雷雨天经过电线杆时被夺走了年轻的生命,而他也有个待他很好的邻家哥哥,虽然他们之间大概不是友人以上的关系——但后来除了不忍心让与他们不相关的阿恒桃丫经历这种生离死别,也想通了一件事,现实不得善终,何不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落个圆满结局,一生美美满满。
阿恒桃丫,是一开始我心里的牛桃,我全心全意依赖你、爱慕你,你性格内敛却感情炽热。人大概只有在年轻的岁月里,才有可能把一个人当作自己的全世界,才有可能虽然害怕很多东西、却最害怕爱人离开自己。
由于对阿恒和桃丫的眷恋,现在又在着手续篇——讲讲以后的,他们的故事,虽然一辈子那么长,我总是说不完的,将来某天我还是会跟他俩说拜拜。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渴望你继续陪伴他们成长,陪伴我敲下每一个仅属于你和我的字。
☆、前世缘上
1963年,吴亦凡与其他几名知青一起被派至河县,河县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他要去的是河县边上的溯村。
吴亦凡家族做的是港口生意,在羊城赫赫有名,他从小都与官家富家子弟打交道,按理说避过这所谓的再吅教吅育不成问题,但他生性厌e吅名利场,好不容易能寻个借口拖离,当然不能放弃。
马车一路颠簸,载着生于羊城并曾留洋海外的吴亦凡驶入溯村,噼里啪啦,鞭炮的红末翻飞,聚在村口的村吅民起立鼓掌,一个个昂着头看车盖下的白面青年。
“俊俏死个人了……”他们说。
村口树上坐着好几个光着上身的男娃,他们往车盖上扔小鞭炮——啪!啪!啪!好一阵乱响。有庄稼汉连忙上前踹树:“衰崽包,快他吅滚下来!”
村尾的老人说:“就指望这俊哥儿教教这群小畜吅生了。”
姑酿们在一块掩着嘴儿小声说大声笑。
车上的吴亦凡朝路两边的村吅民挥手点头,一边问驾车人:“他们怎么知道我这时来?”驾车人哈哈一笑:“哪里晓得,估计是早上六点开始等。”
溯村大片大片的池塘跟番薯地,没一条路像路,或说它处处是路了,只要不怕脏,哪儿都能在上面走,人跟畜吅生走得是一条道。这样的地方吴亦凡前所未见,嫌e不适确实有,新鲜好奇却占上风,只是他爱惜鞋,脚上的这对踩在这地上他多少舍不得。跟驾车人提及i鞋的事儿,对方笑道:“鞋你不愁,多的是姑酿家给你纳。”
“这好么?”
“你不收才不好。”
“这样么……真热情。”
溯村人的确热情,到了上边安排住的人家里,吴亦凡推托不下,连喝了三碗绿豆糖水。他擦着嘴巴,看对面的房主人一口不吃,心里过意不去:“你们也吃啊,别都给我。听说你们得凭票,这一下子用了你们多少绿豆票?”
房主人是一对膝下无儿女的李姓中年夫妇,听闻这城里来的青年这么说,那李姨眼角儿笑出了纹:“你来咱们高兴,多少都值得,你要不嫌弃,就当这儿是你家。”李叔也点头,一边递烟筒过来:“抽口?这烟跟老张换的,那厮最会卷烟cao了。”
吴亦凡摆手婉拒,客气几句后背着背包回房整理东西。刚关上房门,气还没顺一口,窗口突然叩叩叩地响,他顺着声儿一看,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黑头发少年正着拳头捶窗。那少年五官端正,眼底下一双卧蚕,高吅挺鼻子,脸弹小小的,举着的拳头能赶上他脸一半大小。少年见吴亦凡看向自己,嘴角翘得高高的露吅出了笑容,用唇语跟吴亦凡说:“哥吅哥,过来。”
一路上吴亦凡见到不少村吅民,模样都入不了心,眼前这少年虽然皮肤跟他们一般黑,模样却大有不同,恰巧窗外生着几株美吅人蕉,站在花前的少年被那美吅人蕉映衬着,眉目比花还要交。吴亦凡一顿,慢慢走了过去,用吅力掰吅开生锈的窗户,问道:“你找我?”
少年点点头,抬眼看向吴亦凡的眸子熠熠生辉:“我来给你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吴亦凡心底说,他不收下,就看一眼——收下不好意思,看也不看却是没礼貌。
少年右手从窗底下举起,食指勾着一个花瓣形状的蓝色风铃,他手轻轻一晃,风铃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嘀铃吅声。吴亦凡见过不少精美绝伦的工艺品,却被少年手里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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