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地方吗?”埃里克笑着看着他,给了他一个眼色。
伊斯特洛转过头,正看到罗里安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往这里走来,伊斯特洛立刻沉下脸,准备离开。
“你需要这样害怕我吗?”身后传来罗里安的声音。
伊斯特洛准备加快步伐躲着他,但却被埃里克抓住了手,他有些焦躁地看着自己的导师,却听到埃里克低声跟他说:“你不需要躲着他。”
手指被有力地捏了两下,伊斯特洛回过头,努力表现得平静:“王储殿下。”
年长一岁的罗里安已经长得相当高大,完全继承了国王的相貌,把头发剃得很短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语气里满是无法掩饰的上位者的睥睨:“伊斯特洛,好久不见。”
“要不是听说陛下要给你举办成人礼,我还真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弟弟。”罗里安看了看伊斯特洛身旁的埃里克,“你还真是去哪里都要大人带着啊!”
“王储殿下,我是伊斯特洛殿下的导师,更是忠实的仆人,理所应当地跟着殿下。”埃里克看着对面的年轻王子说。
罗里安原本忽视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老练地说:“或许我们过度的忠诚都应该献给国王陛下,而不是自己金钱的雇主。”但他又饶有兴趣地挑起嘴角:“不过我还是欣赏您的忠诚。”
“谢谢您的夸赞,王储殿下。”埃里克谦卑地说。
“希望这忠诚能够长久。”罗里安意有所指,“我觉得能给伊斯特洛做导师,您也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对不起,”伊斯特洛打断了他们,“我觉得很累了,想回去吃早餐,而不是在这里做文字游戏。”
“那再见吧,”罗里安说,“我还得向父亲禀报前几日的战况,回去再睡一会儿,小王子,想想生日当天穿什么外套吧!”
☆、r16
在离开的路上,埃里克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不开始怀疑自己一直避免让伊斯特洛发动反叛是否正确了。一年多之前,他参加了那场战争,所有人都说是伊斯特洛野心勃勃背叛了国王。但是,作为国王的罗里安是否就是无辜的呢?
恐怕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是无辜的。埃里克想,如果罗里安和海尔劳德对待伊斯特洛一直是这样的态度,那么,我对伊斯特洛的阻止就变成了对他不公。
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埃里克不觉得伊斯特洛有那么强烈的反抗欲/望,或许因为自己对他的关心让这种仇恨不再变成他生活的全部,又或者他本人也明白他并不具备这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伊斯特洛他一直希望平静地生活。但在那之前,伊斯特洛反叛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埃里克开始憎恨自己没有去了解,当年的他只是因为雇佣兵的佣金和所有盲目的人一起加入了国王的阵营,至于这场战争的原因和意义,他和其他人一样漠不关心。当时的他们所知道的就是,伊斯特洛王子是一个邪恶的背叛者、一个孤注一掷的野心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咒骂他带来了这场战争,把所有的不幸归咎于这个恶魔。但没有人去了解罗里安和伊斯特洛到底为什么在生活了这么多年后才突然间兵戎相见。
伊斯特洛看到埃里克有点心不在焉,憎恨与恐惧在他心中滋长,他努力回忆着刚刚埃里克手心的温度,那让他安下心来。年轻人看着他,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握住。
埃里克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眼,伊斯特洛的手心冰凉,让他忍不住回握住年轻人的手。伊斯特洛现在已经长高了很多,那双手也已经赶上了他的,只不过更加白皙纤细,却一样富有力量。埃里克微笑着摩挲着他手上的薄茧,说:“又撒娇吗?”
伊斯特洛垂下头,把手指插/进埃里克的指间,什么都没有说。等埃里克再次回过头去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宽阔的肩膀和裸/露在衣领与短发间的脖子。
他觉得自己对老师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他自己能够理解的范围,仿佛只要看到他,就会不经意笑起来。但在这感情的背后,他对失去他的恐惧也在日益加深。母亲的话语仿佛魔咒,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里,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是罗里安的掠夺和埃里克的背叛,时常和赛列特·雷德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惊醒。等到醒来的时候,伊斯特洛被这种莫名的恐惧惹得怒火攻心,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现实,那时候,他就会不顾任何礼貌地去敲艾拉达房间的门,确认一切都毫无变化后才吩咐艾拉达忘记今天的事情,接而回到自己房间后,他往往只会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对自己内心的黑暗,伊斯特洛毫无办法,但他也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此事,仿佛只要一说出来,事情就可能真的会发生一样。他宁愿相信这是他的主观臆断,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一种的确可能会发生的推理。
到目前为止仍能算得上平静的生活,这苟且偷生的幸福,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伊斯特洛扭过头,国王房间的门和罗里安已经看不到了。
☆、r17
成人礼对于任何一个贵族都是一件大事,埃路希尔夫人正为此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些宫廷里的弄潮儿早就嗅到了权力的气味,一时间,那些礼仪老师、舞蹈老师和裁缝全都开始挤破头地毛遂自荐,埃路希尔夫人的客厅从未如此热闹过,穿着各色昂贵服饰的贵族挤满了这个小小的地方。
最早受到埃路希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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