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窗户发出灯光,里面的男人认真地敲打着键盘,脸色苍白憔悴,眼球布满血丝,他时不时翻查一下桌面厚厚的几沓文件后又继续工作。
“师兄。”左丘飏轻轻敲门叫了一声。
“进来咳咳.....。”褚承也习惯了左丘飏突然出现,只是应了一声。
“师兄你真的病了,快回家休息。”左丘飏一进门就听到褚承咳嗽,一看果然还在工作。
“不行,这几份文件我不签名是交不了的,而且还有几分报告要审查交给警视厅,明早我还要赶回医院,医生要查房。”褚承头也不抬地言道。
“什么?师兄你是逃出来的?”左丘飏惊讶地说道。
“嗯。”
“言初快来看看.....嗯?”左丘飏刚叫了一声宋言初,扭头看去竟然不见人影,“怎么不见人了。”
褚承闻言,心上一紧,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左丘飏奇怪地走出办公室,果不其然看到宋言初坐在外面,他把人往办公室带,一边道:“师兄逃院了,言初你作为医生快去管管。”
“他没事,其实也可以出院了。”宋言初扯出些笑容。
左丘飏完全不理会,他将宋言初扯到褚承面前道:“师兄,你的主治医生过来了,快让言初看看是不是感冒了。”
“不用,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褚承眉心一紧,没有抬头。
“给你送点东西吃,我拿去热热,言初快给师兄看看病。”左丘飏热情地说着就拿起打包回来的甜品离开。
安静的办公室只剩下褚承和宋言初,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想是被压缩器压得紧紧的,令人无法呼吸。
宋言初被这样的气氛搞得更加难受,他扯出个笑容:“hi.....”
“嗯。”褚承终于抬起眼来,看清面前的宋言初,今日没有穿正装,一件白色带帽的卫衣显得宽松舒适,双手插到口袋里,表情有些尴尬,笑容僵硬。
宋言初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就朝褚承走去:“你是不是生病了?”
褚承摇了摇头,他盯着宋言初看了一会,犹豫道:“你怎么样了?”
“我都明白的,我也喝醉了。”宋言初耸耸肩,牵强地笑道,“而且我好像也没什么损失,都睡着了,也不记得。”
褚承站起来,一大片阴影朝宋言初压过去,而宋言初紧张地后退几步,如小白兔的大眼睛眨巴着带上几分惊慌。
“你不会说谎。”褚承皱起眉来,清寒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宋言初的伪装。
“不不不,我没有骗你,大不了算是我助人为乐好了。”宋言初摆摆手,可那失措的眼神却清晰地透出悲哀。
此言一出,褚承立即黑下脸来,平静无风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几分怒意,他抓住宋言初的手腕,不悦道:“什么助人为乐,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嗯?什么?就是帮你一下.........”宋言初迷茫地看着生气的褚承,挣扎着要脱离褚承的禁锢。
“以后随便哪个男人要和你上床,你也满心欢喜地答应,去助人为乐?!”褚承提高声调打断道,带着些无奈与怒意
宋言初大惊失色,被褚承的话刺激了一下,眼眶酸酸的渐渐升起了些委屈的水汽,不懂如何搭话。
“抬头看着我,不许低头。”褚承冷声说道。
“我.....我要回家....”宋言初语气带着些委屈的呜咽,像是被欺负的小孩,他突然用力挣脱了褚承的禁锢就要跑开,可脚下步伐凌乱绊倒桌角,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倾去。
褚承眼疾手快,拉住宋言初的衣袖用力一拉便将他带到自己身上,而自己也突然失去重心,他迅速腾出一手撑在桌面上稳定,另一手牢牢地抱住怀里的宋言初。
宋言初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眸,眼前不过一公分处便是褚承的面庞,那双冰寒冷漠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深深地吸进去。
彷佛是沉睡多年的碧莲莫名地盛放,泽阳从心底渐渐升出,顺着全身的血液流动,最终遍布全身,耳边听到谷风呼啸.....轮回千年到达。
“对不起,有没有被压伤?”宋言初连忙站稳道歉,脑子里早已混乱一片。
褚承也站起来,他疲惫地怕了拍脑袋,他看着眼前这个心理年龄不过十岁的宋言初,顿时不知道怎么办。
“我看你很累。”宋言初努力恢复正常,他换上医生的姿态,建议道,“回家休息吧。”
“宋言初,你听我说。”褚承突然目光威严地看着宋言初,他继续道,“以前你怎么生活现在就怎么生活,不要改变知道吗?”
“嗯?我会怎么改变?”宋言初再次听不懂褚承的话,迷茫起来,“你说的话好难懂,和小飏不一样,小飏说话我都懂的。”
“我是说,不能随便同意和别人上床。”褚承直言道。
“你......你说什么......我......”宋言初惊愕地看着褚承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他觉得脸上像是火烧一般,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愤怒。
褚承意识到自己失言,如此单纯的人承受能力也高不到哪里去,他仿佛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道:“对不起,是我说重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宋言初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这时左丘飏也带着甜品走进来。
“你们在干嘛?来吃点东西吧师兄。”左丘飏没有察觉二人之间的奇怪气场,热络地说道。
“吃完你们回去。”褚承重新坐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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