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否则不知又要被塞来哪个有仇有怨要求他帮忙的好姑娘了。
倒不是说不愿帮忙,只是他现在耽误不起,一个重黛就够呛了,自家师弟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再加上宫季扬这个大麻烦像爆竹似的随时可能炸掉,他每天小心翼翼地做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了。
宫季扬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是我不够好,人家姑娘瞧不上,缘分不到罢了。”
柳易斜睨他一眼,他回以一个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我以后再给你说一个更好的。”吴婶拍了拍他的手背,好言好语地安慰道。
眼看自己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要被扭转回来,柳易只好强行插入他们的对话:“好了好了,饭也吃完了,我来收拾桌子,你们回屋歇着吧。”
等吴伯扶着吴婶回屋,齐深才把最后一口饭吞下去,期期艾艾地望向宫季扬,犹豫着开口:“将军……”
“心血来潮罢了。”宫季扬面不改色地搪塞他,语气再自然不过。
“那长明又是怎么一回事?”齐深又扭头去看柳易,后者无奈地指了指宫季扬,示意他自己去问,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只好畏畏缩缩地闭了嘴。
齐深觉得自己睡一觉起来好像错过了许多事,他已经听不懂这两人间的某些对话了。仿佛一夜之间宫季扬和柳易之间就多出了不少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和默契,连气场也变得生人勿近了起来,很不幸的,齐深发现自己也被划入了“外人”的范畴。
这让他很惊讶,但又有些替宫季扬感到高兴。宫季扬生人勿近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个亲近些的人,他多少有些自家弟弟长大了的感觉,至于柳易,多看着点便是了。
“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吃是吃饱了,可宫季扬才懒得去收拾碗筷,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看柳易把碗摞起来,懒洋洋地问。
“嗯,早去早回,还要查那个付少洋的事,我看入冬前都不一定能回得来。”柳易道,“江南现在正是贴秋膘的时候,到了那边能吃得你扶墙走。”
“那我就期待你带我好好吃了。”
眼看柳易端着碗进了厨房,齐深才小声提醒道:“将军,余墨白那边……”
“不急。”宫季扬笑了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没这么快。”
齐深见他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该对自己的人有点信心?毕竟是沈懋言的徒弟,他不会是什么窝囊废。”
“他是有几分真本事,可惜太无趣了。”宫季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没这么快,我的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服人的。”
齐深还想说什么,柳易却已经放好碗出来端其他锅碗瓢盆了,他看了宫季扬一眼,接收到后者警告的眼神,只好闭嘴去帮忙。
宫季扬坐在原地,目光追逐着忙前忙后的柳易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十五 江南
柳易才出洛阳城便收到了传来的新消息,说是三王爷已经进了京,皇帝仓皇出逃,皇位已经是三王爷的囊中之物了。他把信鸽送来的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关于燕翎九的其他消息,只好找了个偏僻地方皱着眉烧掉了。
他给五师兄写了封信,悄悄放了信鸽,然后随便买了包点心回去。宫季扬在马车里睡够了,这会儿正是闲着没事瞎闹腾的时候,拆了他带的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还不忘问他干什么去了。
“这家铺子的桂花糕好吃,就买给你尝尝。”柳易道。
“是挺好吃的,”宫季扬满意地点头,又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柳易从他手上拿下那块桂花糕,默默道:“我自己来就好。”
宫季扬便单手撑着脑袋,就那么侧倚在一旁看他吃,盯得柳易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挡住他的视线。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你的眼睛真好看,”宫季扬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也不去拨开他的手,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笑道,“我总忍不住去想你上了戏妆的模样,和现在一定很不一样。”
柳易面无表情地把手移开,眼珠子上翻朝他做了个死鱼眼:“你是说这样好看?”
宫季扬哈哈大笑:“这样也不错,都好看。”
柳易嫌他无聊,转身摆弄起自己和点心一起带回来的九连环。那环环相扣的小玩意亮晶晶的,拿在手里带点凉意,倒是很能打发时间。他没玩过这个,摆弄一会儿才找到了些门道,正打算开始拆,身边伸出了另一双手,把着他的手灵活地上下翻飞,没几下就全拆开了。
他扭头去看始作俑者,宫季扬朝他眨了眨眼:“我小时候一个人无聊,常玩这个解闷。”
“我也想靠这个解闷的。”柳易把那几个亮晶晶的圆环拢到一堆,用指尖把它们拨弄得叮当作响,“可你把我解闷的小玩意儿全部解掉了。”
他话里多少有些埋怨,宫季扬也感受到了,可他脸皮厚,全不当做一回事,笑着将那几个圆环一个个垒起来,道:“那你可以拿我解闷呀,是不是?”
“谁要拿你解闷,你有什么好玩的。”柳易毫不留情地回绝道,用一根指头把他垒成一摞的圆环推倒,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翻身起来拉开车门,“我去替一下齐深,让他进来歇会儿。”
宫季扬故作哀怨地瞧他一眼,“就这么不爱跟我待在一块儿?我都让你拿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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