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却都没讨得了好去,再加上玄雾亭门规甚严,并在短短几十年里招揽了不少散修加入,如今到也算成气候了。
齐米鸿颤颤巍巍地被大师姐领进门去,对方在门口停住脚步,叉着腰拿眼角瞥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齐米鸿顿觉大难临头,浑身都打着摆子,几乎一开门进入,就扑倒在了地上,他就着扑倒的姿势行了个大礼,颤抖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么说完,他便低头看着地面,浑身渗出冷汗。
他听见上面有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和善地问他:“米鸿啊,大师呢?”
齐米鸿差点没背过气去,哑着嗓子道:“师父,徒儿没用,大师不肯前来。”
他话音刚落,坐上首的师父便大声的咳嗽起来,他咳得没完没了,简直就像是要这样直接咳到没气,齐米鸿虽然惧怕,但还是稍稍抬起头来,看见上首坐着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老汉,也正巧直直盯着他,两人目光相接,对方露出了一个笑来。
那笑寒气森森,令齐米鸿一下子收回眼神,不住地磕起头来。
“师父,徒儿也想将大师找来,可大师屋里的炼丹童子也厉害的不行,只消看徒儿一眼,徒儿便好像要死了一样。”
释济真人甩了甩手上的拂尘:“炼丹大师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可是你只是上门拜访,怎么就惹人记恨了,你可直说,是不是仗势欺人了?”
齐米鸿连忙道:“徒儿怎敢,对方也是徒儿的恩人,徒儿岂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
上首的释济真人便露出了个笑来,蜡黄的皮肤皱成了一朵菊花。
“那你便再去请,请不到,你也无需回来了,就在那悔过石前,以死谢罪吧。”
齐米鸿低头称是,几乎是跪着爬了出去——他过去便听师兄师姐们说了很多师父的传闻,对他的印象半是敬仰半是恐惧,如今他没做好事,自然是只剩下了恐惧。
既得了死命令,齐米鸿又是找上门去,这回他还没在门口踌躇多久,便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门内走了出来。
对方并不是他上次见过的令他脚软的漂亮少年,眉目清俊,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怀里抱了只白色的奶猫,正笑着冲它轻声说话。
齐米鸿顿时觉得这人的脾气比上次那人好很多,刚想上前,便见对方身后又跟出了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人,一时之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记了。
这个时候,季常也出来了,他一看见齐米鸿,便一挑眉上前道:“你怎么又来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心里很不屑,他生来就锦衣玉食又兼天资过人,向来看不起这种没甚天赋的普通人。
齐米鸿这回没被一下子吓走,他盯着原至公磕磕绊绊道:“我、我乃玄雾亭弟子,我师父、师父请大师加入我门……”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原至公觉察到了对方的目光,眼神微转,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齐米鸿顿觉心下一寒,然后整个人仿佛被冰冻一般,僵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了。
何所思打了个哈欠,抱着mī_mī叫着的月灵绕开齐米鸿走了。
原至公和季常自然跟上,季常目光疑惑地看了齐米鸿一眼,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好像被石化了似的。
齐米鸿更想不通,他不知道这也是对方给他带来威压的原因,只以为自己或许中了什么法术,待对方走远,自己也渐渐能活动了后,连忙追上去,拐了弯进入大路,却早已不见那三人的身影,只好丧气地走回那小院门口,在墙根蹲了下来。
何所思见那筑基修士转身回去,疑惑道:“那家伙是谁啊。”
他们三个一只手指便能摁死筑基修士的大能,隐了身躲在墙角,齐齐望着那筑基修士的背影,若是被人看到,恐怕会笑掉大牙,不过如今三人倒是都不以为然,听到何所思的问话,季常便道:“他不是说了嘛,玄雾亭弟子。”
何所思神色茫然:“我被时代抛弃了么?玄雾亭现在在北海境很有名?”
季常冷哼:“反正我没听说过。”
何所思解除了隐身,叹气道:“低调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找上门来。”
季常连忙道:“那就住到我那儿去吧,我那儿绝不会有人打扰。”
何所思不回答,径直走了,这话题他们上次就讨论过,最后就会陷入季常“为什么非要带广裕仙君”的质问中,在这样的质问中,何所思向来内心坦荡,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原至公了。
何所思例行先去醉梦阁,果然还没有消息,正准备失望离开,那老板却对他说:“今日天空舫有个拍卖会,听说有些邪物,您可以去看看。”
这老板掌管着醉梦阁一主阁,自然不是没眼力见的人,早看出何所思和原至公的不同凡响,当即拿出两块漆黑的令牌,偷偷递给了何所思,何所思微微颌首表示感谢,接过后便收到了储物袋里。
他从暗室出去,见原至公在门口看画,季常则在不远处的柜台上看里面的法器。
何所思走近原至公,道:“待会儿我们俩去天空舫。”
原至公没什么犹豫,立即回答:“好的,要甩开季常么。”
何所思:“……”
何所思走到季常身边,直接便道:“季小常,待会儿我准备和广裕仙君去一个地方,那里只有合道道君能进去,所以你先回去吧。”
这话一半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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