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阿莨这般好的姑娘变得那样。此时见着你好端端在我面前,心里头高兴,今日陪我在这云莲殿赏花品莲宴可好?”
步莨听出她话语中的些微试探。当初浑控制祟缨心智后,祟缨因此性情大变,力量将其阴暗面扩大,暴虐无道,最终发动天魔冥大战。因此天界对浑沦会有抗拒抵触,甚至恐慌,这无可厚非。
她看向站在旁的天帝,说道:“天帝放心,当初祟缨是被浑控制,浑一直怨恨盘古开天辟地将力量斩于天地。他野心极大,才想通过祟缨统领六界,取回力量。我已将其融合,如今心智皆是步莨,并未有变。”
她视线转回天后脸上:“今日有些急事,暂不能陪天后,下次空闲一定再来。”
天后几分失落道:“你是埋怨你天帝伯伯当时出兵捉拿你,以及如今禁足百年之事吗?”
步莨摇头道:“阿莨不是这般不谙事理之人,天帝统领人仙天三界,远虑近忧都得考量,又怎能轻易讲个情字。”
“阿莨一向懂事,还是我熟知的好姑娘。”天后宽慰拍拍她手。
步莨却松开她手,起身朝天帝垂首行礼,直言:“但今日阿莨却希望天帝讲个情字,将我夫君放回天虞山。”
天帝捋捋胡子,面相庄严:“曦华犯了多重罪,隐瞒莲珣被沦之力所控而屠杀黑蛇一族之事,隐瞒你的魔心有沦之力之事,未经天界众仙商榷私自放出浑,并强行阻碍天罚。天有天规,岂能因一个情字而免除刑罚?”
步莨抬头辩护:“黑蛇一族当初要残害娘亲,难不成要等着被杀吗?她如此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我娘亲也忏悔知错,从未害过无辜者的性命。帝君是其师父,知真相已是痛苦不堪,娘亲如同他孩儿,怎堪弑孩?”
“我魔心当初被娘亲封印,帝君和我爹爹将魔心封存,也是为了保护我性命。而浑沦之力从未泄露过,也正是因为帝君的封印。庇护我免受天罚,只因他相信我不会丧失理智。他如此顾得世间苍生,又尽全力顾及师徒情、夫妻情,已是艰难抉择中最无愧的解决方式,天规不容情,但天规也不该脱离一个情字吧。”
天帝长叹一声,道:“曦华难道不是孤的心窝肉?可他身为神帝,就该以身作则,倘若事事讲情面,这天规律法又定来何用?做个样子威慑众仙吗!你不忍,我于心何忍?错就得罚,如此服众,方成规矩。”
天后见步莨小拳攥得紧,抿着唇似要发怒,忙起身劝说:“暂不论过往的小功小德,帝君曾斩杀祟缨,封印浑沦,这也是大功,天帝当该开恩宽宥,刑罚减轻些,让小两口团聚才是。”
天帝摇头为难道:“他如今在天刑殿的囚仙塔,除非刑罚结束,镇守塔门的獬豸才会开塔门,就连尊者也开不了那个门。”
“囚仙塔?!”天后吃惊不小。
囚仙塔专门施刑于神君以上仙阶的神仙。塔内四面皆封有洗仙灵,洗仙灵以吸取仙者力量为生,被囚入塔者,每日需被洗仙灵涤荡浑身仙力,生生抽拔,其痛不下除仙根。
步莨心口一紧,咬牙道:“为何将他关入囚仙塔!他的罪怎会如此重?!”
天帝道:“帝君当初为护你,便当众仙之面保证,自己必须依照天规进行判罚。在天界,权位越高,刑罚越重,按照他所犯之事,阻挡天罚更是重罪之重,应当拔除仙根。这还是法华尊者力排众议念了情,才将他关入囚仙塔。”
步莨双拳握得发颤,苍白着脸,帝君替她受了四十五道天罚雷,怎熬得住囚仙塔!
“需受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步莨心痛得喉间哽咽:“我连一日都不能再忍!”说罢,她直接转身飞走。
“阿莨!你去哪儿!”天后喊道。
步莨头也未回:“救我夫君!”清脆的童音,语气却坚定有力,夹着怒意。
“阿莨,你莫要冲动!”天后转身看着天帝,急道:“瞧这架势,她可别做出出格的事啊,需得阻止她。”
天帝拍拍她肩:“放心,囚仙塔有神兽獬豸守着。我待会儿派昱绪带兵去看着,天刑殿还有尊者等诸多仙官,就让她甩鞭子发泄些怒气吧。”
刚漫步来到云莲殿的翊圣真君,看着半空匆匆而过的身影,公主可是风风火火的来去啊。
阿莨?天后喊的是魔界公主的乳名?
他一边走着一边不经意念了句:“阿莨……”
忽而他脚步顿住,刻意又唤了声:“阿莨……”
脑中倏然闪过零碎画面,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不清晰,而且陌生。只是唤这名字时,心中倏然似暖流涌过,口中竟像含着蜜般甜。
阿莨……翊圣真君在脑中响着名字,甚是奇怪,为何独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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