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火的倒是头一遭……上一回果然不该任由这家伙在自己身上找什么敏感点的!
当晓边舔咬着,搂在他腰间的手还边开始乱摸时,夏夜臣简直后悔莫及。
虽然他有把握自己对yù_wàng的自制力绝对赢得了眼前这只驯养中的野兽,但面临对方这样直接针对他弱点而来的撩拨,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感觉?!
然而夏夜臣又怎么肯让自己始终处于弱势?既然对方“来阴的”,那他更要以攻为守,非要让这家伙的欲火比他还快被点燃起,再一口气狠狠灭掉不可!
但当男人伸手一勾,揽着晓的颈子打算给对方一点“教训”时,却未料到,彼此的身体才刚一贴近,他便旋即感觉底下有个形状暧昧的硬物紧紧地顶着自己。
而青年那双深不见底、直盯着自己不放的黑眸里,更满是一触即发的热烈情欲。
夏夜臣为之一愣,随后露出的笑容却十足地意味深厚,彷佛发现什么有趣事物似地充满了兴致,“你怎么了?现在可是什么都还没做……看来想用这个让我改变心意,你还有得练了。”
“那你要让我练吗?”晓丝毫没有要隐暪自身生理反应的意思,何况既然男人都直接问了,那他自然更乐意于顺水推舟地反问回去。
至于自己是否太容易受到夏夜臣诱惑的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问题。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晓向来都不认为需要在这之间添加其他的如果与可是。
然而夏夜臣却会设想各种情境,绕了一大圈,最后得出“体力问题”跟“男人自尊”的结论后,再绕个圈子告诉对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答案:
“让我去练琴,或者你去冲冷水澡,只有这两个选项,你自己选吧”。夏夜臣甚至促狭地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选。”
这两个选项根本是差不多的结果,于是晓只能想着让臣去练琴后,自己再去冲冷水澡。
只是当初对方第一次带他进浴室时,其实事后他也是这样解困的,怎么会到了现在,他还是只能冲冷水澡?
晓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回到眼前最实际的事情上,低头吻着臣的手指,问着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弹给我听?”
夏夜臣却只是笑道:“久得很,你煎颗蛋都能煎这么久了,我练琴当然更久。”
“不能通融?”
“行啊,看我心情。”男人勾起了笑,旋即在青年耳际暧昧叮咛:“冷水澡记得别冲太久,这挺伤身体的。”
当下,晓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讲不过对方了——那绝对是人品的问题!
第五十章
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在黑白琴键上,夏夜臣依循着久远的记忆反覆练习着基础的指法,最纯粹的音符随之流泄于书房之中,悠扬而轻柔,逐渐唤回他对钢琴的敏锐度。
男人专心倾听着那琴声,除去手感还需要再重新熟悉外,音感倒是没预料中的退步得那么多,这让他心里不禁涌起了些雀跃的情绪,投入了更多心力练习着。
与小时候从无到有、为了不负母亲期望而弹奏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时练琴对他而言,绝对是相当压抑的一件事。
毕竟小孩子总是爱玩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比同年龄的小孩子多了自制力,即使身边没有人盯着自己练习,他仍会逼着自己坐在钢琴前不断苦练,就只希望自己在琴艺上的进步,能让长期待在医院里养病的母亲为他感到骄傲。
但现在不一样,他练琴,只是单纯想让晓开心,正如晓也只是单纯地想听自己弹琴,无关好坏。
简简单单的,只为了此时此刻,而并非为了对未来的期许,进而形成一种逃不开的压力。
只不过,自尊这东西是没办法说忽视就忽视的,夏夜臣在要求晓臻于完美的同时,他也事事在要求着自己,说什么都不肯放任自己堕落。
就算对方不在乎,但他就是在意,在意自己是否能成为一个好的榜样。
如果连自己都做不到,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用自己的标准去看待晓的表现?
或许其他的情人之间并不需要像他这样,把另一个人的成败视为自己莫大的责任,但晓对他的依赖与听从,让他在享受这份爱情的同时,也牢记着一开始的初衷:教导对方一切。
不为了自己,而是纯粹地为了晓,希望他能过得更好、有更好的成就。
何况,他也没有那么没用,需要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八岁的人来照顾自己。
他有足够的能力、资产和社会地位,即使未来对方再怎么卓越优异,他自始至终所要的,都只是晓始终如一的相伴。
想起最初父亲要自己将这素昧平生的陌生青年接回家里,当弟弟般照顾的遗嘱,夏夜臣此刻已是万分庆幸自己那时选择了履行,才能像这样慢慢发掘晓的好。
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会老实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感情。
虽然那家伙大概也知道了,不过看他之前那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实在很不甘愿让他继续这么“嚣张”!
思及此,夏夜臣倒不禁有些无奈地笑着,这笔生意他根本就一开始就注定会亏了。
向来都是哥哥宠弟弟,他偶尔想欺负一下对方,甚至还得承担被反扑的风险,这多划不来?
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距离双亲的忌日虽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他却很想带晓去让自己的父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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