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竞标而已,怎么会搞成这样!”谭爸坐在沙发上,开口质问一直被忽略的谭斯航,语气很严厉。
谭斯航站在原地,并没有开口回答,谭影从谭爸开口就看着谭斯航,终于他走上前:爸,是我在浴室摔倒了,打碎了杯子,摔在玻璃碎片上了。
“我问的是你哥,他怎么不回答我?”谭爸对谭影说话,却依然看着谭斯航。
谭影比着手语:是我自己不小心,您问我哥,他当然不好回答您了。我没事的,男人留个疤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如果有问题,做个手术去掉就好了。
谭爸终于罢休了,但对谭斯航说话还是厉声厉气:“让你照顾你弟弟,也能给照顾到医院去,小影就在家休养了,你自己回去b市吧,可别让小影白伤了这一遭。”谭影从小就比谭斯航
体弱,全家已经习惯了哥哥照顾弟弟的模式。但尽管生气,谭爸还是希望儿子可以有头有尾,做好他手头的事。
谭斯航只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要去b市,这一晚是自打他和谭影确定关系后唯一一次在家里却没有睡在一起。没了怀里温暖的体温,他翻来睡去的睡不着,调整了很多姿势,
没有一个能睡的舒心,最后,睡了醒,醒了睡,折腾几轮之后,天都亮了。谭斯航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晨光熹微,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想。
他起的太早,谭妈都没来得及为他准备早餐,留了一张便条在桌上告诉谭妈不用做他的份了,拿起钥匙就打算出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谭影。
比起谭斯航,谭影也没有睡多久,自从那天晚上对自己下了狠手,后悔是没有,但从那天一个好觉他都没睡过。他的脑袋很乱,很多事理不清楚,不愿再想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起。睡眠质
量不好,他最近总是醒得很早,在医院时醒了也不想起床,匆匆洗漱后又回到床上,吃饭都是谭斯航或者护士端来,今天醒了却在床上呆不住了。他伤的是脸,只能吃流食,根本不顶饿,醒
了之后就被饿的不得不下楼找吃的。
下到一半他就看见了谭斯航,本想返回去,没想到谭斯航转身就看见了他,一时脚步被定在了原地。
他以为谭斯航会直接走掉的。在谭影惊讶的目光中,谭斯航上了楼梯,当他走到谭影面前,谭影往后退了一阶。
“你怕我?”虽然是问句,却用了几乎肯定的语气。谭影没有回答他,谭斯航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只比他低一个台阶,但十几公分的身高差距使两个人几乎一样高。
谭斯航微微抬头,吻上谭影的唇,谭影想躲,后退一步差点被楼梯绊倒,谭斯航伸手扶住他的腰。他吻得很轻,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离开了,但他没有放开谭影,他只是看着谭影,怀
里的身体不由得僵硬。轻叹了口气,他说:“对不起。”
谭影睁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可是我不会放过你的。”谭斯航松了手,转身下楼。谭影一直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手轻触着自己的唇,好像上面还有另一个人的余温。其实他也没什么必
要跟他道歉,他们两个之间,谁欠谁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都已经够乱了,再添上一笔也没什么。
上午谭妈帮谭影换药,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看到那道结了痂的伤口,还是忍不住皱眉。
“小影,你跟妈说实话,真的是不小心吗?如果是摔在玻璃上,伤口不该是这样的,是不是公司的对手想伤你们?”谭妈想起谭影小时候的那次绑架,不由得和这次的事联想到了一起。
“是你受连累了,妈妈知道,其实你不喜欢管理公司这些事,如果哪一天,你有什么其他想做的事,妈妈不会阻拦你的。”
谭影点头,也不知道他回应的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就让谭妈这样误会也好。谭妈不再多问,用棉棒沾着药水仔细的给谭影上药。药水有点刺激性,伤口又深,谭影疼的眉头皱起。
谭妈上完了药,趁谭妈拿纱布的空档,谭影拿起镜子端详自己的伤口,看到这个伤口,谭影就只想到一个词:狰狞。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有些红,很深,像刻在脸上。谭影恶趣味的想,谭斯
航还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要是被他看到他现在这张脸,还会不会对他说出不会放过他这种话。看着这张脸,还能找到他和林影的相似之处吗?他想笑,但脸皮一动就会抽痛,他强忍住了,
也许他们两个真的还得继续纠缠下去。
江毅让助理查的事有结果了,但不是江毅想要的结果,助理请的私家侦探没有查到谭影和谭斯航的另一种关系,毕竟知道这事的只有几个好友,他们又是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他得知了另
一件事,谭影受伤了,伤的是脸,就在他从江毅这里回去的那天晚上。本来江毅之所以对谭影感兴趣,就是因为那张脸,现在毁了,他也应该不再注意那个人了。但是谭家两兄弟的关系吊足
了江毅的胃口,还有谭影受伤的原因,他对此很感兴趣。
“继续查,多久都无所谓,一旦查到就告诉我。”接通公司内线,吩咐了助理一句就挂断了。
一月十三日,竞标会,很多公司来参加并不是来竞争的,而是来看热闹的,顺便做做生意。最可能的两个赢家就是江氏和谭氏,但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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