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长生和懿献一直交好,朕也正有此想法。”
礼部尚书不在,祁渊只好下旨让梅岭接待来使,消息很快传到了梅轻寒处,梅轻寒听卫签说完,也是面露难色。
“长生怎么会此时来求亲?”
“老爷已经前去接待,有消息属下再来禀报。”
“去吧”
祁渊将信函给汤仡看了,示意宫女将三个孩子带出去“信上印着宫瑠的私印,还有落款,看来是宫瑠亲手写的。”
汤仡看了左下方鲜红的印记道“看来有人在挑拨长生和懿献的关系,宫瑠此举是为了确定懿献是否还有意好长生交好。”
“若是找不出合适的人,势必会引起事端。”
“可有合适的人选?”
祁渊坐在软塌上揉着眉心,烦到“就是没有合适的人才让人烦心。”
“满朝文武,居然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和亲。”
汤仡在脑中搜寻,片刻后,发现真的没有合适的人,祁渊换了个姿势靠在软塌上“要和亲,必须先从皇家适龄的人中选。次而到朝中一品大臣,或者侯爵中,若是身份不高,便是对长生不敬”
“你和祁澈这一辈中,只有一个长公主已经嫁到长生去了,便没有了。”
“长公主是太后的亲女,看来这件事情和太后脱不了关系。我这一辈本兄弟姐妹就少,如今就剩我和澈儿,还有并州的平西王,都尚年少,没有合适的子嗣,父皇一辈也只有一个齐王,适龄的莲儿和女儿都已经婚嫁。朝中一品大臣只有太傅有一yòu_nǚ合适,看来只有这样了。”
祁渊立即派人去将久不上朝的太傅请进了宫,在御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没定下和亲的人。
梅轻寒收到汤仡的信函时,也正在和梅南烨商量和亲的人谁适合。
太傅古衔是三朝元老,年近古稀,已经很少上朝,祁渊为了不让郑故争太傅之位,一直没让他离任。
汤仡的信上说太傅只有一个yòu_nǚ在身边,实在舍不得,在御书房求了祁渊一个下午。
梅轻寒想到古衔有一个学生,近几年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进宫教导皇子,他好像有一个莲儿,今年刚好十七。
“哥,你觉得廉広家的莲儿如何?”
梅南烨在脑海中努力搜索了一会儿谁是廉広的女儿,摇头道“廉広这人生性怪癖,不愿入仕,不愿和人交往,他的莲儿倒是不错,只是和亲的人选不是皇家之人,至少也要是一品大臣或者侯爵的女儿和莲儿,廉広不是朝臣,不能随便找个人行封便嫁过去。”
梅轻寒点头“长生匆匆让人来和亲,看来事情不简单。”
“皇上明日早朝应该会和众人商量,明日看吧。”
第二日早朝,和亲的事情商量的并不顺利,郑故推荐的人不能用,合适的人选朝臣又不同意,祁渊发了怒,将此事搁了下来,让梅岭先安抚长生的使者。
祁澈到碧口的第五日,还不见鲜于有任何动静,既不攻城,也没有什么异动。
“王爷,属下自鲜于轧营时就让探子一直盯着,一直是这样,不见任何动静。”
碧口地势空旷,不时有起伏的山丘,鲜于驻军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周围有几处小丘陵,毫无遮蔽,鲜于究竟在等什么?
简绥派去的探子每日都会回营来报,都说鲜于无任何异动。
祁澈和尹越腾入夜之后,骑马悄声出了城,行了几里路后,上了一个可以远远看到鲜于军营的小山丘。
这里只能远远看到军营里移动的火把,看不到军营和军队。
“王爷,看火把的移动,军营门口每半个时辰变会换一次守卫,巡防很频繁,靠近西北角的地方最为密集。”
东来这两日十分焦操,连平日的马倌也不敢近身,此时又开始乱跳,鼻子呼呼的出热气。祁澈轻轻抚摸她得鬃毛,让他平静下来。
“东来似乎记得三年前的情景,自来了碧口之后一直很焦躁。”
“倒颇有些相似,探子回报,鲜于这次的前锋是库便是塔木洪之子库鬣”
祁澈继续轻轻抚摸东来的鬃毛和脸颊“主帅呢?”
“探子说从来没见过此人,穿着鲜于皇族的服饰,一直待在营帐中。”
“鲜于皇族……”
祁澈想到刚刚回京时收到的密报,鲜于好像也陷入了皇族之争,前储君鲜于图至受了罚,鲜于王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及其宠爱,和鲜于图至一直纷争不断。
鲜于王似乎就只有这两个儿子,若来的皇族不是鲜于图至,那便可能是鲜于关冕。
祁澈看了看天上挂着的半轮明月,又盯着鲜于的军营发了会儿呆,掉转马头对尹越腾道“回营”
祁澈在前边,两人一路奔回军营,祁澈下了马道“将简绥他们叫来。”
“越腾,你和我带五千人从正前方偷袭鲜于,也不可恋战。”
“是”
祁澈展开地图,朱笔在一处小山丘上画了一面小旗道“韩鎏,你带一千人,在这里埋下火药桶,注意不要让火药受潮。”
此处两座小山丘比邻,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道,却不是到碧口必经之处,韩鎏正疑惑,祁澈又道“秦骖,你带五千骑兵,绕过这里到鲜于军营后方西北角。若是能得手,烧了他们的粮草,若不得,不可恋战,听到我和越腾的信号,即刻便撤,与韩鎏汇合,不可恋战。”
“是”
“记住,不要点火把,路程过半再点,慢一些无妨,最好拖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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