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阿玲怯怯地出来跟他道歉。他和蔼地对她微笑:“好了,我也是一时心急,别生气。”说着,他拉开麻将桌的抽屉,拿出一叠钱来递给她。
阿玲接过,开心地笑起来。
林思东看着她青春的脸,叹了口气:“阿玲,你这么年轻,染上这东西,一辈子就毁算了。下个决心,让老于送你到秀英,戒了吧。”
阿玲知道他是说设在秀英的戒毒医院,低下头,却不吭声。
老于只好说:“我送她去过两次,在里面倒是戒掉了,一出来又复吸。你知道这个环境,根本没办法戒彻底。”
林思东只好不说什么了,笑着洗牌:“来来来,我们3个先打吧。”
此时,程远看着解意毫无生趣的脸,轻声说:“你别怪老林粗鲁,他是为你好,那烟有毒。”
解意沉默半晌,说:“我知道。”
程远看着他没有一点欢容的样子,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呢?有多大的事也可以化解的嘛。我知道老林爱你如掌上明珠,你也爱他。两个人既然有感情,又有缘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怎么会闹到这个样子?”
解意转头向窗外,良久方说:“我累了。”
“是身体累还是心累?”
“都累。”
“为什么呢?其实你和老林满配的。”
“缘已尽,一方却一定不肯放手,如果是你你累不累?”
“我看不出来。老实说,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问题。”
解意回头,两眼无神。他的声音极轻极轻,似疲倦已极:“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爱,现在明白了。爱其实跟毒品没有两样,当时也许感觉腾云驾雾,神仙伴侣,醒过来后便清楚知道有害无益,然而却总是戒不掉。我现在想戒了,他却缠住了我,不肯放过。”
程远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你大概是累了,休息一段也许就好了。”
解意摇摇头:“已经病入膏肓了。有些大智大勇的人,譬如说你,索性把这种毒当生活调剂品,一直吸下去,死了拉倒。我却做不到。”
程远看着他无助的样子,不禁满心怜惜:“要不然离开这里一段日子?”
“去哪里?”解意茫然。
“我在成都买了块地,正在兴建大型商城,你去看看,替我设计一下。”程远温和地建议。“那里自古便是富商云集之地,可谓十里锦绣。人们生活悠闲,不喜争斗,到处是茶馆,随时坐满茶客。街上永远堆满了人,商场里永远熙熙攘攘。假日周末大家商量的都是到什么地方去玩。城外风景多种多样,人们生活多姿多彩。我很喜欢那里。你可以去渡个假,休息一下。”
解意微笑:“听你一说,倒象是世外桃源。”
程远也笑:“我觉得也是。很多外地人去了以后不愿意离开。那儿的人多秀气开朗,女孩子美丽热情。我都考虑把基地移到那边去。”
解意温婉地拒绝:“欢乐大厦正做到要紧处,离不开。以后吧,有机会一定去。”
程远拍拍他的手:“开心一点。林思东对我说,他这次误会了你,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其实一直很后悔。相信我,他能那样说已经很难得了。凭他的实力,已经不必向任何人道歉,因为他输得起。他的脾气我也知道,想必你是很吃了些苦。不过现在既然误会已经消除,你不妨把过去完全忘掉,重新来起。”
“我已经没有力气从头再来一次了。”解意极目远眺,天空清朗无云,一碧如洗。他的声音平静,完全没有喜怒哀乐。
程远安慰地说:“没事,你只是太累,再过一阵就好了。”
解意沉默下来。虽然曾经与程远有过一度春风,但他们仍然只是普通的朋友,没有理由让他为自己的事操心。
程远看着他俊俏的侧脸,心里温柔莫明。“我知道林思东为什么不愿意放你离开。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你太出色了。”他轻声说,想抬手抚上他的脸,但最终记起了自己“再不碰他”的承诺,只得垂下了手。
“我有什么好?”解意苦笑。“像里面那两个小姑娘,多么年轻美丽,明快爽朗,无忧无虑。他们涉世不深,也就没有什么大的企图,容易满足。只要稍加抚慰,便把你们侍候得无微不至。在虚伪的商场上混久了,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够提神醒脑。”
程远笑了,缓缓地说:“所以你很可爱,因为你总是看到别人的优点。那样的女孩子,不过只是解闷的工具,可是真正解闷过后,心里常常反而更闷。在海南,像他们那样没有大脑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一点都不稀奇。但你是稀有动物,人们总是酷爱珍藏别人难以到手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猎杀大象、犀牛、虎豹、麋鹿的原因。”
解意一时怔住了,细思良久,这才轻轻轻轻地笑起来,带一丝绝望之后的洒脱与淡漠。
许多许多次,当林思东对他无比温柔体贴的时候,他也暗暗问自己可不可以像忘掉以前许多痛苦的境遇一样忘掉那一段噩梦般的经历。他尝试过,可是做不到。多少年了,他如此期待渴望着品尝到爱的美酒,可是爱情原来只不过是危险至极的毒素。
他生平第一次动了情,且决定赌这一记,所以完全不加控制,对林思东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一点没有设防。而林思东这次做得实在是太彻底了。他至今仍然能够清楚地记起那种心痛的感觉。那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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