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忽然一把推开在他眼前乱晃的妻子,猛地竖了起来,径直走到圆桌边的沙发上坐下,面无波动的模样,看起来酒醒已大半。
本来相见的目的就不那么美好,初遇又闹得这样不快。
待双方真正安静的面对面坐下时,钟盘的分针也走完了四分之一圈。
“请家长。”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张父已然从酒醉的疯子变为眼前蛮不讲理的莽夫。
“张先生,眼下最重要的,是张恒的下落,无关家长与否。”凌敬规矩的坐在对面,平静道。
“是啊。”教导主任附和,还是一派温吞的模样,“家长我们也在联系。”
“联系到现在?”张父浓眉一竖,面相愈发凶神恶煞。
教导主任一滞,自然不是的……
齐进航全联邦绝无仅有的特殊家庭,注定了找家长这条路的不易与艰辛。
他认为,毕竟只是怀疑,不是千真万确,断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被证明不是实情,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惊扰了总统阁下或许还能将就,但是诬陷总统公子……
所以他根本不同意因为这些个破事就把太子爷从赛场上拎出来,又不是什么证据确凿的事。但有人不同意,认为丢了个人是大事,比一场什老子比赛重要多了,非要火急火燎的把人揪出来,几个小时都等不得。关键是,那人官衔比他大,所以只能听他的。不过也正因他官职大,请总统出山这种事也落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的上头,另有权力更大的人,他们指派的活,处长就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也必须接。希望他不要被总统拉进黑名单吧,哈哈。教导主任不无幸灾乐祸的想。
张先生原本就思维发散性极强的净琢磨点有的没的,这会儿见到教导主任沉(神)默(游)不(天)语(外),更是笃定了心中猜测。他又是藏不住事儿的人,脾气火爆听不得大道理,当即冷笑道:“到底是联系不上还是不想联系?不就是官二代还富二代吗,又不是妖魔鬼怪外星人,有什么好怕的。”
“……”教导主任无言以对。
“瞅瞅你那窝囊样儿,号码报给我,老子亲自给他打。”
“……”教导主任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初,他收到‘联系家长’的任务时,就麻利的去办事了。一开始没能联系上,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他便委婉的阐述了情况,当时没听出异样,因为电话是张母接的。见面地点一碰头,张家夫妇都来了,也是这时他才知道张父跟人喝酒喝醉了,但为时已晚,这头疯牛疯起来拦都拦不住……
其实张父的酒只醒了一半,只清醒到不再那么疯狂的攻击人,但出口的话仍控制不利索。要放在往常,他虽然也冲动,但有些话还是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口的。这下可好,酒醉壮人胆,或者叫酒后吐真言,心里想什么嘴巴就诚实的说了出来。
凌敬自认和耍酒疯的人没什么好说的,遂静默的和齐进航一道,闭口不言,权权交由教导主任处理。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不要掺和了。
张父仍目光灼灼的盯着教导主任,以眼神威逼他交出总统阁下的号码。
“额,这个,张先生……”
“张先生,这事恐怕怪不得别人。”有人的声音接上了教导主任的话。
☆、父子对峙
任何人前的风光,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悲伤。——《凌敬·一句话日记》
逆着光,负手而立,俨然有几分从天而降的味道。
如果忽略他壮硕的身形,挂着小眼睛的大饼脸,使之清晰呈现人前的恰到好处的光线……或许还会有把他误认为天神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或许只有短短几秒。
来人正是比教导主任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教务处陈处长。
张父为人大胆粗鲁,别说不认识陈处长,就算识得,大概也是吝于给人几分薄面的。一听这话,更是不乐意了,当即浓眉一竖,“说啥呢你?”
陈处长没说什么,只是往里走了几步,露出被他庞大体态遮挡住的高挑女孩。
女孩低着头,不似娇羞,更像畏惧。
不熟悉的人或许无法辨认,但当人父母的,自然一眼就认出,那可不就是自家宝贝女儿嘛!
“恒恒!”夫妻俩异口同声的惊喜道。
张恒抬了一点头,弱弱道:“老爸,老妈。”其心虚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女儿好生生的站在那里,没少胳膊没少腿,张母欣喜若狂之余,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旁的与之相比都不重要,正要迎上去,却不妨张父骤然变脸,前一秒还柔情慈父,下一刻便是满脸怒容,“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
张父那张怒气堆砌的脸,犹如可怖鬼怪一般,张恒乍见,立刻吓得一缩肩膀,脚尖小幅度调转方向,若不是摄于其父淫威,恨不能下一刻便夺门而逃。
“你倒是说话啊!”眼见着张父捋袖子就要冲上来,陈处长发挥体型优势,拦住张父,“张恒爸爸,有话好好说,打孩子是犯法的。”
张父看了陈处长一眼,好歹没有蛮干,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纯粹忌惮陈处长的“丰满”身型。
原来,张恒不甘被拒,又暗自跟踪了齐进航一段路,也就是监控末尾的那段,张恒追着齐进航离开,但并没有像人们猜测的那样追上齐进航,而是悄悄跟着他。跟了一段,又觉得自己太傻,但心情实在低落,提不起劲儿,不想回学校,便在大街漫无目的的晃荡,晃进了一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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