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是这么简单,身体换了一具没关系,重要的是,凌敬不仅手上有好东西,他还了解夏夫人。
沐浴在一众“守望者”各异的眼神中,凌敬淡定而悠然,翘着腿坐轮椅的残疾姿态随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慢慢消失在他们面前。
时光总会善待优雅而善良的女人,夏夫人美貌依旧,也仍然是个端庄的大家闺秀。
“夏夫人,您好。”凌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同时介绍道:“这是我奶奶。”
夏夫人点点头,眼神没有居高临下的打量,婉约一如她的面容做派,“岳先生幸会。”
“可不敢让夏夫人喊一声先生。再说,”凌敬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我长得应当没那么着急吧。”收了点笑意,“我叫林静,岳林静。”
夏夫人蓦地一怔,为那个相似的名字,也为那个相似的笑容,只不过,现在她对那个视如己出的孩子的感情比较复杂……
“林静。”一个名字念得感慨万千。
“是的,夏夫人。”回神仍是那个孩子的笑脸,面貌其实和凌敬并不相似,只是他一弯唇,笑容经嘴角在整张脸上蔓延开来,却给人神似的感觉。泽深会不会因为这个……不,她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视线掠过凌敬翘的很高的腿,“你的伤怎么样?”
“就只有左腿有点骨折,其他都挺好的。”顿了顿,“夏先生呢?”
“进来说吧。”夏夫人将他们引进跟总统套房似的病房,“左手骨折,胃轻度糜烂,别的没什么。”
夏泽深是真的还没醒,此时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侧脸俊挺,就是脸色快和床上四件套融成一个色儿的了。
“他怎么还没醒?”
“疲劳过度。”夏夫人叹了口气,“这孩子,之前就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又……医生说他要睡够才能醒。”
凌敬不由看向夏夫人,虽然是因为惊讶下意识的动作,面上却做的一派自然,从口袋里掏出幸运得以保存完全的表,“夏先生的手表。”随后又将事情经过简略的和夏夫人说了,当然,略去了那些漫无边际的扯淡。
当听完夏泽深又连续高强度用脑一个多小时后,夏夫人眼中更是溢满了对儿子满满的心疼,“这孩子,难怪会因为太累晕倒。”
“我很抱歉,没能帮上忙。”
夏夫人摇摇头,“那种环境,有人在他身边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凌敬心中动容,阿姨啊,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解人意啊…
“手表物归原主了,也知道夏先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或许该开口挽留一下,只是因为触景伤情或纯粹出于私心,夏夫人最终只道:“你自己当心。早日康复。”
“谢谢,也祝夏先生早日康复。”
一直到进了电梯,林秀俪才跟被剪断线的提线木偶似的,整个人都散了下来。
“大孙子,不愧是我孙子,见了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也能临危不乱,游刃有余。”
“可不是,您孙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哪能被这点毛毛雨唬住。”凌敬扯起唇角看向林秀俪,道:“不像您,舌头都打结了吧?这会儿捋顺了?”
“嘿。”林秀俪一巴掌拍到凌敬肩上,“你还能不能行了,有你这么埋汰自家亲奶奶的吗。”
凌敬低头一笑,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就是因为亲,才敢这么随意埋汰。”
林秀俪怔了怔,从鼻子哼了哼,小声咕哝,“打趣打的好好的,干吗突然改煽情啊。”叫人防不胜防,鼻间发酸。
凌敬笑了笑,没说话。
午后,正是太阳最热烈的时分,夏泽深终于舍得从酣梦中转醒。彼时,夏夫人正坐在邻近的沙发上翻杂志,或许是母子连心吧,夏泽深一睁眼,她就像心有所感似的抬眸看过去,微微一愣后,立马迎了上去,贵妇仪态丢了五六分。
“儿子,你醒了啊?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
将目光缓慢的移到母亲脸上,夏泽深扯出一丝笑,有点虚弱,有点无奈,“妈,注意你的语速,控制你的动作,淑女形象没了。”
夏夫人立马收拾起所有神情,又突然一巴掌拍向夏泽深,快要落下时终究没舍得,象征性的轻轻撩了撩,“混小子!你吓死你妈了知道吗?”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凶狠,是否成功另说,眼圈倒是先红了。
“对不起。”夏泽深低声道。
能让被捧到云端的天之骄子心甘情愿说一声对不起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而这一声对不起,可能不仅是为了这一次,还有数月来弥漫在夏家的低压与阴霾。
夏夫人静了半晌,让发烫的心慢慢冷却下去,嘴角蓦然绽开一抹嫣然的笑,“傻孩子,跟自家人永远不需要说对不起。特别是跟你妈。”
夏泽深缓缓勾唇。
母子俩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关于夏泽深的身体情况,有关目前的形势。
“这个。”夏夫人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表,“那个和你困一起的小朋友送来的。”
视线停在手表上,“他怎么样?”
“腿骨折了,其他都挺好。”夏夫人慢慢笑了,“跟妈妈说说你的丰功伟绩吧,是怎么样力挽狂澜的?”
夏泽深微微侧头,神情松懒而柔和,“还要多谢你给的头脑。”
“啊,联邦排名第一的向来以冷峻著称的钻石王老五竟然对我笑了?我要被多少女人嫉妒啊。”夏夫人笑眯眯的说着夸张的话。
夏泽深没理母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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