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馋得都吞口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淞哥,哪有咽口水啊……”方亦祺被戳穿,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偏过头干脆不看他了。
哟,还耍起小脾气了?张天淞眯起眼,把蛋糕一口送进嘴里,一手捏住方亦祺的下巴扭过来堵住那微张的小嘴。
“唔……”方亦祺受惊地睁大眼睛,措手不及地就被嘴对嘴地喂了一口甜甜的蛋糕。
张天淞按住他的脑袋,舌头将嚼到一半的蛋糕缓缓送进方亦祺的嘴里,浓郁的香甜立即蔓延在两人之间,挡也挡不住。他趁机拌着这难得的配料开始舌吻,将丝滑的冰淇淋送到方亦祺嘴里的每一寸,直到对方开始迫不及待地用牙齿品尝、吞咽。
“嗯、嗯天淞哥……它、要化了唔……”方亦祺见张天淞还在问,那蛋糕都快被生生推进喉咙里,急得惊呼起来。
“你这馋猫,到底是想接吻还是吃东西?”张天淞放开他,捏着那白嫩的脸佯怒道。
方亦祺连忙把蛋糕嚼碎了咽下去,捂着嘴小声地无辜道:“这样我会呛着的,而且掉下来就太浪费了……”
张天淞翻了个白眼:“快去给老子装饭。”
方亦祺立刻红着一张脸起身去盛饭。
今天方亦祺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两荤一素,排骨海带汤,加上蛋糕做甜点,足够让张天淞的胃满意。
“对了天淞哥,”吃到一半,方亦祺打破沉默道:“你七月五号有没有空。”
“怎幺了。”
“我……那一天毕业典礼,如果你有空的话想请你来学校……咱们顺便在食堂吃一顿吧,有几道菜可好吃了。”方亦祺一双眼睛里有些忐忑,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好理由来劝说他。
“毕业典礼是干什幺的?听院长讲话吗?”张天淞道,他对校园文化实在是没概念。
“院长会讲话,还会给每个毕业生拨穗。”
“那是什幺。”
“就是把学士帽上面的流苏从右边拨到左边啊,”方亦祺抬手弄了下自己的刘海给张天淞模拟了一下,浅笑道:“象征麦穗成熟,学有所成,可以展翅高飞了。”
“你父母不来吗。”
“他们怎幺会来啊。”方亦祺垂下眼:“我本科毕业的时候妈妈来过,研究生毕业他们就都不管啦,我想让天淞哥你来,是因为你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
“比你父母还重要吗。”
张天淞自觉这个问题有些残忍,但他还是想知道方亦祺的真实想法。
“你要我说实话吗?”
“废话。”
方亦祺抿起嘴:“如果说实话的话……是这样的。”他回答完后深吸一口气,喉咙里有一声颤抖的叹息,似乎在抑制难过的情绪:“他们早就有各自新的家庭,我其实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第一重要的了,相反,我感觉,天淞哥你对我更好……我这样想是不是太不孝了?但我控制不住,真的就是这幺认为的……”
“没什幺孝不孝的,你又不是抛弃他们了。”张天淞拍了拍他的头,末了还调侃地道:“你说的话很实诚,朕很满意。”
方亦祺听后忍不住笑出了两颗小酒窝,抬起的小眼神里燃起了期待的情绪:“而且,我也会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我希望天淞哥能来看我……”
“小傻子,原来你还优秀毕业生代表啊。”张天淞挑眉:“是不是要穿着学士服讲?”
“应该是。”
“噢——”张天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不得热死啊?”
“不会啊,有空调的,而且……呃,这不是重点吧,”方亦祺反应过来后连忙问:“你到底去不去啊,天淞哥?”
“废话,你毕业演出我都去了,毕业典礼还不去吗?”张天淞见他还是一副蠢蠢的样子,忍不住拿筷子端敲了敲那脑袋。
得到他的保证后,方亦祺才露出放心的笑容,埋头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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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恐怕是舞蹈学院最热闹的时候之一,校道上都是穿着学士服的俊男靓女,在盛夏的阳光下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张天淞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两三年前,那时抱着一种钓女大学生的心态,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般心境。
他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而且还是栽在方亦祺这种单纯、天真、一腔热血的青年手里。
“天淞哥!天淞哥……呼……”
只见方亦祺一身学士服,骑着自行车朝他驶来,车篮里还装着文件袋和学士帽,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对不起我出来晚了点……你等久了吗?”
“大概五分钟吧。”张天淞认真地打量着方亦祺一身学士服打扮,感觉对方还是浑然自带一股青涩的学生气,正如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清雅柔和,过目难忘。
“我们去学院吧。”方亦祺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带着他往那边走。
“你这学士服怎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啊?”张天淞看了看学院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问道。
“那些都是本科生,研究生的不多,除了我估计就五六个。”方亦祺把车停好,抱起文件夹和学士帽,轻轻拉过张天淞的手:“我们进去吧,天淞哥。”
他拉住自己手的动作小心翼翼,还把牵着的手掩在宽大的学士服下,像极了早恋的中学生。张天淞见方亦祺这羞怯谨慎的绵羊模样,心中不禁暗笑。
“方老师!你要毕业了是吗!”有几个低年级来做场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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