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活着。
而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肚子终于再也掩盖不住,一点点的鼓了起来。
他心理上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要繁衍后代的服从者,更不敢面对镜子中那个身形膨胀的自己,在苍剑但凡怀了孕的服从者都不必再出门,大街小巷也很少能见到挺着肚子的男人,可他只有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一想到要大着肚子出去遭受无数的冷眼和侧目,他连出门的勇气都没了。
每天孤身一人待在封闭的屋子里,没人可以倾诉,也不能用晏殊青的身份活着,他宛如一只躲在下水道不能见人的脏老鼠,日日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只为了等待几个月肚子里“未知的恐惧”。
那时他真的有冲动干脆就结果了自己一了百了算了,可当真的掏出枪抵在脑袋上的时候,他就能想起靳恒消失在大火中时,看他的那最后一个眼神。
那么眷恋又深情,让他每次想起来心里都疼得哆嗦,没法忘记靳恒用命才换来了自己现在的平安。
每到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会动的特别厉害,好像能感应到他的心绪一般,给他无声的陪伴,攥着枪的手无力的垂下,他到底舍不得让一个无辜的小家伙陪自己送死。
于是从那天起,他偷偷地藏起了枪,收起了屋子里一切锐器,无论心里再痛苦都咬着牙扛了过来,八个月后,他平静的躺在手术台上,任凭陈澄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他的肚子,迎接了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本以为至少能看到一个q版靳恒那么漂亮的孩子,结果一睁眼却看到一个皱皱巴巴咧着嘴嚎啕大哭的小家伙,他一时间笑了起来,眼角有些酸涩,丑虽然是丑了点,但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喂,想什么呢?”
陈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此时卷卷正趴在一边的椅子上,咬着手指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晏殊青勾了勾嘴角,躺在诊疗椅上动了动身子,“没什么,就是这么平躺着让我忍不住想起之前被你剖开肚子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姿势,现在想想还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所以你好了没有,到底要检查到什么时候?”
“别乱动。”陈澄按住他的肩膀,继续用仪器扫描着他的四肢和腹腔,“知道怕就好好养身体,你当初伤的这么厉害,能把卷卷生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必须好好养身体,要不以后有你受的。”
晏殊青揉了揉额角,笑着说,“那也不用两个月就往你这里跑一趟吧,我又不是女人还得坐月子,再说这都过去快一年了,什么伤也早就好了。”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陈澄白他一眼,继续低头检查。
晏殊青冲旁边的儿子做了个鬼脸,小家伙高兴地“哇”一声,头顶竖着两只耳朵的小兔子帽子一下子滑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他楞了一下,没明白自己眼前怎么突然就黑了,一歪脑袋,嘴里发出不开心的呼噜声,两只小手还不忘来回乱摆,两只通红的小耳朵露在外面,犹如一只胖墩墩的傻兔子。
晏殊青最喜欢看儿子红耳朵的样子,有时候为了故意让他生气,还故意拿走他最爱的小鸭子,气的小家伙鼓着一张脸,撅着屁股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像极了靳恒闹别扭的样子。
忍不住伸手去捏儿子肉嘟嘟的耳朵,卷卷来回的滚来滚去,父子俩正玩得开心,旁边的陈澄却突然按住他的胳膊,沉声问,“殊青,你最近是不是恢复训练了?”
“啊?没有啊,我每天照顾儿子都来不及,哪有空训练。”
晏殊青头都没抬,继续逗儿子开心。
“那你肌肉突然出现的乳酸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大量运动这些东西哪儿来的?”陈澄不给他躲闪的机会,手指一点,一副全息影像浮现在眼前。
“你的骨密度和肌肉强度现在还没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不适合高强度体能训练,可仪器显示一个小时之前你还刚刚剧烈运动过,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陈澄手指戳着全息图,一双眉紧紧的拧了起来,晏殊青身形一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概是刚才下雨我急着给卷卷买奶粉所以跑回来的关系吧。”
陈澄的脸色瞬间更差了,“从商店到我家不需要一上午的时间,我就说你怎么一大早就把儿子托付给我自己跑出去了,合着你是跑去训练了,你都训练了什么,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话说到这个份上,晏殊青也索性不再遮遮掩掩,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练了一上午的枪而已。”
一句话让陈澄吐了口气,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才咬着牙说,“晏殊青,你是不是还准备回猎鹰战队?”
晏殊青沉默,帮卷卷整理歪了的小兔帽子。
“这都过去快一年了,你怎么就……就不死心呢!你现在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想不开天天惦记着回去?你回去有什么用,靳恒早就……”
“他还活着。”没等陈澄说完,晏殊青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当初跟你回母星只是因为卷卷,我没有其他选择,可这不代表我就相信了你们的说法。”
“我说过,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一定要再去沧澜山一趟,当初身体和条件不允许,现在我已经彻底康复了,必须要去找他。”
“这一年里你找的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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