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嘴上虽是说着好,但也不乱跑,就站在谭阿麽身后。
“那我们去了。”转过身,白修年就带着陈渡出了门。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因为内疚才想出来看看的?”说是内疚,说真的白修年并没有这种情绪,大概是因为这两件事真的无法联系在一起,只是这涨满水的稻田倒是让他有一点想法。“怎么不说话?让你看鸡鸭还委屈了是吧。”
“不是,修年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相信你。”说完之后点点头,似乎是在肯定自己说出来的话。
白修年一时间被噎住说不出话,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尽挑些没有营养的话说,真贫。
“闭上嘴巴看路。”虎着脸瞪了一下陈渡,对方果然乖乖闭嘴低头,此后就一路安静祥和。
乡间的小路被雨水冲刷之后就满是泥泞,沾了一脚泥,路也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到,白修年走的很小心,反观陈渡倒是跟个没事人一般。
近些天越来越瞧不得男人好的白修年一把拽住陈渡的胳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这样果然轻松许多。
陈渡神色激动地转头看白修年,刚想说什么来着便闭上的嘴巴,对白修年来了个抿嘴笑,之后很贴心的搀扶着白修年,丝毫没有被欺负的自觉。
两人就保持着搀扶的动作来到林阿秀的田附近,这块田原本不是用来种稻子的,是后来开出来的,所处在的方位也和其他的稻田不同,村子里的稻田都是集中的,这块则在最边缘,地势也低,一下雨就跟抢险救灾一般,忙到真个人都脱力。
所以对看见这样的场景白修年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一旁的陈渡表情则有些复杂。
对他来说田地就是根本,这田都成这样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单是过冬的粮食都是问题。去买?卖出去的谷子和买回来的米价格自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一家三口都要吃饭,哪买得起。
“咱们回去吧。”白修年最后忘了一眼几乎成了河的稻田,心中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虽然这时候有些晚,但也算是一个双赢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自然也听见了其他村名对林阿秀家的议论,大多是同情的,毕竟在这个关头谁都知道其中的难,但还是听见不少不和谐的声音,对于这种白修年一向是当他们在放屁的。
“洪力,你快可别这么说了,大伙儿都看着呢,这林阿秀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村里的人,当下遇见这种事你不帮衬着就算了,说这些风凉话不好吧。”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在与谭阿麽闲聊的时候听说了的,转过头,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阿麽,大概和谭阿麽一个年纪,或者更老些,但举手投足间让人很不舒服。
“你们别瞎操心,可别被他骗了,他可会装可怜了,陈家你知道吗?人家盖了新房子他就巴结上了,呸,这种人我看着就恶心。”他旁边的人扯扯洪力的袖子,指了指白修年这边,表情尴尬。
白修年转个身,慢慢走到人群中,大概那洪力认出他们了,看了看身后的陈渡,禁不住退了退,后来大概觉得没面子,挺起胸膛站在原地。
“你可以讲话了,他是谁?”前半句望着陈渡说的,后半句是指着洪力说的。
陈渡很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听到陈渡耿直的回答,洪力几乎要气的吐血,这分明就是小看他!
“那他刚刚说的是我们吗?”
“是的。”点头。
“那真奇怪,有些人明明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素不相识,怎么就知道那么多事,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我看阿秀阿麽也没怎么出来过吧,和旁人说过的话也没几句,问个好寒暄几句,所以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呢?难不成你以后时间就去人家屋外听墙角?”
“你胡说,我都是听大伙儿说的!”洪力可不想弄臭自己的名声,他还想在村里的混下去呢,再说若是这些话传出去了被当家的知道了那自己可不好受。
“听说?你问问大伙儿都知道吗?是怎么知道的?”见没人说话,白修年继续说着,“那各位可就小心吧,指不定他哪天来了兴致就跑到你们叫屋子外头呢。”
洪力还想挺上前来说话,被一旁的陈渡一个眼神给秒杀了,缩回去动都不敢动。
“我知道,咱村里各位都是勤劳能干的,可若是出现一个只想着背后嚼人舌根带坏风气,我看以后外面的哥儿还敢嫁进来,外面的小子谁还敢娶这里的哥儿。”
周围的村民有早就看不顺眼一群阿麽走在一起说三道四的人,家里的活都没干完就知道整天嚼舌根,村里都要乱了套了,所以对白修年的话也没怎么反感,反倒觉得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平日里他们都念在是一个村的,也就不多说,怕伤了和气。可是村长又不作为,任这些人乱泼脏水,这村里啊真该治治这些长舌阿麽了。
有陈渡在这一直从头到尾震慑着,洪力后来自然没敢说话,这砍门的事情他可没忘。但心里可是气得厉害,心想着这白家的小瘪三真是不得了了,若是放在平时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放倒,这回阴阳怪气的也不怕以后被人撕了嘴。
看着洪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解气,好哥俩地拍拍陈渡的肩膀,语气轻快的说道:“陈渡,走了,回家做好吃的给你吃。”
“走走走,回家弄饭去。”
“走,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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