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定了将军的叛国罪,将他处死。
这两个角色大致都要从十八九岁演到四十多岁,年龄跨度不算太大,化化妆打打光,形象上就都符合了。李弈演的皇帝前期和他以往的角色差不多,都是温润公子型的,后期开始陷入朝廷阴谋,在各种猜忌怀疑的折磨下,表现得就有些神经质。这对李弈来说,倒是个不小的挑战。
李弈毕竟是头一次演这样一个戏份吃重的角色,经验不足,被林淮光骂也是在所难免。好在有杜闻晟不厌其烦地和他对戏,教他哪里该怎么演。李弈谦虚刻苦,进步神速,对男神越发敬佩,决心以男神为标杆而努力。
这天拍一场骑马戏。年轻的将军和还是太子的皇帝,信马由缰,畅谈治国理想。他们租了城郊的一个跑马场。正值仲夏,青山绿水,景色十分宜人。
李弈不太会骑马,杜闻晟经验丰富,就在那耐心地教他怎么上马,怎么抓缰绳,怎么控制马儿跑得是快是慢。
唐先捷来到跑马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杜闻晟扶着李弈上马的场景。
因为穿着古装的戏服,行动不是很方便,李弈上马的时候差点掉了下来。杜闻晟连忙抱住他,把他扶稳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李弈脸色发红。他笑着低下头,和杜闻晟说了什么。杜闻晟也笑了,轻轻拍他大腿。两只美男一匹骏马,画面十分养眼。
围观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年轻小姑娘,兴奋地颠着小碎步,偷偷摸摸拿手机出来拍照。
“啧啧,不得不说,这次你的眼光还不错,比原来那个花瓶可强多了。”林淮光一边惬意地吹着空调扇一边说。
自从安排了唐总的“新欢”出演男二号以来,唐先捷没来过片场,只是打过两次电话,漫不经心问了几句。林淮光说李弈虽然经验欠缺,但很有天分,人也刻苦,暂时还没有砸了他的招牌。
唐先捷眯起眼。今天阳光很强,照着李弈脸上薄薄一层汗水,像是在发光。
他让林淮光招呼工作人员过来休息,吃冰。杜闻晟护着李弈下马,两人一同走过来,先后礼貌地打招呼:“唐总好。”
唐先捷点点头:“天太热了,休息一会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散发着淡淡檀木香味的手帕,递给李弈:“擦擦汗。”
李弈吓了一跳,不知道唐先捷哪根神经不对,手抬起来又不敢接。
唐先捷微微皱起了眉头。李弈生怕他真的一时抽风给自己擦汗,连忙道谢,接了过来,胡乱把脸上的汗擦净了。
唐先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头和林淮光聊天,不再搭理他。
李弈擦过汗,觉得自己把手帕弄脏了,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还给唐先捷。唐先捷也没有和他要回的意思。他只好叠起来,装进自己的背包里。想着回去洗干净了,哪天有机会再还给他。
杜闻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喝了口水。
骑了一天的马,李弈浑身酸痛,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根上的嫩肉一片红肿。他正想找点药膏擦一擦,电话响了——是唐先捷的助理,说半个小时车到他家楼下接他。李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穿好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手帕,匆匆下了楼。
路上遇到了肇事的,稍微耽误点儿时间。他紧赶慢赶来到华景酒店,已经快十点了。唐先捷倒是没有等得很急的样子,依旧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泡茶。
毕竟已经来过两次,李弈也没那么拘谨。想着赶紧完事儿,回去还能好好休息一晚。
于是一边麻利地脱衣服一边说:“在家洗好澡了的,来的路上又出了点儿汗。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冲洗一下……”
“你过来,”唐先捷向他招手。李弈本来正在脱裤子,闻言愣了一下,只好又穿上。
“坐。”唐先捷拍拍身边的座位。李弈别别扭扭地坐下,离他八丈远。
“尝尝看。”唐先捷递给他一只白色的瓷杯:“今年的礼茶级祁红。”
李弈不想失眠,也没法拒绝,只能接过杯子。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红润的茶汤。
“怎么样?”
李弈点点头:“挺好喝的,有点儿果香。”
他实在忍不住问:“唐总,为什么您总爱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觉吗?”
唐先捷说:“谁说我喝了?我只是很喜欢泡茶。”
李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唐先捷只是泡茶,闻香,却基本不怎么喝。
唐先捷把自己手里的茶水倒了:“对我来说,享受过程就好了。结果如何,并不是那么重要。怎么样,今天拍戏累吗?”
李弈正在腹诽有钱人的装逼行为,闻言愣了一下,答:“哦,还行。”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骑了一天马,挺累的。”他盼着唐先捷有一丝同情心,少做两次,快点放他回去。
“我看你的东西都是自己拿。你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
“经纪人是有,但他并不只带我一个艺人,不能一直跟着我。至于助理……”
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爹不疼娘不爱,哪儿有钱雇得起助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打理,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演了林淮光的戏,没有助理说不过去。明天给你配一个。”
李弈没资格拒绝,只能道谢。他低着头,头发还没完全干透,柔柔贴在后颈上。灯光在他鼻翼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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